“下次不会了,若师兄想,阿尘便会配合。”
“即便你成亲后,仍可来找我。”
“只需把我看做小倌,不必当人。”
这般隐忍说词,配上幽怨语调。
声声哽咽,声声控诉,似深闺怨妇。
林晚江抖的愈发厉害,但心内也确信了大半。
他自重生以后,也因一时疯魔伤过段绝尘几次。
许是这少年昨日说了什么,刺激到了他敏感的内心。
若说对段绝尘凌虐施暴,他疯魔之时应是做的出的。
只因前世,这人也是这般对待他的。
思及此处,林晚江一时语塞,只想快些离开此处。
待归去之后,定要去仁心峰寻楚长老,为自己瞧瞧这疯病。
房内一阵沉默,只闻低声啜泣,但少年眸间无泪。
想了又想,林晚江终是伸出手,轻拍这人背脊。
他安抚道:“师兄有疯病,昨夜并非本意。”
“往后师兄不会再伤你,说到做到。”
“若你心生委屈,师兄这就带走阿乔,你我此生不见。”
段绝尘闻言,猛的睁大双眼,双拳紧攥骨节泛白。
他颤声道:“阿尘不委屈,师兄你别走。”
“即便要走,也成了亲再走。”
林晚江抿了抿唇,忽然问道:“为何?”
段绝尘垂下眸,抱的林晚江更紧了些,他哑声道:
“师兄成婚时,我想看着你。”
林晚江闻言,怔愣半晌,一时分不清前尘现世。
‘师兄,明日成婚时,我想看着你。’
‘师兄成婚时,我想看着你。’
记忆翻涌,少年的话在耳畔回荡。
同样的声线,反复交织,饶的人心神不宁。
忽而抬眸,林晚江苦笑,红着眼眶,柔声细语:
“好,我答应你。”
*
秋雨渐停,一路车马由东向西,奔赴天海三清。
元家出手阔绰,光是‘嫁妆’便拉了几辆马车。
还派了几个车夫,不想让几人路途劳累。
元忆锦与慕千同乘,林晚江与阿乔同坐。
北冥闻带着魏梓琪和段绝尘,上了一辆马车。
刚刚启程,段绝尘便跳出了马车,定要和林晚江一起。
林晚江心内有愧,只得让阿乔同他换位。
但北冥闻又不愿了,只因阿乔生的貌美,魏梓琪总是偷瞧。
阿乔被百般嫌弃,只得坐在后面,挤进了装‘嫁妆’的马车。
不消片刻,马车之内传来交谈,各有不同各有荒谬。
北冥闻不悦,只能把魏梓琪禁锢在怀里,对那脸颊咬上一口。
“北冥闻,你个孙子,你坏透根了!”
魏梓琪骂着粗鄙之言,抬手便薅他头发,又道:
“老子就是想看鱼,看条鱼怎地了?你不吃鱼吗?”
这边还未吵完,另一头也吵了起来。
慕千难得开句玩笑,说元忆锦吃不得苦,不像个男儿反倒像姑娘家。
因他不善说笑,语气太过严肃,元忆锦来了火气,直接骂了起来:
“我确实不是男儿,都能被你个王八蛋上了,还能算男儿?”
慕千面上一红,被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听这人继续骂。
“我这辈子都学不会吃苦,若跟你学会了,那你可得反思一下。”
“我元某可不缺男人,换个听话的美人,照样生龙活虎。”
这番话说的不客气,慕千上了倔脾气,直接不予理会。
见人真的生气了,元忆锦挑了挑眉,直接躺在了慕千腿上。
嘴上依旧不饶人:“给我脸色看呢?这还未成婚,便这般对我。”
“结了道侣后,是否还要动手打我啊?”
慕千闻言,瞬间慌了神,忙道:“不会,我说过会好生对你。”
元忆锦狡黠一笑,抬手敲了少年额头,他问道:
“那我是男儿,还是姑娘?”
