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博言倏然红了眼眶,蓦然将人用力揽入怀中,失而复得的狂喜令他差点掉泪。
“吓坏了吧?”平凡问。
唐博言心中苦涩。
何止是吓坏,自己差点为他殉葬。
“小唐,我的炸酱面好了吗?”
“打翻了,我再做。”
“多放酱,黄瓜丝切粗一点,面揉的筋道些,我全记着。”
对唐博言偷走平凡尸体一事,傅伯华虽仍余怒未消,但因为有平凡撑腰,傅伯华哪敢真把人处置了?
再者,唐博言虽犯了错,但也歪打正着为平凡争取了时间;否则,他们早将平凡的尸体火化。因此,傅伯华决定功过相抵,不处罚,也不奖励。
傅伯华的借口冠冕堂皇,看似公平公正,但钟涛压根不信。‘功过相抵个鬼,就是怂呗。’
而关于平凡惊悚诈尸的谎话也编好了,对外只说平凡生病,唐博言特地休假陪他,两人去了别区。至于目睹平凡死亡的人,部分人值得信赖,部分不信任的,全由钟涛出面当恶人,用了点手段,一番旁敲侧击,威逼利诱,将人封了口。
但傅伯华依旧不安心,于是又将这些人密切监视,这些人这辈子将无法再踏出中央基地一步。
其实最好的封口办法是把知情人全灭口,但傅伯华认为有点太丧心病狂,几经犹豫,否决了这个计划。
房间中。
江旭像只人形八爪鱼一样用力抱着平凡哇哇大哭,鼻涕眼泪全蹭平凡衣服上了。
被告知凡哥还活着时江旭懵了半天,以为又做梦呢,但掐了自己一把疼的直咧嘴。然后他又以为是恶作剧,差点命王力将对方揍成残废,最后还是庄离川出现制止了惨剧。
别人的话江旭一个字也不信,但庄离川的话他信。离川哥不会拿凡哥开玩笑的!
“凡哥,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宾天了!”
宾天??乱用什么词!
邵平凡黑线。
“我可伤心了,你死的太突然了,我……我还没准备好。”
邵平凡“……”等准备好了自己就可以去死了?
“我都准备把一号甲烧给你呢。”江旭哭到打嗝。
邵平凡默了半响,幽幽开口,“钟涛会宰了你。”
江旭跟开闸的水库似的,眼泪收不住的往外掉。脾气暴躁的邵平凡耐着性子哄一会后,忍无可忍的把人踹开。“你水库精啊!?”
江旭被揍了也不气,只是吃痛的揉着挨踢的位置哼哼唧唧,“熟悉力道,熟悉的暴躁,是凡哥实锤了。”
邵平凡气笑,面对面的还怀疑自己是假的?
“你可以当我是鬼。”平凡道。
江旭笑嘻嘻的又黏了上去,“我不怕鬼。”
平凡为什么会活?容貌为什么又恢复青春?江旭不问,也不在意,他只关心平凡是否还在,无论以哪种方式,哪怕是鬼。
江旭守着平凡唧唧喳喳,一张嘴叭叭不停,话痨的令平凡头疼,最后心烦的叫唐博言将人轰了出去。
把人丢出门外,再将门一关,世界瞬间清静了。
“吃饭。”唐博言把碗端给平凡。
平凡往碗里瞄了一眼,“又是炸酱面?”
“又?”唐博言笑,“你喜新厌旧的速度太快了点吧?”
“有酒吗?”邵酒鬼刚还阳没几天又开始馋酒了。
“果汁,牛奶,白开水。”唐博言给出三个选项。
“……果汁。”
唐博言扭头去准备了。
一如以往的被唐憨憨管着,平凡嘴上虽埋怨着,但心中反而有点乐在其中。生死离别了一回,两个人像有什么变了;对彼此更宽容了,也更珍惜对方了。
“小唐。”
“嗯?”
“我手上多了枚戒指。”
正忙着榨果汁的唐博言身体不由一顿。
邵平凡摘下戒指仔细打量,“真丑。”
“哪丑了!?”唐博言不悦的反问。
平凡瞥了他一眼,“那么激动干嘛?”
“……”唐博言。
“你的?”平凡又问。
唐博言窘迫的不出声。
片刻,果汁榨好了,唐博言倒出一杯给平凡。
“怂。”平凡吐槽。
凝视着板着张嫌弃脸喝果汁的平凡,唐博言不加以思索的来了一句,“我们结婚吧?”
话一出口,唐博言耳朵瞬间红了。
邵平凡一顿,但下一秒,又恢复淡定,神色如常的继续喝果汁。“成啊。”
这下愣住的人成唐博言了。
“我把最好的自己丢失在了岁月中,把最坏的自己给了你,无比优秀的你愿意接受无比糟糕的我,我再拒绝不就有点不识好歹了?”
在平凡心中,唐博言可谓是一个完美男人,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十八般武艺样样行,除了有点眼瞎。
正式求婚成功的唐博言露出笑容,眼中是藏不住的欣喜。
见他开心,平凡也不由扬起一抹浅笑。
邵平凡恢复的虽快,但先前由内而外,从衰竭到新生的身体依然十分虚弱,复建是必不可少的。
经历过一次分离,唐博言仍心有余悸,如今几乎把平凡当眼珠子一样护着,每天寸步不离的守着。对此,平凡只是默默纵容,因为唐博言每晚还会做噩梦,平凡知道他在害怕。
研究院不想呆,医院不想住,在平凡态度强硬的坚持下唐博言把他接回了家,然后定期做复查。
小区内。
唐博言拉着邋里邋遢穿着一身睡衣,一脸生无可恋的平凡在楼下散步。邵平凡哈欠连天,满脸写满对出门的抗拒。
“我又不是狗,不用溜。”平凡抗议。
“晒晒太阳对你有益。”唐博言不容反驳的道。
“累。”
“你已经躺一天了。”
“体谅一下中年人的体力行吗?”
唐博言回头,“我抱着你?”
“……”平凡语塞。
“算了。”真让小唐抱着满小区溜达,他老脸才真丢尽了。
“肖神,出来遛弯呢?”
“唐军长,吃了吗?”
小区内来往的住户热情的跟二人打招呼。
“肖神,几月不见气色不错啊,皮肤跟刚剥壳的鸡蛋似的,真叫我们女人嫉妒。”有人和平凡开玩笑。
“你脱次皮也嫩。”邵平凡回了一句。
唐博言蓦地捂住平凡的嘴,搪塞道,“别理他,他开玩笑呢。”
等人走后,唐博言惩罚性的弹了下平凡的脑门,“安分点。”
“我想喝酒。”
“不可能。”这一点上,唐博言一步也不退。
邵平凡冷下脸,眼中蹿着火焰。
唐博言视若无睹的继续拉着他遛弯,“走了,再走一个小时,晚上给你炖排骨吃。”
‘噗哧’一声,平凡的火山口被一盘排骨堵上了。
值得一提的是,这次大病一场,身体像全部大更新了一次一样,不但身体各处的暗伤痊愈了,味觉也恢复了,同时胃口也更大了。
用平凡的话来讲,唐博言用美-色-征服了他的身,用贤惠征服他的心,用美食征服了他的胃。全身心沦陷,栽的彻彻底底。
京华楼。
钟涛匆匆来到主席办公室时傅伯华正刮着胡子,余光瞄见钟涛来,表情那叫一个嫌弃。“我刚忙里偷闲一会,胡子才刮一半,天大的事你也给我放一放。”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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