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低语:“阿尘只想累死在师兄身上。”
又一拳落下,少年吐出一口血,笑容未减半分。
继续挑衅:“师兄可愿一试?且看阿尘有何本事?”
林晚江越是气,他便越觉得有趣。
他只要这人把注意放在自己身上,而不是去看那本该死的古籍。
这少年极其下流,不怕打不怕骂,毫无愧疚和廉耻。
林晚江被气的浑身发抖,咯嘣一声,卸了一条手臂。
段绝尘疼的浑身猛颤,唇边依旧带着笑意。
他这手臂被林晚江折了,又可以光明正大的住师兄房里。
林晚江‘杀’红了眼,一把握住另一条,刚要卸忽然听到了敲门声。
咚咚咚......
魏梓琪喊道:“江儿是我,快开门!”
林晚江一慌,急忙爬了起来,再一看段绝尘已经被自己打的遍体鳞伤。
少年双颊泛白,忽然扯开发带,浓密的墨发倾洒。
继而扯开衣襟,衣衫半褪虚弱的躺在地上。
抬眸看了林晚江一眼,神情隐忍至极,眼眶竟然都红了......
林晚江猛然瞪眼,他知这小畜生想陷害他。
房门再次被敲响:“江儿,快开门!我有事和你说!”
这房内明明燃着烛火,林晚江定然没睡。
说来也奇怪,这青囊峰一个两个都不开门?
林晚江一阵心慌,只能答道:“魏长老稍等,江儿刚躺下。”
说罢,急忙蹲下身子,去给段绝尘接骨。
少年没有反抗,只是低声说着:“师兄,阿尘疼。”
嘎嘣一声,手臂利落的接上,少年浑身一震,应是真的疼。
刚要为这人穿好衣衫,段绝尘忽然伸出手,一把握住林晚江的手腕。
他笑道:“阿尘这模样不好看吗?”
林晚江急的额头渗汗,只得先安抚:“师兄不该打你,是师兄冲动了。”
少年抿了抿唇,又道:“那师兄亲阿尘一口。”
说罢,缓缓靠近林晚江。
林晚江一怔,刚要甩一巴掌,忽然想起魏梓琪在门外。
双眼一闭,对着少年的脸颊吻了一下,又急忙起身。
林晚江心内猛跳,心里想的是,待魏梓琪走了便好生收拾一顿这小畜生!
虽是脸颊,但少年心满意足,起身上了床榻。
盖上锦被又翻了个身,不让青紫的脸颊暴露。
林晚江见他这般,一颗心终于放下,稳了稳心绪缓缓开了房门。
魏梓琪笑道:“江儿,我们三日后就出发。”
林晚江知他意思,随手关上门扉,带着魏梓琪去了院中凉亭。
他解释道:“阿尘病了,他今夜睡我房里。”
魏梓琪毫不在意,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林晚江不急,心内猜测是那晚之事。
过了片刻,魏梓琪试探道:“江儿,那天没吓到你吧?”
林晚江摇了摇头,状似无意的道:
“江儿还未看清,切磋而已有何可怕?”
魏梓琪听他这么说,也笑着附和道:
“对,切磋而已,有些激烈罢了。”
话音刚落,周遭温度骤降,又是一阵诡异的沉寂。
林晚江尴尬一笑,也不知该说什么附和。
魏梓琪挠了挠头,他知自己又说错话了。
但即便尴尬,他今晚也不想走。
魏梓琪抬手间,手腕淤痕遍布,林晚江一抬眸便瞧了个真切。
他蹙着眉,忽然问道:“北冥长老,打您了?”
第43章 三对高能
魏梓琪闻言,急忙扯了扯衣袖,面上笑的有些勉强。
“没有,他打我作甚?”
