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滋味充斥口腔,前世之景翩然而至。
男人坐于桌案旁,冷脸为他布菜。
那是个晌午,日阳高照。
昏黄光影斑驳,顺着窗沿洒落,映照男人脸上,五官朦胧不清。
他小腹微鼓,每天害喜的厉害。
扶着腰强撑着站起来,他虽不喜这孩子,但也不想饿到他。
一餐饭二人沉默无言,但这羊肉入口仍是好滋味。
他犹记这味道,肉质细嫩略带香甜,调味极轻。
回忆渐渐散去,心内百转千回,说不清道不明。
“好吃吗?”
闻得这声轻语,林晚江抬眸。
窗外暖阳洒落,斑驳光影间,他见少年在笑。
一双浅棕眸子入了日阳,熠熠生辉,夺人眼目。
现实与回忆交叠,一如梦境。
林晚江笑道:“难吃至极......”
*
床榻轻摇,房内熏着冷淡檀香,银盘落地间石楠花遍地开放。
玉清风轻语:“还需多久?”
气音极重,询问间略带颤音。
少年有些无措,小心翼翼的道:“很......很快了......”
他怕玉清风失了耐心,嫌他太过年轻,体力充沛。
男人蹙眉,少年蠢蠢欲动,几次想起身皆被他摁住。
他不想失了主动权,他怕自己失控。
奈何他已疲惫不堪,少年依旧精神十足。
晏长安见他不答,声线放的更低:
“要......要不我来?这样太......太慢了。”
垂眸看去,少年面颊泛红,额间汗滴滚落,明显是忍到了极限。
轻撩墨发,玉清风扶墙轻喘。
心内纠结半晌,忽然问道:“若你来,还需多久?”
第42章 体力惊人
晏长安红着脸,支支吾吾半天,最后也只是一句:
“很......很快......”
其实他也不知,他经验尚浅薄,唯今也只有玉清风一人。
即便这般回答也不觉难堪,只以为是自己有问题。
玉清风闻言,又嘱咐道:“不可摘下蒙眼的腰带。”
少年闻言,用力点了点头。
感到玉清风不在钳制他,晏长安动了动酸软的手臂,终于拿到了主动权。
谁知片刻功夫,玉清风便用力推了推他。
晏长安不知这人是何表情,只闻耳畔喘息压抑。
年少之人体力充沛,经验尚浅毫无章法。
时不时的精准,险些令玉清风失控。
玉清风忍了又忍,修长的指节攥的泛白,险些撕破锦被。
少年紧咬牙关,依旧没有停下,壮着胆子想去亲吻,却被男人偏头避开。
第一次是意外,玉清风心里抗拒。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男人浑身止不住的发颤,才终于结束了一场修行。
玉清风浑身无力,却蹙着眉想去沐浴。
心内有些烦闷,晏长安什么都不懂,也不知这般随心所欲,会令他很不舒服。
少年不知他心思,将头埋进他的颈窝,呼吸有些沉重。
二人喘了半晌,晏长安依旧不敢解开腰带。
玉清风没发话,便是不想让自己去看他如今的模样。
虽心内不解,但他确实占了天大的便宜。
即便是现在,还可以同这人贴的这么近。
歇了许久,玉清风哑声道:“出去。”
少年闻言忽然意会,红着脸慢慢爬了起来。
手臂依旧酸软,好在他恢复力惊人,不至于太过无用。
玉清风强撑起身子,拾起一件衣衫,随手披在身上。
他望着少年,为他解开蒙眼的腰带,轻声说着:
“劳烦少掌门,帮我准备热水。”
少年闻言急忙睁眼,见房内一片漆黑,方知已经入夜。
他瞧不清玉清风的脸,但听语气便知这人仍在生气。
晏长安心内忐忑,不敢接话,脚步踉跄的下了床榻。
他从不怕玉清风,也不知如今是怎地了?
