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脖子扭曲的伸长,像是断裂了似得,一张恐怖的脸几乎要贴到子贡脸上,瞳孔是焕散的,微微向上翻着。
子贡:“………哦,你来得不巧,他刚刚死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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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修罗夜1
“要不, 你去他坟头看看?”看着面前诡异的与活人几乎不沾边的妇人,子贡一脸冷漠看上去淡定得出奇。
然则,长袍之下那双修长的腿却有些微微发抖。
妈的!子贡面不改色的在心底暗骂道, 原以为是那小子招惹了窑子里的姑娘没给钱人家上门要账来了,如今看来还不如是窑子里的!
“他去哪儿了?”丁胡嫦歪了歪头, 骨头发出咔咔的声响。
“他死得不巧,我觉得晦气把他扔到江昌湖里喂鱼了, 懒得埋。”子贡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江昌湖?!”
闻言, 那妇人徒然激动起来!
她整个身子猛地向前探去, 子贡瞬间后退一步。
眼见着她就要摔在地上了, 她的双手瞬间撑住了小院的门!、
完了!子贡心里暗道不好,如今连门都没办法关了!
此时她整个上半身已经探进院子里了, 她像一条长虫似的努力探着自己的身体, 但双脚却只能在门槛外垫着。
她歪着头,如墨的长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双眸瞪得老大、似乎要将整个眼球瞪出来了, 说话的时候舌头还开始往外伸:“你再说一次?江昌湖?”
“你且自去那处寻他便是!”子贡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用余光瞥了一眼院子里下人房处, 此时伙计们都还熟睡着,他思忖着是否呼救,然而这玩意……明显就不是他那几个伙计能够搞定的东西!
到时候他们咋咋呼呼闹起来, 将街坊四邻都喊出来, 这东西发了狂、伤了人可就麻烦了。
“你再说一遍, 他去江昌湖了?”丁胡嫦扭着头、微微吐着舌,问道。
她的声音依旧是女子的声音, 只是哑得厉害, 像是数月没有喝水的人、又像是老太太, 更像是某种野兽通过吼叫模仿出的人的声音。
她的身体扭曲的撑着房门, 从她撑着房门的双手,子贡看到她的十指指尖尽数发黑了。
他记得阮陶曾经说过,人在死之后全身血液不再流通,所以会面色青紫、生长尸斑。
而鬼附人身,也会再一定程度上阻碍人的血液流通,故而被鬼附身之人又两个最为明显的特点——垫脚、十指发黑。
“遇到这种人,记得绕着走。”那天夜里,他们一起吃酒,阮陶端着酒杯笑道,“死是小事,万一让他身后的鬼附身到自己身上,那事情可就大条了。”
“会怎样?”
当时他随口一问,阮陶说的东西他权当志怪类的话本子听,其实就连阮陶自己也只是当话本子说说的。
“起初被附身之时是有知觉意识,但是身体行动、说话做事全然不受自己控制。再到后面阴气入体,便会逐渐失去意识,知道最后无知无觉沦为——伥。”阮陶道。
“伥?那不是丧身虎口之下的人所化吗?”
“那是虎伥,此伥为鬼伥。沦为鬼伥之后纵然鬼离了身体换了个壳子,他也会按照鬼的意识行动。”
“不过那时候可就不再是人的的行为举止了,他会变为尸僵随着鬼的意愿四处乱咬,被鬼伥咬伤之人也会化作尸僵一般的鬼伥,继续去咬下一个人。如此一来,便是成了天花、鼠疫一般的所在。”
“正要到了那个地步,就只能是四个字了——生灵涂炭。”
思及此处,子贡额角滑过一滴冷汗。
阮季珍这倒霉玩意儿!怎么还真招惹了个这东西回来?!招回来也就招回来了,他人又不在,自己还能拿着算盘与这东西拼命吗?
