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外来者”、一个“穿越者”、一个“天命之子”,足以将这个世界搅得地覆天翻!
既然他们注定无法安宁,那翻天又何妨?
几人站在星空下默默不语,直到后半夜阮陶与王莽酒醒了,一行人坐下来煮茶,阮陶耐心的与他们分析了利弊。
他将国师曾经去过青城山问道这件事听他们说了,并说根据王莽与长公子的调查,他父母之死与国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此次回去,便是为了替父母报仇。
子贡、阮籍、嵇康三人虽都不愿让阮陶涉险,但此乃杀亲之仇,焉能不报?
所有,也就接受了阮陶的这个说法。
几人休息了一晚上,又匆匆调头回了上郡。
谁知,因昨日的星落之象上郡城今天热闹得不得了,周边县、村、乃至于领邦小国、部落的人都跑来看!
他们很多人并不知道这颗星星其实是落在上郡外的。
很多都是听了来往商贾之言。
流言从“一颗星落在了上郡城外!”,变成了“一颗星落在了上郡城中!”,再演变为“一颗星落在了上郡城中,被人拾到了,璀璨强过世间所有珠宝!”。
最后,流言成了:“一颗星落在了上郡城中,被人拾到了,变成了一个如珠似宝的美人!”
所以,一大批人涌进了上郡,偏要看看这个“美人”究竟是什么模样。
而武太守则觉得,这么一大批人涌入上郡,实则是给上郡的老百姓送银子来的,故而也没有阻止。
因此,这导致阮陶一行人第二日返回上郡时,城门口“堵车”了。
阮陶发誓,他自从来到上郡之后,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人!
子贡与王莽说,就连京中的中秋、元宵的灯会上的人估计都不及今日上郡城的人多。
几人从早堵到晚,总算是进城了,今日城中各个坊市、各个酒楼客栈的客房定然都是满的。
进城后,阮陶没有同子贡他们一块儿回去,而是与王莽一块儿转道去了赵府,为了给扶苏一个“惊喜”他是先也没叫人通报,而是悄悄的来到了扶苏的院子外,来了个月下跳墙会佳人。
扶苏问起他为何回来,他的说辞与他给子贡、阮籍的说辞大同小异,不过他加了一点:“昨日问你的话,你还未答,我怎么能走呢?”
昨日他问了什么?他问扶苏为何要在身边常备着栗子,明明他自己又不吃。
扶苏原本来蹙着眉,思索着阮陶父母的死与国师的关系,以及国师究竟想要对阮陶做什么。
谁知,阮陶竟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这下扶苏一时间有些慌神。
此时,正巧陶竹下去准备的酒菜端来了,扶苏便拿起杯子替阮陶斟酒:“这酒是我从宫中带来的,叫‘长露’,你尝尝合不合你的脾胃。”
见这人顾左右而言他,阮陶也没继续逼人回答,反而笑盈盈的从扶苏手中接过酒杯,道了一句:“多谢!”
他看着面前的人,扶苏一向是喜穿玄青、或是浓紫的袍子,身为公子自然该着这般尊贵的颜色。
只是今夜,他穿了一袭玉白色的掐丝暗花的袍子,衬得整个人比之以往更加清逸出尘。
阮陶记得他的那位“堂嫂”嵇康,曾就因为姿容绝色、出尘脱俗,在山中采药时曾被山中的樵夫误以为是天上的神仙下凡。
阮陶觉得,面前笼在月色桑影之中的扶苏,更活脱脱像是误入凡尘的谪仙人!
他想到了城中关于那颗星变作美人的流言,要他说将扶苏送到城门口去说这便是那颗星落下化作的美人,那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扶苏不知道阮陶心里的小九九,他给自己斟了一盏酒,接着端起杯子敬阮陶:“我当真不曾想过,你我还有再次坐在月下对酌的这一日。”
他本想着,待阮陶回到阮家之后,他二人估计只能在宫宴上再见了,隔着御阶、隔着众臣、隔着阮陶的家人以及他的父皇。
扶苏笑着,笑颜似玉,他是为阮陶回来而感到忧心的,但也真的很高兴。
阮陶也端起酒杯,两人轻碰了一下,扶苏正要饮下杯中酒,却被阮陶伸手拦住了。
“怎么?”