被这人瞧上一眼,便心虚的厉害。
想问他为何这般做,踌躇间仍不敢开口。
刚要转身为玉清风打水,忽然听到一阵脚步。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晏长安一惊,急忙窜到榻上,下意识躲在玉清风身后。
门外传来魏梓琪的声音:“师兄,你睡了吗?”
玉清风没答话,虽极力维持镇定,指尖仍在发颤。
门扉虽锁着,但魏梓琪想进来,凭他之能轻而易举。
魏梓琪又道:“师兄,你睡了?”
玉清风依旧不语,若他此时开口,气息定是微弱的。
虽说魏梓琪知情,但他也不想让旁人知晓,自己今日便同晏长安双修了。
见玉清风不答话,魏梓琪欲要推门。
他心内疑惑,玉清风从不睡这么早。
门扉传来响动,少年急忙钻进被子里,也不忘替玉清风盖住一些。
许是心情不好。
思及此处,魏梓琪忽然收回手,只是交代道:
“掌门发话了,三日后我便带着江儿他们下山。”
说罢,转身出了院门,欲要去寻林晚江。
*
入夜,苍穹万里月朗星稀,屋内燃着烛火,通明骤亮。
林晚江半卧窗边软塌,难得耐下性子,欲要看完手中古籍。
今夜他不睡了。
段绝尘坐于他身旁,二人相隔不远。
少年身着中衣身披锦被,手中握着长情,正专心擦拭剑刃。
房内静默无声,倒也互不干扰。
擦了半晌,少年笑道:“师兄,长生也擦擦吧。”
林晚江不语,素手轻抬,长生现于掌中。
丢给段绝尘,继续垂眸看书。
这古籍内容晦涩难懂,其实并不好看,奈何他需寻个事做。
今晚段绝尘定然不会走,若是清醒之时与这人同床共枕,他做不到。
少年稳稳接住长生,握于掌中细细摩挲。
虽说是玉清风送的,但瞧着是他段家出品,这般想想心里也舒服了些。
段绝尘边擦拭长生,眼角偷偷扫过林晚江。
这人还不理他。
少年勾唇一笑,身子一歪,躺在了林晚江腿上。
突如其来的亲昵,吓了林晚江一跳。
他下意识的举起书卷,对着少年的脸猛拍了一下。
怕的一声脆响,段绝尘一声痛呼,猛的翻身脸颊贴上了林晚江的腰。
林晚江一震,急忙薅住段绝尘的头发,将他往地上拖。
他想打这人一顿,紧握的双拳蠢蠢欲动。
少年被扯的头疼,忽然张口狠咬一下。
“呃......”
林晚江身子一抖,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这下彻底被段绝尘激怒了。
谁知他刚要动手,少年隔着衣料又是一口,大有他敢打就继续用力的意思。
林晚江又羞又怒,只得薅着这人头发,颤声骂了一句:
“段绝尘!你下流!”
这般招数实属下作,也不知这小畜生跟谁学的。
段绝尘毫不在意,他本就喜欢咬林晚江。
似本能一般,根本无法控制。
他这师兄皮肉细嫩,印上几个齿痕甚是好看。
少年挑衅道:“阿尘上次做的如何?师兄可欢愉?可想再来一次?”
听这话,林晚江心内猛跳,也说不清是气的还是臊的。
见段绝尘还要继续,终是压不住火气,忽然伸手用力一拧。
那便同归于尽,看看谁才是真男儿。
段绝尘疼的发抖,又是一口下去,这下险些疼哭了林晚江。
二人僵持不下,忽然交叠在一起,相互厮打。
段绝尘不敢动手,只是紧紧护着重要部位。
林晚江才不管那么多,薅住少年的头发就是一顿猛揍。
房内热火朝天,由一场挑衅化作战火硝烟。
“段绝尘!你找死!”
林晚江坐于少年身上,拿出打晏长安的力气,欲要去卸他的手臂。
段绝尘毫不畏惧,感到这姿势甚好,下作的顶了顶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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