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极重,女子娇嫩的手掌打的生疼。
感到痛楚,晏关山恍惚清醒,双眸锐利如鹰隼,此刻却醉眼迷离。
啪的一声,用尽全力,叶海棠吼道:
“玉清风要死了!北冥闻也要死了!!!”
“你那些师弟师妹!全都要被紫竹门打死了!!!”
晏关山闻言骤然清醒,一把握住叶海棠手腕,哑声道:“发生了何事?”
叶海棠身子一斜,猛的摔在晏关山身上。
二人靠的极近,男人胸膛宽阔,她趴在上面愈发娇小。
但此刻无心风月,叶海棠焦急道:
“紫竹门寻衅滋事!污蔑江儿伤掌门之女!如今更是借此由头对众长老动手!”
玉清风已告知缘由,他们几人皆知此事,唯独晏关山蒙在鼓里。
话音刚落,晏关山赫然起身,一把抱起了叶海棠。
望着她,低语一声:“师妹打的好!但下次需谨记,莫要用右手打我!”
叶海棠旧疾在右手臂,扇巴掌也怕伤了自己。
语必,未等叶海棠开口,带着她直奔山门入口......
*
晏长安被唤了一句,这人语气像极了玉清风,声线也很相似。
但玉清风唤他名字,一颗心便会不受控的猛跳。
这人唤起,只觉厌烦。
钰儿见少年不理,大着胆子上前靠的更近,他又道:
“长安,钰儿今夜是你的。”
他本应唤主上,但巫卿说过,玉清风都是这般叫的。
见少年依旧木讷,细嫩的手掌附上衣襟,轻轻一扯衣衫半褪。
见这胸膛,钰儿喉结滚动。
晏长安本就生的好,谁知身上也这般好看。
许是受过火劫,骨肉重生愈发高壮。
胸膛饱满宽阔,腰身修长劲瘦,瞧着便很有力气。
能伺候这般的人,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更别提晏长安尚年轻,若沉迷于情事,他定能借机向上爬。
手掌缓缓向下,触碰少年腰带,解开之时力道轻柔。
见晏长安一直未抗拒,钰儿便不心急。
夜还长。
握住那腰带,对着晏长安笑了笑。
巫卿曾说,他虽未见过那二人情事,但隐约记得晏长安喜好遮眼。
缓步上前,微一抬手,欲要系住少年双眼。
手腕忽然被握住,耳畔闻得冷语:“作甚?”
钰儿一顿,他见晏长安正望着他,一双赤瞳幽深晦暗,徒留窗外月色。
钰儿心内一颤,被盯的浑身发毛,只得勉强一笑:
“不喜欢吗?你遮住眼睛,钰儿来服侍便好。”
晏长安不语,望着钰儿半晌猛然松手,好似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一声冷语:“你为何人?”
他脑中混沌,刚刚巫卿的话,根本未听清。
钰儿一怔,竟摸不准晏长安心思。
想了想,忽而笑道:“长安,我是玉哥哥啊......”
第102章 你坏透了
闻这三字,晏长安缓缓抬眸,麻木的双眼亮了些许。
望了钰儿半晌,骤然抬手,狠狠扼住颈子。
喉间猛的一痛,钰儿吓的浑身发抖,连忙颤声道:“我......”
想说的话被打断,少年五指陡然收紧:“闭嘴......”
耳畔嗓音沙哑,半眯的眸子危险至极。
晏长安站于阴影中,望着这人唇边渗出的血,心内生出快意。
若是玉清风多好。
少年脑中冒出这念头,手上愈发用力,想听到喉骨碎裂的声响。
若掌中人是玉清风,此刻定要用尽浑身气力去折磨......
让那薄唇吐出破碎的哽咽,再也说不出冷言冷语......
