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语,正享受杀戮的快意,趁着玉清风未注意,又捅了几刀下去。
突发变故,侍卫皆大惊失色,刚欲叫喊忽闻藤鞭声起。
阿蛮出手不留情,因师从北冥闻,最喜拧人头颅。
转瞬间,房内尸横遍地,血腥浓郁刺鼻。
元思锦掌中还有一人,被他持剑抵住喉咙,阿蛮转身问道:“赫连柔在哪?”
少年眸间阴郁,双颊染血似恶鬼,一袭黛紫化做绯红。
侍卫被吓破了胆,喉间被长剑抵住,连叫喊都不敢。
颤抖的伸出手,指着一个方向,颤声道:“在......最东边,别......别杀我!”
话音刚落,众人嗅到一阵腥臊,原是这人失禁了。
玉清风蹙眉,躲到了最远处,闻这味道便想呕吐。
侍卫依旧求饶:“别......别杀我,求......求你们......别......”
话未说完,颈间猛然一痛,被元思锦一刀抹脖。
丢下尸体,元思锦淡道:“我们如何出去?”
房内有温泉可清洗身上血迹,可这衣裳应是洗不净了。
此处为西边离东头甚远,一路上光是这血味,便可将侍卫引来。
玉清风思量半晌,忽而阖眼默念往生咒决。
只愿这群作孽之人早日投胎,入畜生道即可。
半晌,忽然唤出佩剑,玉清风抬眸一笑:“杀出去。”
反正今夜要屠圣宫,明杀暗杀,皆是杀......
*
而此时的赫连柔,正蜷缩在房内,看向众人吓的瑟瑟发抖。
“你们别过来,别碰我!!!”
声声绝望的哭喊,非但未引起怜悯,反而惹的众人心痒。
王族蹲下身子,轻佻的看向赫连柔,开口安抚:“身为圣女,便应知晓你的使命。”
男人身着锦绣华服,生的高大俊美,可笑容却下流至极。
转瞬间侍卫皆上前,欲要去扯赫连柔的衣衫,这柔弱女子入眼不过待宰羔羊。
赫连柔无力反抗,忽而骂道:“你们这群畜生!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得知被王室看上后,为保赫连家无忧她早已认命,心内所想无非为陌生人诞下子嗣。
但今夜方知晓,原圣女的作用竟是这般,此番羞辱不如一死了之。
刚欲撞向墙壁,脑后长发却被死死扯住,男人见她寻死猛扇了一巴掌。
嘴上骂道:“小贱人,伺候我们是你的福分!莫要得寸进尺,惹了本王雅兴!”
“把这贱人给本王绑起来,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语必,众人纷纷上前,拿起锁链束缚她手脚。
刚欲侵犯,房内烛火骤然,须臾间血腥萦绕鼻间。
又闻几声巨响,侍卫被接连放倒,徒留那男人左右张望。
“何人在此?”
嗓音惊慌失措,再也顾不得风月,只想逃离此处。
喉间忽然被长剑抵住,耳畔传来女子嗓音:“皇叔,许久不见......”
第154章 师弟掉马
男人听到这声音,一时竟想不起是何人,直接忽略那声皇叔。
颤声答道:“值钱的皆在殿内,看好何物拿便好。”
女子冷笑一声,这人竟把她当做梁上君子。
附耳轻语:“既不知我为何人,下了黄泉后,莫怪自己死的糊涂。”
话音刚落,剑光忽闪,墙壁之上血溅三尺。
男人还未留下遗言,果真死的糊涂。
闻这浓重血腥,赫连柔猛然惊醒,对声音处缓缓抬眸。
她见窗边月下,正站着一女子。
身着异域华服,鎏金丝绦点缀桔梗,此为南疆之花。
纤长鸦发如瀑,半挽成发髻,上头坠着华美珠玉。
云鬓凤眼,双颊未染粉黛,也绝艳丽无双。
女子垂眸望她,柳眉一挑,嗓音戏谑:“你也不认我么?”
赫连柔不语,就这般望着她,久久无法回神。
这人早已被送去和亲,为何还会出现在这?
