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闻得阿蛮呼吸沉重,笑着道:“少阁主,他为你兄长,不会有错的。”
阿蛮挠了挠头,咬着牙对这黑犬唤到:“哥......”
黑犬闻言,只默默的看着他,忽然上前蹭了蹭阿蛮的脸颊。
见此景,黑豹猛然弓起腰身,对着星稀发出威胁般的低吼,乌黑的皮毛也炸开了。
阿蛮忙道:“我无事,莫要惊慌!”
蒲泽闻言,赤金的兽瞳狠狠瞪了星稀一眼,这才趴了下去。
阿蛮望着黑犬,不知怎地便红了眼眶。
少年抱住它不断顺着皮毛,口中唤道:“哥,阿蛮好想你。”
这般场景颇多怪异,看的北冥闻直皱眉头,阿蛮许是天生招这些东西,他身旁少有人族。
豹妖蒲泽猫妖淮兰,如今又多了个黑犬星稀,甚至连他自己也为蛇妖。
魏梓琪听到响动,开口骂道:“你个......兔崽子,就知道......抱狗......”
“老子都......都要死了,你还不......看我一眼?”
北冥闻听这话,急忙瞪他一眼,低声说着:“莫说胡话。”
魏梓琪嘿嘿一笑,费力的抬手擦汗,这才瞧见阿蛮正站于幔帐外头。
少年不敢多瞧,总觉这场面莫名旖旎,魏梓琪虽为男儿身,可肌肤光洁白皙。
如今鼓起了孕肚,往日精壮的小腹也化作了软肉,浓密的青丝披散一时难辨雌雄。
阿蛮犹豫半晌,这才撩开幔帐一角,颤巍巍的递去一块糖糕。
他颤声道:“魏长老,此为阿蛮亲手所做,您尝尝。”
北冥闻代他接过,自己先吃了一口,确定这东西能吃才喂给自个师弟。
见魏梓琪吃了,阿蛮憨傻一笑,又道:“元公子有话,问何时动手取蛊?”
北冥闻想了想,接话道:“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
魏梓琪虽不能离人,可玉清风能顶上,今夜便速战速决快些解决此事。
*
待林晚江归来,便瞧见萧北的身影,他正被北冥父子一左一右拖着走。
长廊之内光影昏黄,萧北面色惨白不断说着:“明日可好?明日吧!让我好生睡一觉!”
身后的元思锦红着眼眶,却冷声道:“萧北,你安静些。”
路过门人纷纷张望,他们不识这白发公子,只以为是哪个倒霉鬼又输了赌局。
“师兄,我们走吧。”
段绝尘的声音,唤回神游中的林晚江,二人拎着食盒入了房内。
此时已不见司空予,黑犬也没了踪影,玉清风正坐于榻上给魏梓琪安胎。
晏长安和阿蛮就坐在屏风的另一头,二人垂着眸正认真吃着什么东西。
师兄嗅到桃花香,急忙上前去看,果真是绵软的桃花糕。
刚欲说师尊偏心,却听他道:“江儿,你与阿尘的份也在桌上。”
林晚江闻言瞬间喜笑颜开,谁知晏长安却快他一步,直接夺过塞进了嘴里。
未等师兄开口,晏长安抬眸一笑:“没了!”
林晚江刚想发火,却被段绝尘扯住了,他把自己那份交了出去。
幸好他手快,不然他的许是也得被晏长安吃掉。
林晚江咬了一大口,边咀嚼边瞪着晏长安,好似在吃他的血肉。
见师兄吃下一整块,晏长安又笑道:“师兄,这桃花是用我的血养的?”
话音刚落,林晚江面色一白,低声骂道:“晏长安!你真恶心!”
“哈哈哈哈......”
晏长安不怒反笑,惹的一旁的阿蛮也瞪起了眼睛。
少年望着手中仅剩一点的桃花糕,顿时胃口全无,这才被蒲泽抢走。
闻得晏长安坏笑,玉清风便知此事已暴露,他索性当做没听见,继续给魏梓琪安胎......
