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风不接这话,忽觉晏长安面色发白,焦急问道:“长安也受伤了?”
晏长安挠了挠头,笑的有些傻气,他道:“玉哥哥,那片桃花林死而复生了。”
玉清风心情不佳,也同这个有关。
北疆城崩塌了,上头也被毒雾侵的寸草不生。
司空祖宅前那片桃花林皆成了枯木,连凋零的花瓣也见不到。
玉清风眸间一亮,急忙问道:“可是真的?”
枯木逢春他虽见过,却无人会同他一般,傻到用自己一魄守护一株灼桃。
晏长安用力点头,直接握住了玉清风的手:“我带你去看!”
他们住的便是司空祖宅,林晚江睡的也是玉清风儿时的房间。
那片桃花林就在不远处,他二人无需御剑走几步便到了......
*
玉清风脚步急促,连晏长安都有些跟不上,忽闻一阵花香二人终止步。
眺望远方,已成枯木的桃花林正值盛放,并非嫩粉的三月桃,而是绯红的灼桃。
玉清风虽喜欢,却心生疑虑。
他记得儿时此处皆为三月桃,唯独他院中有株灼桃。
这是他的秘密与母亲有关,母亲告诉他灼桃为心悦,只可为所爱栽种。
结界之内那一株便是他偷偷种的,以前是为旁人现在只为晏长安。
“我们进去看看!”
忽闻一声低语,手掌再次被握住,掌心处的温热令人无端安心。
玉清风无暇探究,整颗心皆被喜悦填满,弯起的嘴角笑意粲然。
他被晏长安牵着,一步一步踏入桃花林。
清晨雾气未散,眼前之景越发朦胧。
他们漫步于桃林间,身侧萦绕的皆是浅淡花香。
晏长安垂眸望他,忽然偷笑了起来,他问道:“可喜欢?”
玉清风点头,靠的晏长安更近了些,他轻声说着:“枯木逢春为大吉,人族定会渡此劫难。”
还在想这个......
晏长安抿了抿唇,忽然抱住玉清风,轻吻他的面颊。
他不要玉哥哥分心,现在这人心内只能装着他。
玉清风不知所措,抬眸同他对视,轻声问着:“累了?”
忽然‘挂’在他身上,这人应是累了。
晏长安摇了摇头,忽然开了口:“玉哥哥,长安心悦你。”
突如其来的情话,惹的玉清风红了耳尖,还不知说什么好却没了机会。
晏长安吻住他,又将他的手附在自己胸膛,男人的心跳急促有力,阖眼可闻万物生长。
晨雾朦胧,日阳投射微光,照亮一对相拥的人影。
他们站于桃林深处,周遭盛放着娇艳的灼桃。
绯红代表爱意,似扑火的飞蛾,死亦不知悔。
“玉哥哥,若我们战胜魔族,来此隐居可好?”
闻得晏长安的话,玉清风笑了笑,可他却说着:“不好。”
晏长安皱了皱眉,又说道:“长安不想当掌门。”
玉清风无奈叹气,刚想说教却听晏长安笑道:“把掌门之位送师兄吧,我们来此隐居。”
林晚江处处比他好,定能堪当重任。
他晏长安生来没出息,现在也只想要玉哥哥,别的都不要。
玉清风一愣,虽觉此事荒谬,可转念一想这没什么不好。
晏关山最不在乎这些,只要适合之人,都可接了这位置。
以前林晚江为鲛族,做仙门之首的掌门,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但他已吞了灼情珠,这辈子都不会暴露身份。
他的江儿长大了,如今心有大义,确实比晏长安更合适。
更别提段绝尘将来要继承段家,他二人也算强强联姻,天海三清愈发稳固。
只要渡了魔族一劫,人界必将长盛不衰。
思及此处,玉清风忽而一笑:“那我们以后便住这。”
晏长安眸间一亮,忽然抱住玉清风,笑着道:“长安定会守住这桃林,即便天天放血也.......”
话未说完,戛然而止,他竟说漏了......
玉清风闻此言,眸间一慌,急忙问道:“你放了血?就为这桃林?”
