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只是这群祖宗怎么一见面就闹起来了?
看着被国师捏着下巴的阮陶,毛宜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都道是美人位祸水,怎么男人也可以是祸水呢?
早知道今日就该放这小子一天假,让这小子老老实实的呆在家中哪儿也不要去!
现如今这叫什么事儿?!毛宜绝望的闭了闭眼,欲哭无泪。
李太白冷冷的看着国师,一手默默的放在了腰间的剑鞘上。
“国师何苦为难一个小孩子?”扶苏冷冷道。
国师轻笑了一声:“不过是看看皮相,长公子又何必紧张一个小孩子?知道他是阮家的子弟,不过阮家在京中最多也只能算是个中等人家吧!更何况这还是一对野鸳鸯所生的没有过门路的私生子!”
闻言,厅内众人都不由得轻轻蹙眉,这话实在刻薄。
阮陶原本还在不断给扶苏使眼色,让他先放手,人家很明显是冲着他来的,他一个长公子不高高在上坐着,没事儿瞎掺和什么?
况且他与这国师无冤无仇的,说不定这人就是傲一点儿,人家是国师嘛!与丞相同为正一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性格刁钻古怪些也可以理解。
可这么一句没头没尾、刻薄至极的话一出来,阮陶的脾气也瞬间上来了。
感情这人就是单纯的不喜欢他?
阮陶嘴角勾起了一个嘲讽的笑,伸手“啪啪”的拍在国师捏着自己下巴的手上:“原来国师是嫉妒我在京中的声望高过您了?”
本来这段时间这一桩桩一件件事就让他脑子里的那根筋绷得很紧,昨日又突然听到了那么些惊骇之言!让他辗转反侧。
现如今,那堆如同乱麻的事情都还没有头绪,又有人来找麻烦,还用这么刻薄的言语刺他!
阮陶就算是个真菩萨,这时候也该来脾气了。
他娘的! 管他背后究竟是刀山还是火海,大不了就丢了这条命嘛!
本来就是偷来的!干脆要丢就彻底给他丢了!
这气他也懒得受!这事情他也难得去想!他本该是自由自在的一个人,如今被这乱七八糟的事情缠得快像个蠹虫了!
去你的!!
阮陶感觉到面前的人捏着自己下巴的力道重了些,他也不带怕的,嘴里的话也更加肆无忌惮起来:“知道国师法力无边,已经做了大秦几十年的国师了。但人有旦夕祸福、月有阴晴圆缺,国师如今少说也是年过半百之人了吧?不过这声音却还像个少年人似的。”
“您保养得真好!怕不是同赵公公学了什么保养的法子?还是说如同赵公公那般缺了点儿什么东西?”
“阮陶!”赵高警告道。
“噗——”坐在一旁看热闹的王莽一口茶从口中喷了出来。
厅内众人差点儿没被阮陶这番话惊掉下巴!
孔明实在忍住,羽扇遮面轻声笑了一声,低声对身边的李太白道:“今儿是怎么了?一个个儿吃了什么药火气这么大?”
“你还笑?”李太白手放在剑柄上一刻也不敢放松,国师的性格阴晴不定捉摸不透,万一他突然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自己一时半会儿还真不一定拦的住他。
这人倒好,现如今火都烧成这样了,他还有心情笑!
“放心,不会出事儿。”孔明淡然的安慰道。
听孔明这般说,李太白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放松多了。
他低声讽刺道:“国师、观音都在这儿,你这妖怪也好生收敛些,乐过了头当心被收了去!”
孔明轻笑道:“若是他们当真能收了我去,那我还求之不得呢!”
“你还真做梦呢?”李太白笑道。
听阮陶这般狂悖之言,扶苏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瞪了阮陶一眼。
然而,就好像他装作没看见阮陶眼神那般,阮陶也装作一副没看见他眼神的模样。
小样!装瞎谁不会?
听了这话,厅外的毛宜差点儿没晕过去!
他当初为何要答应长公子让这玩意儿进卓灵阁?!