*
七日一晃而过,魏梓琪终于脱离苦海,可萧北的苦难犹再继续。
虽加了司空予可这蛊已入心,好再北冥闻已除了蛊性,彻底消了这灼热。
萧北和元思锦需暂时留在生死阁,剩下的一点蛊虫,交给司空予慢慢去除。
玉清风布下结界,段绝尘又已绝灵阵加持,若生死阁出事他们可随时赶来救援。
星稀答应引导南烛修魔,她与赫连柔的婚事只得暂时延后。
众人定下一年之约,到时一起归来生死阁,参加大小姐婚宴。
只盼那时萧北可去蛊,司空予的双眼可解毒,若能抓到星满关起来为最好。
再度踏上归途,少了萧北和元思锦可人数却未减,因多了北冥丞与蒲泽化作的少年。
林晚江与晏长安驾马,里头坐着玉清风和段绝尘,二人需商议去段家历雷劫之事。
而另一辆坐着北冥一家,阿蛮和蒲泽驾马,里头便是两代四人。
魏梓琪的孕肚愈发明显,这蛇蛋许会提前降生,北冥父子皆忧心忡忡。
北冥丞叹了口气:“你娘怀你其实未足八月,阿琪应是快了。”
闻得此言,北冥闻问道:“可与身体有关?听闻孕育蛇族之人,身体越好生的越快。”
魏梓琪常年修体术,身板结实的很,许是生产也会更快。
北冥丞点了点头:“那便早日动身,听闻段家离天清山不远,与你那小筑也很近。”
第186章 江儿劝酒
父子俩又聊了许久,魏梓琪始终插不上话,这一切皆被旁人安排妥当。
可他心内难安,很怕因自己坚持生产,害重要之人丧命。
过了半晌,试探般的问道:“段家离天清山很近?若靠脚程需多久?”
北冥闻以为他好奇,笑着答道:“若你没这肚子,半个时辰吧。”
魏梓琪脚程极快,全速奔跑便如矫健的豹子,半点不输蒲泽。
魏梓琪嗯了一声,把这事暗暗记在心里,继续听这对父子唠家常。
而另一头的玉清风正与段绝尘商议,在段家历雷劫虽稳妥,但他有些顾及段家长辈。
听闻少年家父身体抱恙,关切的道:“阿尘,你这次归家,定要多陪段家主。”
未经他之苦玉清风本不想参言,可他怕段绝尘与父亲生嫌隙,待人没了会后悔。
段绝尘笑了笑,抬眸淡道:“阿尘知晓,定会陪他的。”
他这父亲命大,许是病卧床塌时,也可娶房美娇娘。
玉清风见他冷淡,一时不知说些什么,若是林晚江在便好了。
忽然想起司空宅之事,思量半晌方开口:“阿尘,你为何要劝长安杀人?”
他的音量极低,这话也不好让外头二人听到。
段绝尘抬眸看他,反问道:“他们不该死吗?”
望着这双冷淡的眸子,玉清风一时语塞,少年又道:“若该死,何人动手皆无妨。”
玉清风闻言沉默良久,面对段绝尘他不善言辞。
这少年与林晚江不同,江儿是他养大的,话轻话重皆无妨。
而段绝尘并非长于身侧,以后也未必能留下,若说重了许是不妥。
又想了半晌,玉清风叹了口气:“善恶虽对立,也可混作一谈。”
“司空家作恶多端,可他们也在北疆城布结界,守护百姓无忧。”
“家主勾结魔族该死,但族人也有无辜,关起来莫要作恶便好。”
无论如何,玉清风毕竟为人师表,该说的道理定要点明。
可少年闻言,只是望着他,半晌乖巧点头:“阿尘知晓了。”
玉清风所言他皆懂,但不安分之人杀了方稳妥,留得一命后患无穷。
段绝尘向来这般,无论话入没入心,表面上总是懂事乖巧。
玉清风暗暗叹气,继而笑道:“长安心绪不稳,往后莫要再激他。”
段绝尘未接话,仅点了点头,马车之内终陷入寂静。
而此时,外头的林晚江也在同晏长安闲聊。
他二人凑到一起多数为废话,师兄偶尔讲个荤段子,逗得晏长安笑弯了腰。
就这般行了许久,林晚江见他衣袍染尘,嫌弃的道:“这般邋遢,我师尊早晚不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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