慕千抿了抿唇,低声道:“你为男子,我从未将你看做女子。”
闻此言,心内忽而一暖,元忆锦笑道:
“我不但是男人,我还是你男人,给我记住了。”
这头其乐融融,林晚江那边却气氛焦灼。
小畜生上了马车便说浑身痛,一定要抱着林晚江。
未等林晚江同意,长臂揽住肩头,整个人靠了上去。
本想给一巴掌,却忆起昨夜之事。
林晚江千般隐忍,终是一动不动。
少年侧眸看他,见他真没动手,反而得寸进尺。
忽而贴近耳畔,轻声蛊惑:
“师兄昨夜未尽兴,不若阿尘现在帮帮你?”
第73章 柔情一吻
段绝尘此话一出,彻底惹火了林晚江。
刚欲动手,少年轻扯领口,颈间的血痕漏了出来。
绯红刺眼,林晚江深吸一口气。
待吐出后,冷道:“不必。”
见他千般隐忍,段绝尘只觉有趣,出言愈发轻佻。
“若阿尘为女子,应是早怀上了师兄的孩子。”
话音刚落,勾唇浅笑,眼尾上挑斜睨着林晚江。
忽而伸手,修长的手指握住师兄手背,带着他轻抚自己小腹。
林晚江如遭电击,瞬间甩开段绝尘的手。
眸间不断闪躲,就是不敢与之对视。
只因他动过这心思,但此时念头全消。
想为他林晚江生子,段绝尘他不配。
见林晚江不接话,段绝尘也不知他心思,只得继续试探:
“师兄,阿尘为你生一个可好?”
他不信林晚江这般绝情,视他二人的骨肉如尘泥。
昨夜之言,他一个字都不信。
林晚江闻此话,眸间愈发冰冷,难得平静的心脏,又一次剧烈跳动。
若非知晓已重生,他定会认为段绝尘是故意的,这人仍是前世那个畜生。
他不想听任何关于孩子的事,但段绝尘偏要反复提及。
林晚江咬了咬牙,冷声道:“莫要胡言,男人如何生子?”
段绝尘眸间幽深,又道:“阿尘曾听闻,这世间有男人生子的汤药。”
他确定魔界有此物,但他不敢说出来。
林晚江浑身一震,忽然捏住少年的下巴。
极力克制自己,不去捏碎他的下颌骨。
与之对视,眸底冰寒,语气冷淡:
“若你寻来,师兄满足你。”
语必,一把甩开少年,坐到了角落。
段绝尘歪了歪头,抬手揉了揉下颌,又一次缠了上去。
少年异常过分,直接跨坐在了他腿上,扶住肩头望着他晃了晃腰。
见他这模样,林晚江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只觉勾栏最红火的小倌,都不及他这师弟分毫。
少年望了他半晌,忽而一笑:
“师兄可喜孩子?若是同阿尘生的,定会极好看。”
他承认,自己是在报复。
自知错在自己,无理取闹的报复。
只因林晚江昨夜的话,令他心绪难安,崩溃中险些丧了命。
林晚江闻言,心内涌起钝痛,眼尾都泛起了红。
但少年不依不饶:
“阿尘会去打听那药,到时阿乔为师兄生一个,阿尘也要生一个。”
“我们三个同住一起,师兄可享齐人之福,如此不好吗?”
林晚江眸间一震,即刻怒道:“段绝尘你下流!你可知何为廉耻?”
他从未想过,段绝尘会说出这般话。
这一世的段绝尘,不但心性变了,连那份清冷孤傲都丢了。
换句话说,他不要脸面,下贱至极。
少年不怒反笑,缓缓靠近,同师兄额头相抵。
“阿尘不懂何为廉耻,且只对你一人下流。”
话音刚落,耳畔传来心跳,一如擂鼓。
二人胸膛相贴,混杂难分。
刹时乌云散尽,暖阳入了窗口,少年浅棕的眸子,也亮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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