恍惚间,赫连柔开了口:“南烛......”
她心内有愧,南烛之所以去和亲,皆因她二人传情的书信被南疆王发现。
王室借此威胁,若南烛不顺从,便屠了整个生死阁。
好在那和亲的王族声名远播,是个善人也定会善待南烛。
那时的她虽不舍,却也真心盼南烛过的好,只因二人皆为女子,此情不容见光。
南烛望着赫连柔半晌,忽而一笑,长剑斩断束缚她手脚的锁链。
弯下腰递出一只手,望着她哑声道:“跟我走。”
赫连柔垂下眸,望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眼眶愈发湿红。
颤抖的伸出手,刚欲牵住,忽见南烛向前同她紧紧相拥。
耳畔闻得哽咽:“为何要入圣宫?我不在何人护你?”
赫连柔不语,眼含热泪不肯落下,忽而反问:“为何回来?逃出去多难?”
本以为此生不见,谁知再度相逢。
南烛将她放开,含泪一笑:“知你入了圣宫,我怎会不来?”
话音刚落,将人一把拉起,又道:“我带你走。”
赫连柔握了握拳,几经思虑还是摇了摇头,她如实道:“我父亲毒发了。”
南烛眸间一震,低声问着:“今年的份没给?”
赫连柔摇了摇头,冷声道:“年纪大了,受不住了。”
南疆王之所以可控制生死阁,皆因她父亲中了王室秘毒。
往年皆会给解药,只能压制毒素一年,周而复始。
可如今她父亲年岁已高,再也受不住折磨,即便吃了今年那份依旧毒发了。
她自愿来此做圣女,便是为父亲求药,往后王室可拿她做要挟,不必再用毒控制老阁主。
思及此处,赫连柔眸光更冷,低声道:“你父王说,我自愿入圣宫便会给解药,可如今却没了消息。”
话音刚落,忽见窗边一道黑影,可二人谁都未注意。
南烛指尖轻颤,想去抱赫连柔,却被用力推开。
赫连柔又道:“我不能走,我要去见南疆王。”
刚刚是她失控了,被人侮辱又何妨,只要留下便有机会为父求解药。
且她不可同南烛私奔,她二人皆为女子,南疆公主会被世人耻笑。
南烛望着她,忽而一笑:“我去求药,求不来就抢,抢不来便杀!”
赫连柔浑身一僵,颤声开了口:“他为你生父。”
南烛未接话,忽然走向窗边,亮起房内烛火。
昏黄光影照亮满地尸骸,脚下血流染红纯白兽毯。
赫连柔呼吸一窒,忙向后退去,被这修罗之景震慑,心内胆寒。
南烛血染华服,缓步而来持剑指向一人,笑容疯癫:“我已杀了皇叔,生父又何妨?”
她本就为王室厌弃之女,公主不过名头。
只因这脸生的美,对王室尚有价值,不然定会同她母亲一般被折磨至死。
送她和亲之时,公主出嫁说的体面。
谁知那亲王人面兽心,性情暴虐后宫成群,若她不狠怎有命归来?
赫连柔久久不语,她觉南烛变了。
忽见这人颈间有异,上前一把扯破华服,一声脆响惊起,赫连柔瞳仁骤缩。
她见南烛周身遍布伤痕,往日凝脂全然不见,恍惚瞧见心头烙印,‘奴’字刺眼至极。
“何人辱你?”
闻得一声低吼,南烛淡定合衣,戏谑道:“夫婿......”
那男人说女人生来便是奴,无关身份高贵与否,到了他这皆要烙印。
可他死前却不是这般说的,不断磕头求饶,嘴上唤她祖宗。
她将人软禁,在那肥硕的身躯烙满‘奴’字,生生折磨许久方一剑穿心。
南烛这般风轻云淡,却惹的赫连柔怒意翻涌,一把夺过长剑。
因无处发泄,索性对那王室尸骸发疯般的捅,直到血溅满身方颓然坐下。
咣当一声长剑落地,赫连柔初次‘杀人’,周身因恐惧不断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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