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会久留。”
“我派人送你们,给你们带路。”袁云朝给出足够的诚意。
“明天就走。”
“没问题。”
“……”
看着噙着笑斯斯文文,人畜无害的袁云朝,邵平凡微微皱眉,心生厌烦。
果然,自己还是喜欢野的。
后方。
傅博华收到袁云朝提出的合作条件后,和钟涛聊了很久,俩人意见上一直无法统一。
“他想成为第二个黑区。”分裂永远是钟涛的逆鳞。
“黑区多少人?他们才多少人?完全不在一个等级。”傅博华道。
“袁云朝我们都接触过,就他那心黑的我都甘拜下风,你觉得他肯甘心吃亏?只怕是有别的算计。”自上次能源矿谈判后,钟涛对袁云朝的戒备直接拉满点。
袁云朝表面待谁都和和气气,看似很好相处,但实则心狠手辣,不讲武德,毫无道义可言,是个绝对利己主义者。和这种人合作等同与虎谋皮,如果哪天你被他榨/干全部利用价值,他翻起脸来比谁都快。
傅博华当然知道袁云朝难驾驭,但是……
“我们确实非常需要他们的帮助。”
钟涛烦躁的抽着烟,不断吐出的烟雾熏得他眼睛疼。
“怕就怕我们养虎为患,如果以后他真成了事……”
傅博华明白钟涛的顾虑,但眼下他们还有别的选择吗?如今的蓝区已经承受不住再多一分的打击。
汉州市。
唐博言从噩梦中陡然惊醒,深秋的天气,他却被一身冷汗浸透衣衫。微颤的手指抚上心脏处,回想梦中那一片血色,仍觉得心惊肉跳。
唐博言闭上眼,平息情绪,压下心中翻腾的焦虑和不安,缓和许久,才让自己冷静下来。等起身望向红区方向,眼底是藏不住的思念。
和平凡分别数月,身体上的疲惫和战场上留下的伤,远比不上思念带来的煎熬。
看不到他,碰不着他,甚至收不到有关他的一丝消息。他自虐一样不断设想着平凡行军途中可能会遇到的苦难,会受到的伤害,一日又一日,焦虑,牵挂,恐惧,在他心中疯长,想知道他好不好?有没有受伤?
唐博言一遍又一遍在心中默念着平凡的名字,祈求着他的平安。
“军长!有大批尸虫从西南方围了上来!!”
战士急切的通报声让唐博言瞬间敛起周身气势,凌厉的杀气冲散眼中全部柔情。
他转身大步向外走去,纵然是身上破烂的作战服和脸上的伤痕也丝毫没有影响他全开的气场。
“准备战斗!”
“是!”
桃花源基地。
“你有把握他们会同意吗?”杜践沉不住气的问。
袁云朝晒着太阳,漫不经心的翻着一本书,“慌什么?”
“真等蓝区进入红区,还有我们的容身之地吗?”
袁云朝淡淡一笑,“想在红区站稳脚哪有那么容易?他们需要我们。”
“如果他们不答应合作呢?”杜践问。
“他们和我们不一样,人家代表家国,以大义和人民为重,会仔细考虑其中利弊的。”
“就算蓝区最后答应合作,但以我们这点家底,也不会受他们重视。”杜践道。
袁云朝合上书,神情莫测的看向他,“红区原居民何止百万?”
杜践一怔,面露惊色。
“我说过,自从国家放弃这里的百姓任其自生自灭后,他们对国家便再无信仰。”
袁云朝嘴角噙着笑,身上气势也是温温柔柔,但此刻看在杜践眼里,却像一条淬着毒的食人花。
“云朝……”
唐茵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外,表情复杂的看着运筹帷幄的袁云朝。杜践视线在两人间扫视一圈,识趣的先离开了。
“云朝,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唐茵是憨了点,但她不蠢,她知道袁云朝一定在谋划一件天大的事。
“云朝,我觉得我们现在的生活已经很好了,不用再……”
“不够。”袁云朝轻轻打断她。
“等蓝区进入红区,势力逐渐稳定后,收拾我们只是时间上的问题,没有一个国家会允许在自己的领地上出现自己统治外的势力。如果不想被吞并,你就要有有一定分量的话语权和足够多的筹码让自己可以站在和他平等的位置上,和他去谈判。”
看唐茵一脸茫然,袁云朝露出安抚的笑容,“你不用管,一切交给我,我会替你铺好所有的路。”
唐茵听不懂那些阴谋阳谋,但她知道自己如今安稳的生活,出门前呼后拥的排场,全是袁云朝给的,她不应该不识好歹。
可是,现在袁云朝明显越玩越大,越玩越疯,她心里也越发不安。
第189章 捷报
有个向导带路, 避开尸虫和异兽集中位置,大大缩短了时间和减少了队伍伤亡,也让平凡真正重视起和袁云朝的合作。
袁云朝狼子野心, 图谋不轨, 但眼下蓝区想顺利入驻红区的确需要他的协助。
十月初。
邵平凡携大部队穿越太云山和冠白山。
十月十五日。
邵平凡的部队到达卢湾县, 驻扎在15里外。
驻地处,邵平凡专心研究着地图和侦察兵带回的卢湾县内部情况,仔细斟酌着作战计划,该如何安排可以将损失降到最低。
潘琼像管家一样解决完底下一堆零碎的事后,又给废寝忘食的平凡端来煮好的肉糊。餐具用的是掉漆的瓷缸,肉是晒干的尸虫肉,剁碎后添满水和面煮开,能量高又扛饿。
“有计划吗?怎么打?”潘琼问。
邵平凡撂下笔,端起瓷缸, 边喝粥边含糊道,“猥/琐发/育。”
潘琼一脸迷茫, “具体点。”
“拉一波,打一波, 然后换位置, 继续。”
潘琼似懂非懂,“打游击?”
“尽量保留房屋完整, 减少我方损失。”本身就不富裕, 后面还有更多仗等着打,可不能开局就都撂这。
“计划有了, 时间呢?”潘琼问。
“后天, 我领一队给你们打个样。”邵平凡道。
后方。
傅博华病倒了,断断续续月余了, 低烧不退,双腿逐渐水肿,病/毒引起肺炎,每天咳的胸腔都是疼的。
每天15小时以上的行军,加上堆积如山的工作,他每天睡眠时间都不到五小时,长此以往,他本就不算健康的身体就垮掉了。
帐篷里,傅博华坐在便携式折叠桌前睁着满是血丝的眼费力的翻阅着文件,忍着咳嗽落笔去审批。
外面,骆楠正严肃着脸和钟涛交代着傅博华的病情。
“不能再耽搁了,他不能再继续往下走,再任由他耗下去,他熬不过入冬!”
钟涛愁眉不展,发泄似的抽着烟,沉默不语。
每□□夕共处,傅博华的病情每况愈下,他比谁都清楚,不是不担忧,也不是没劝过,但劝一次俩人吵一次,根本劝不动。
“听我的,送他去黑区。”骆楠道。
钟涛苦笑摇头,“他不会去的。”
“绑上,锁上,打晕拖走,或者灌点药,什么办法都行,总之不能再留在这!!”骆楠发了狠。
钟涛不做声,等默默抽完一根烟后,才幽幽开口,“我来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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