此处广袤桃花树密集,若想如现在这般盛放,也不知要放多少血......
思及此处,玉清风心疼的斥责:“为此事损身,不值!”
闻他嗓音冰冷,晏长安委屈的垂下眸,忽然开了口:“值,怎会不值?”
“只要玉哥哥欢喜,即便掏了我的心,长安也甘愿。”
反正这颗心已认了主,‘玉清风’三字永不消......
第180章 折磨公子
听着晏长安的话,玉清风哪还忍心斥责?
修长的手指抚了抚他的发,柔声说着:“这桃花林不可留。”
晏长安身有魔血,此处盛放的桃花皆会沾染,即便无魔气也不可留。
恐被旁人发觉,会对北疆不利。
晏长安疑惑抬眸,慌张的说道:“长安压制了魔气,此处皆为鲜血与灵气所养。”
玉清风叹了口气,主动张开手臂环住了晏长安的腰,又将头埋进他胸膛。
指尖忽现灵火符,玉清风阖眼,忍痛掷于桃林中。
须臾间,桃花树沾染灵火,无边火舌转瞬燎原......
耳畔劈啪作响,绯红的灼桃片片凋零,化作云烟消散。
晏长安观此景,面色愈发惨白,忽而问道:“为何烧了?魔血不配养桃花?”
他已极力克制魔气,每一滴血皆掺杂灵气,一连几日不眠不休。
欲要桃花盛放,流了多少血连他也不知,只记得自己很累很痛。
可一想到能博玉清风欢心,受这点苦不值一提,他自己心里也是甜的。
玉清风抬眸看他,见晏长安眸间暗淡,安抚道:“若被旁人发觉,恐惹来麻烦。”
魔血不可现世。
正如晏长安的母亲,即便为了大义牺牲自己,也无法告知仙门真相。
邪魔邪祟,生而为魔便为邪与祟。
世人偏见难改。
晏长安心内钝痛,他什么都听不进去,只觉玉清风同旁人一般,嫌他身有魔血。
咬牙问道:“魔血为麻烦?那我母亲也该死?”
巫卿说过,晏关山为保人族,献祭妻子开启青华莲。
他虽不记得母亲,却依旧在意这件事,自回来后一次都没看过父亲。
玉清风知他又犯浑了,刚欲转身离开却被晏长安扣住了腰。
男人双眸泛血红,望着他冷声质问:“说啊!她可是该死?我也该死吧?”
这神情并不正常,看的玉清风心内发憷,他好似见到了魔界中的晏长安。
可这人出来后,明明封印了魔血,混沌的心智也在逐渐恢复。
玉清风不想纠缠,耐着性子安抚:“长安,你冷静些。”
亲手烧了这片桃林,他心内也不舍,比起晏长安只会更难受。
但性子再好也有脾气,更何况这人只是无理取闹。
胸腔之内戾气翻涌,压制的魔血再度沸腾,晏长安脑中已不进人言。
他望着玉清风,低吼道:“该死的并非我们!是晏关山!!!”
话音刚落,忽闻一声脆响,晏长安脸颊猛然一痛。
玉清风眸间冰冷,再度斥责:“不可这般说你父亲!此为不孝!”
晏长安挨了打骂,泛红的眸间含着泪,却无论如何都落不下。
猛然推开玉清风,口中发出愤怒的低吼,朝着林间狂奔而去......
见人跑了,玉清风深吸一口气,忽然唤出近乎破碎的附魔网。
上头的金线已黯淡无光,却仍可困住‘邪魔’。
猛然朝前掷去,顺着男人奔逃的方向,自身后将他束缚。
闻得前方低吼,一袭莹白翩然跃起,稳稳落于晏长安身前。
晏长安并未过度挣扎,只因束缚他的是附魔网,他爱人的珍宝。
他似迷途困兽,垂着眸散着发,欲要逃离舔舐伤口,却被迫将这副模样暴露。
玉清风蹲下身子,一把薅住晏长安的衣襟,嗓音旧森寒:“你可知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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