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团结,信任我们,我们同心协力,再大的困难何愁渡不过?”
傅伯华错愕一瞬,继而长叹一声,“是啊,再困难也得顶住,我们放弃了,对不起他们啊。”
万铄广场。
每个物资登记台前都挤满了乌泱泱的人,有扛着被褥的,有抱着食物的,虽个个戴着口罩上下包的严严实实但仍牟足劲往登记台前挤。
“哎哎哎!!大姐!”负责登记的战士收下两床被褥后高声叫住正往外挤女人,“你把个人信息填一下啊!方便以后还你。”
“不用不用啊,两床破被子而已值啥钱?”
“我们首长说了,我们是借,日后……”
“小兄弟给,一箱压缩饼干!!”又有大群人挤上来了。
“我这是二十斤面。”
“我捐三床被子,一箱肉饼。”
……
末世艰难,每家每户生活的都不易,物资虽少但也是一口一口省出来的。来捐赠物资的百姓的原话是:我们少吃几口顶多饿顿肚子,但拿去隔离区是救人性命的。
对此,战士们收着物资,除了红着眼眶不停的道谢再也说不出别的。
末世距今已十六年,天灾人祸不断,人类幸存者数量一年比一年减少。经历过动乱,生死,人类彼此间虽依旧有矛盾但是在大是大非前他们却空前的团结,因为看尽生离死别饱经沧桑的他们明白,只有团结才有生的希望。
隔离区。
隔离区中划分成三个病情区,重度感染区,中期感染期,初期感染区。
初期病人症状仍是咳嗽发烧,行动尚且可以自理,住在隔离区外围。
中期病人,生水痘,伤口腐烂,高烧。
而重度感染区的病人们头发牙齿已开始脱落,内脏衰竭,生活无法自理。
重度感染区中二十四小时痛苦的呻/吟声不断,每天都会有尸体被抬出去焚烧。奄奄一息的病人们集中住在一起,血腥味,伤口化脓的腥臭味,大小便失禁的屎尿味,所有气味混合着臭气熏天让人作呕。
一个男人停止了呼吸,在确定人已死亡后被套上塑封袋抬了出去,隔壁床上的女人挣扎着想抓住他,口中喊着自己丈夫的名字。
“哇——”又一人呕吐了,呕吐后开始大口大口吐血,抽搐,瞳孔涣散。
“来人!来人啊!去喊医生!”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这一幕每天都会重复上百回。
楼梯口的墙角处,一个年轻的护士蹲着小声啜泣着,同伴抱住她无声的安抚着。
“他才五岁,他才刚过完五岁的生日。”
“姐,我害怕。”
“我想回家。”
“……别哭了。”年长些的同伴叹气。“擦干眼泪,我们该工作了。”
研究院。
“雨水中的确含有一种未知物质,成分尚且没分析出来,但病毒源不是它。”庄离川把检测结果交给骆南。“病毒传播速度太快了,体/液,皮肤,空气都是传播途径,时不我待,我们需要疫苗。”
骆南看着检测报告,开口道,“病毒变异太快,我们根本没有方向去研制疫苗。”
“所以眼下最关键的是必须尽快找到病毒源!”庄离川道。
庄离川说的也正是骆南正在想的。
骆南合上报告,“我去见主席。”
骆南离开了,底下的工作人员打着哈欠揉揉眼强打精神又回到各自岗位上开始工作。
每个人都累,全靠毅力咬牙撑着。外面有那么多病人,每一天都有人在死,在其位谋其职他们的肩上扛的是一国人民给的责任,他们不敢松懈。
黑区。
黑区的灾情比蓝区更严重,虽然病毒刚爆发不久冯青杉就在驻防战士的配合下把隔离病人的命令下到各区,但那时的情况已有些不受控制。
黑区是三教九流的汇集地,不比国家正规军,遇上大事难免会自乱阵脚,处理上出现遗漏。再加上黑区靠近沦陷区,时而会有尸虫来袭击,因此黑区是外有忧内有患,腹背受敌。
四合院内,露天架着一口圆底钢锅,薛田一正摇着蒲扇扇着灶口熬着草药,漆黑的药汁煮的沸腾,咕噜噜冒着黑泡,熏一院全是刺鼻的药味,乍眼一看跟炼毒的似的。
冯青杉回来了,虽很累但在门口时仍压着脾气停下任由属下用消毒水把自己全身喷一遍。
“水。”冯青杉开口。
正用大勺子搅拌汤药的薛田一微讶,“青爷你的嗓子……”
“喊哑了。”冯青杉大口大口灌下一杯水后干疼的喉咙才舒服一点。
薛田一了然。“隔离区那儿的情况如何?”