子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根据阮陶平日所言,鬼在没有由人领着是过不了门槛,走不了桥的。
他眼瞧面前的妇人纵然努力将身体往里探,但双脚却不能抬两寸往门槛上迈,整个人只能摇摇晃晃的靠着双手撑着门才能不摔在地上。
见状,子贡放下心来。
至少自己待在院子里,这玩意就进不来,伤不到他分毫。
放松下来之后,子贡这才注意到,面前的妇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古家老二古惯的太太——丁夫人。
“丁夫人?!”子贡诧异道。
联想到阮陶这两日接了古家小姐的差事,于是心中了然。
季珍这家伙,不是说去古家驱鬼了吗?怎么驱着驱着将鬼驱到他家来了?这是估摸着弄死了自己,他好继承遗产不成?
“还驱鬼呢!鬼都跑了一个坊了,他在人家家里驱的什么玩意?”子贡低声骂了一句。
丁胡嫦见子贡喊了自己一声,随后顺着子贡的话道:“是我,你可愿邀我进去喝口茶吗?”
“我家茶贵,你怕是喝不起。再说,你夫君还欠我三千两银子的利钱没还呢!”子贡蹲下身,歪着头看了看她。
随后又抬头看了看天色,此时皓月当空正是月色正好时。
“得了!总不能让你四处乱跑,你既然找阮陶,我便在此处一块儿陪你等他回来吧。”
说罢,他去院落墙角随手抄了一方小凳,就在门口坐下了。
见状,丁胡嫦瞬间被惹怒了。
她口中发出低声的“嗬嗬”之声,随后朝着子贡的方向猛地一扑!
子贡心里一紧,连忙起身后退。
然而只听“扑通”一声,丁胡嫦最终摔在了地上。
她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奈何身子进来了,脚依旧还在外人头。
明明往前挪一寸便可进来了,奈何这短短一寸,她终究迈不开。
见状,子贡彻底放心的坐回到了自己的小凳上,他一手撑着下巴,看着在地上不断挣扎蠕动的丁胡嫦道:“丁夫人,一会儿等阮陶回来了,他请你喝茶可好?”
“嗬!嗬——!”
“可真是失态啊。”看着面前已经近乎没了人样的丁胡嫦子贡摇了摇头,随后他看向门外,“阮季珍这个倒霉玩意儿怎么还不回来?”
***
随着一座座坊门打开,一队队官兵、差役开始举着火把大街小巷的四处寻人。
“只要是个活人就别放过!纵然不一定是那被鬼附身之人,这么晚了不顾宵禁还在外头四处晃悠,不是探子就是宵小之徒,全部抓回太守衙门听候审讯!”
“是!”
“公子!”看着这来来去去的队队人马,武太守连忙问赵苏道,“虽说吩咐了不得惊动百姓,只是这大半夜尽数开了坊门,又有这么多人在街上走动,百姓如何能不知晓呢?”
“明日贴榜出去,就说今夜混进来了胡人的探子。”赵苏淡淡道。
“是!”
“这玩意儿该如何是好?太守衙门可以关吗?”杜子美用手戳着黑鱼精的脑袋,说道。
“你当心些,待会儿他咬你一口,把你也变成这个模样!”李太白笑着吓唬他。
杜子美笑着:“我还能怕一条鱼不成?”
“话说,这玩意儿……目前秦律可以判吗?”孔明摸着下巴打量着这只黑鱼精,“如今秦律似乎还没有一条有关妖鬼之法。”
“先关起来吧!待今夜真相查明,它若当真不过是为了还人一个人情,受人所托也没害人,那便放回江昌湖吧!几百年的修为实属不易。”阮陶道。
据这黑鱼精所言,他与自己兄弟一直在江昌湖中修行,从不曾上岸害过人。
他们之所以会愿意帮着丁胡嫦办事儿,一是因为这件事只是盯着贺老太太和阮陶,并不是害人之事;二是因丁胡嫦的前世救过他们兄弟一条命,他们必须得报这个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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