阮陶挑眉一笑,随后将身子探上前,拿着酒杯的手挽住了扶苏端着酒杯的手,已然是交杯的姿势。
“怎样?这杯酒,不知公子敢不敢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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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秀儿
月色如练, 桑影轻摇。
面前的人笑靥如花,杯中的酒漾着月光,映在面前人的眼中, 动人心魄。
此时的阮陶像极了半夜月下诱惑书生的妖精,扶苏就好似那个被妖精蛊惑的书生。
书生饱读诗书, 又怎能不知月下突然出现的美人颇为蹊跷呢?
但是美人送酒,能拒绝吗?
自然是不能的。
扶苏觉得自己定然是昏了头了, 最后才会仰头饮下这盅酒。
酒顺喉而下, 扶苏觉得自己整个身子都像要烧起来似的, 他这辈子也不曾做过这般出格的事情。
阮陶又何尝不是如此?
他其实也不过是脑子一热, 不曾想扶苏居然当真敢喝这盅酒,对方都喝了他还能硬着头皮不喝吗?
于是圆月之下, 桑竹并蒂情好。
一杯酒过后, 两人拉开距离,一时间都没说话。
过了半晌,阮陶才笑着说道:“不曾想, 长公子的胆子这么大。”
扶苏心里也早已是乱做了一团, 不过面上依旧一如既往的挂着得体的笑容,可谓是面不改色。
在看出阮陶的局促时,他原本乱如麻的心突然澄明起来, 他笑着带着逗弄之意对面前的人说道:“胆子大的人不该是你吗?你可知这些年有多少人在我身上动过心思, 这般直接的只有你一个。这合卺酒都喝了, 我瞧着这饭菜也不该吃了,屋中正好有一对红烛, 要不然咱们现在回房, 将它彻夜点着?”
说着, 他还装模作样的起身, 一副当真要拉着阮陶回房的架势。
阮陶瞬间怂了:“不、不是吧?当真玩儿这么大吗?”
见对方这色里内敛的模样,扶苏笑出了身,他拿起手边的酒壶再次斟了一盅酒给对方:“是谁先惹火的?现在又怕了?让你一天到晚胡乱来事儿,想一出是一出。”
“可不是想一出是一出!”阮陶生怕扶苏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连忙说道,“我就是这个意思!你不会以为我是在同你开玩笑吧?”
扶苏挑了挑眉,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哎!”见状阮陶有些慌了,他将手中的酒杯放下,一副要同面前的人好好说道说道的模样,“这就你是喝了,都说长公子是最重礼仪之人,乃是天下儒生眼中‘君子’的楷模!你喝了这酒,你酒必须认!”
扶苏含着笑静静地看着他说,一边又给自己斟了一盅酒,一饮而尽,待阮陶说完后,他才开口道:“传言岂能尽信?我若当真是这样一个君子,又怎会喝这杯酒?”
这话也有理,阮陶是见过从前扶苏娇养在宫中时的模样的,想来这人养成现在这样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也是颇费了一番功夫。
两人对月饮酒,一直到半夜,天南地北的聊着。
没有鸳鸯交颈、没有海誓山盟,但桑间月下浓情不减。
酒过三巡后,两人都有些醉了。
最后阮陶放下杯子,眼睛湿湿的含着笑,对着扶苏摆了摆手:“不能再喝了,再喝便回不去了。”
扶苏斟酒的手一顿,调笑道:“好狠的心,今夜当真想回去吗?”
阮陶有些错愕,看着面前金相玉质的人,因酒意扶苏的眉眼间染上了几分迷离,平添了几分风流。
阮陶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吧?他俩这才刚表明心迹,就要玩儿这么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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