手上猛的一松,钰儿摔在了地上,撞出的声响惹人厌烦。
少年斜睨一眼,冷道:“滚。”
今日不想杀人,他欲休息。
若这人不识好歹,还敢说那三字,再杀不迟。
语必,缓步走上高位,依靠软塌一言不发。
闻得踉跄脚步,钰儿狼狈起身,慌张逃离。
晏长安未看一眼,好似世间万物,皆与他无关。
抬手撩了撩发丝,檀香沾染手指,浅香萦绕鼻间。
少年望的出神,想发怒却没力气。
忽而闭眼,怎奈眼前越暗,脑中越清晰。
此生再无安眠。
薄雾浓云似轻纱,男人一袭莹白,笑容温润如玉。
缠绵浅香,化作丝丝缕缕,绕来绕去。
待那香浓之时,耳畔似能听到软语:
‘长安,我在呢......’
*
晏长安夜不能寐,而天海三清,今夜无人安眠。
伊恒杀红了眼,飓风卷起烈焰,沾身之人皆化作焦炭。
耳畔哀嚎四起,入眼似修罗地狱......
玉清风心觉不好,欲要湮灭火阵,忽见一人落入战场中央。
放下叶海棠,晏关山轻挥衣袖,狂风骤停火焰渐息。
吼声起:“秦逸程!你敢动老子的人!”
微醺的嗓音有些沙哑,旧疾恢复中气十足。
掌门人一出,战事终停歇。
秦逸程吃了大亏,望着满地紫竹门残尸,气的双眸血红。
对吼道:“晏关山!你们天海三清欺人太甚!”
“纵容弟子伤我女儿!还令我门人死伤无数!”
猛然持剑,指向林晚江,胸膛剧烈起伏。
一声怒吼:“本座今夜,就要他的命!!!”
段绝尘眸间一凛,飞身上前欲要一战。
晏关山抬手拦下,冷哼一声:
“你说杀就杀?吾等山门!何时由你姓秦的做主?”
林晚江他是护定了,只因是玉清风教出来的,秉性无需质疑。
秦逸程闻言,一时怒急攻心,强行咽下喉间腥甜,又道:
“好你个晏关山!此话本座记住了!”
“吾等改日必将上门讨回!定要他身首异处!”
语必,猛然收回佩剑,力道凶狠。
怒道:“我们走!”
紫竹门今夜伤亡惨重,且晏关山态度明确,再耗下去也无用。
但此事没完,待重整士气,必将上门讨回!
不消片刻,紫竹门人接连撤退,天海三清混乱终停。
段绝尘久久不语,望向前方,双眸幽暗。
环顾左右,见众人皆在运功疗伤,林晚江也未注意到他。
少年眸间愈发阴郁,借着未散的硝烟,悄然出了山门。
山门之处血腥弥漫,各峰弟子出动,清理残尸与焦糊。
火光昏黄,焦灼的血气愈发刺鼻。
林晚江未注意旁人,急忙蹲下去看玉清风的腿。
刚及触碰,玉清风浑身一震,连忙躲闪颤声道:
“无事,真的无事。”
林晚江不语,手上放轻力道却不让他躲开。
撩开衣摆,脚裸之处鲜血横流,应是这人站久了,伤口再次撕裂。
掌心蕴起灵流,缓缓渡入伤口,见玉清风疼的发抖,心如刀绞般难受。
忍不住哄道:“师尊不疼,很快就好了。”
玉清风眸间轻颤,垂眸望向林晚江,脑中忆起过往年月。
他这徒儿向来懂事,只要他身子不爽利,便彻夜守在门外。
为何升起异样心思?
无非年岁悠长,心防似城墙高筑,忽然有人闯入,时常陪伴身侧。
日积月累,城墙逐步崩塌,废墟泛起尘灰,蒙了双眼。
待散尽之时,眸间映入一人身影。
怎奈过去不可说,如今已放下。
徒留一盏明灯,只待重燃之日。
抬手轻抚林晚江鬓发,捻起一缕掖在耳后,玉清风柔声道:
“我的江儿,受苦了。”
林晚江抬眸,二人相视而笑,仅这一句,胜过千言万语。
扶起玉清风,林晚江转身,嗓音哽咽:“师尊,江儿背您回去。”
语必,背脊多了些重量,玉清风未拒绝。
走向青囊峰,林晚江步伐稳健,他小时这人也是这般背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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