老天爷!现在降道雷下来劈死他得了!
“啪啦——!”
晴空中一道惊雷闪过,毛宜以为是自己的心声被老天听见了,老天当真要降道雷下来劈死他,吓得差点儿没晕过去!
就在这时,院内众人连忙磕头道:“国师息怒!”
原是国师怒了。
“想死吗?”国师的声音依旧柔柔的,但冷了好几度。
阮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炸雷吓了一跳!
晴空引雷?这是人可以做到的吗?难不成这人还真是神仙下凡?
不过,神仙下凡又如何?如此莫名其妙的为难刻薄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只因对方在京中的名声比他大?
这样的神仙怕是被贬下界的吧!
如此被贬之神即为妖!
大不了他祭了自己的一身血再拼上胡嫦近千年的道行烧死他!
眼见着不死一个就快没法收场了,这时一柄折扇轻轻的拍了拍国师的手,又拍了拍扶苏的手。
“你们这是眼见着我最近太过无聊,特地在我面前来唱大戏吗?”扇子的主人开口道。
众人看去,只见王莽横在了扶苏与国师之间,一脸无奈。
他乃是当朝丞相,目前厅上论身份能与长公子和国师媲美的也就只有他一个了,况且卓灵阁又是他向陛下谏言创立的,说起来也是国师欠了他一个人情。
这个时候也就他最适合上前处理这个剑拔弩张的场面了。
然而,扶苏与国师都没有动,他们都在等着对方先放手,阮陶也瞪着国师,他现在十分想踹对方一脚,不过理智告诉他,他要是真踹了事情可就真的闹大了。
见三人还在赌气,王莽又用扇子拍了拍两人的手,这回力道比上一回更重了些:“行了!松手!我数一二三,一起松。”
“一、二——”
还没数到第三下,国师与扶苏瞬间松开了手。
王莽有些头疼的敲了敲自己的额头:“何苦来?两个一把年纪的人了,还当自己是小孩儿吗?二位入座吧。”
国师与扶苏顺着王莽给的台阶儿溜了下来,各自入了座。
赵高上前向王莽叉手作揖道:“多谢王相。”
王莽无奈的点了点头。
这时,坐在主位上扶苏旁边的国师开口嘲讽道:“我竟然不知在京中向来无法无天的王相也有给人当和事佬的一日。”
“看来这上郡虽是边陲之城,但也确实是块儿宝地啊!温润的长公子来了这儿才不到一年的功夫,就变得又脾气了,而素来跋扈的王相,来了此处脾气反而好了起来。这究竟是因为这地方,还是因为这里的人呢?”
说着,阮陶能够感觉到隐在帷帽轻纱后面的那双眼睛的视线落在了他身上。
“想是国师在京中为我父皇解卦解习惯了,说话含沙射影的,如今连正常说话也不会了。”扶苏轻呷了一口茶,淡淡道。
国师轻笑了一声:“长公子现在的口才是越发好了,性格也是越发尖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您从前的温润儒雅都是装出来的呢。”
扶苏也不恼反而是笑眯眯的应了一句:“国师看人的眼光还是那么的老道。”
闻言,嘴角挂着笑、淡然的扇着扇子的孔明扇扇的动作微微一顿,嘴角的笑容也淡了些,他侧过头低声对李太白道:“看来咱们公子今天的心情确实是差到了极点。”
“可不是嘛!我就奇了怪了,公子从前就算再如何恼怒也不会这么大庭广众与人针尖对麦芒的,他最擅长的不就是背后报复别人吗?今儿这是怎么了?”李太白道。
他觉得今日当真的所有人都不太对劲!难道的今天黄历上的日子不好?
孔明轻笑一声:“有道是‘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教君王骨髓枯’。”
闻言,李太白有些错愕的盯着孔明看了半晌,手中的茶盏差点没摔了:“福生无量天尊啊!今儿当真是日子不好!连你居然也能说出这般孟浪的话语来?我的天!不成,我一会儿得去三清庙求个平安福!你们一个个都是中了哪门子的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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