“感染人数每天都在成倍增长。”冯青杉回答。
薛田一拧眉,沉默的从锅中舀出一碗药给冯青杉,冯青杉脸上虽嫌弃但仍一口干了,喝光后不忘嘴贱的吐槽一句,“你一个江湖庸医开的药有用吗?”
“权当病急乱投医吧。”薛田一把滑到鼻梁上的墨镜往上推了推,遮住了眼睛。“咱们没技术,没设备,病毒疫苗只有靠蓝区。”
冯青杉沉默,自己该庆幸先前跟蓝区和谈吗?
心中低低叹口气,但面上依旧不显分毫,“薛神棍,你不是自诩一卦卜乾坤吗?再算一卦。”
薛田一摸摸怀中宝贝神龟的龟壳,问“听真话听假话?”
“别故弄玄虚。”
“算不了。”简单直白,毫不拖泥带水。
“……真想踢死你。”
薛田一搅拌着汤药,“再来一碗?”
“滚!”
冯青杉起身回屋,但临到屋门口又回头问,“蕉姐呢?”
“蕉姐和那个下派到咱这的方驰少将商讨了一晚上,他们认为病毒来的太突然,今天一早草草吃了点东西便出去寻找病毒传播的源头去了。”薛田一回答。
冯青杉皱眉,继而自言自语的嘀咕,‘那俩人不会王八看绿豆彼此看对眼了吧?’
蓝区。
中央基地。
“基地中第一个出现感染初期症状的人名叫王康,是一名雇佣兵,但现在人已经死了。”钟涛把调查到的结果详细的汇报给傅伯华。“我们查到王康一个月前曾去黑区出任务,回来后不久就有咳嗽,发热的症状。”
“出现感染初期症状时是暴雨前还是暴雨后?”傅伯华抓住重点。
“暴雨前。”钟涛回答。
“所以病毒的传播和雨水无关,而是来自黑区?”
钟涛并没正面回答傅伯华的猜测,而是提议,“我认为可以把病毒源的调查着重放在黑区。”
傅伯华沉思片刻,问,“派谁去合适?”
“博言回来了。”
公寓内。
邵平凡正和唐糖在吃午饭,传染病毒爆发后傅伯华勒令他不许出门,而他不放心唐糖一人在家所以把她领到自己的住处,吃住睡二人全在一块。
唐博言出任务迄今没回来,如今外面正乱,唐糖是唐博言收养的闺女,真出点什么事唐憨憨还不得哭死?唐糖不吵不闹很听话,把人接来,左右不过添口吃的,邵平凡权当喂个宠物了。
“吃点蔬菜,补充维生素。”邵平凡面不改色的把自己碗中讨厌的菠菜夹到唐糖碗中,一副我关心你身体的正义模样。
“……”同样讨厌菠菜的唐糖。
门外响起敲门声,邵烂人一动不动,唐糖沉默片刻认命的放下筷子去开门了。
唐糖一去不回,邵平凡问,“小哑巴,是谁?”
上一篇:我对怪物的引力超绝!
下一篇:一篇修真追夫火葬场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