他也不知算不算打,但那人向来如此,双修之时极端粗暴,每每都要用绳索捆绑。
他早已习惯了,反正他说了北冥闻也不会改。
林晚江疑虑未消,虽与他无关但他可感同身受。
“若魏长老无事,可常来江儿这里。”
想了半晌也只是这一句,旁人‘家事’他管不了。
魏梓琪闻言,忙道:“江儿困倦便回去睡吧,这院中甚好,凉爽。”
林晚江听这话,终于明白这人意思,他想留在自己院中。
无需问缘由,应是想躲着北冥闻。
只是不去寻玉清风,反而来找自己,令他有些诧异。
魏梓琪性情欢脱,常年和弟子们打成一片。
但他毕竟是长老,门内排得上名号的仙师。
于情于理他都不得怠慢,更何况屋里还有个小畜生。
林晚江笑了笑:“江儿不困,白日睡多了。”
沉吟片刻,寻个话题:“反正闲来无事,魏长老可否指教几招?”
魏梓琪闻言,瞬间来了精神:“好!”
说罢,活动了一下手腕,对着林晚江勾了勾手。
林晚江抬手,把满头青丝高高竖起,活动一下肩颈,朝着魏梓琪而去。
若说讨教身法,眼前之人绝对是行家,光论拳脚整个天海三清也没几人打得过他。
见林晚江出手,魏梓琪侧身躲过,长腿一扫林晚江轻巧避开。
魏梓琪满意一笑,只觉这大师侄勤奋,他教过的都记得。
二人交手间,魏梓琪收着力道,以教导为主皆是点到即止。
林晚江毫无顾虑,凭他绝对伤不到魏梓琪分毫。
*
北冥闻闯进赤手峰,一脚踢开魏梓琪的房门。
“魏梓琪!”喊了一句,却无人应答。
在屋内巡视一圈,北冥闻眉头紧蹙。
这人竟不在房内。
魏梓琪是从巫蛊峰跑出去的,因他二人双修之时,这人口中提了自己徒弟的名字。
他一时气愤,便将魏梓琪挂在了卧室的房梁,准备玩些新花样让他讨饶一番。
谁知他出门拿东西的片刻,这人竟生生挣脱绳索,翻窗逃了出去。
魏梓琪脚程极快,全速之时像只野豹子,根本寻不到踪影。
北冥闻动静很大,陆陆续续吵醒了一群赤手峰弟子。
一高挑少年上前,身穿一袭玄黑弟子服,墨发高悬眉眼英气十足。
“北冥长老,师尊还未归来。”
少年嗓音清亮,语气不疾不徐,见到北冥闻便恭敬行礼。
北冥闻抬眼,这少年他认识,是魏梓琪座下大弟子慕千。
这人根骨极佳修行勤奋,前途不可限量。
因常听魏梓琪提及此人,北冥闻下意识便有些生厌。
他冷道:“去哪了?”
慕千毫不在意,淡道:“许是去寻玉长老了。”
北冥闻心性桀骜,同旁人皆无好脸色。
他知这人和魏梓琪真正的关系,心里也有些不喜。
只觉这北冥长老,配不上自己师尊。
北冥闻得到答案,冷着脸走出了院门,不消片刻便到了青囊峰。
“北冥长老!”
见北冥闻身影,青囊峰守门弟子恭敬行礼。
北冥闻冷淡点头,问道:“可有看到魏长老?”
弟子闻言,忙道:“在这峰内呢,一直没出去过。”
还真寻对了。
北冥闻冷笑,快步行至玉清风院中。
*
晏长安正坐于浴桶,偷瞧着对面的玉清风。
他将自己蜷缩在角落,心内持续忐忑。
这次的双修应该不算他强迫的,但玉清风为何这般做,他却不敢问。
许是怕他问了,这人一生气,便再无机会碰他一下。
玉清风眼角扫过,应是被这少年看烦了,只得先开了口:
“我会同掌门说,明日起你便住我院中。”
“你我虽不是师徒,但我会着重教你青囊峰的阵法符文。”
“三日后你与我一同闭关,以后年年如此。”
晏长安因身份一直不好拜师,也没有着重学习的方向,若他开口晏关山定会同意。
且晏长安同他一起出关后,便要去龙泉峰修行,如果再往这跑难免惹人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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