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量县,四合院内。
“噗——”邵平凡喷了一口茶,飞快地从藤椅上弹了起来。“是谁!?”
“唐军长啊。”薛田一正用筷子夹着肉末为自己的神龟喂食,从从容容的回答。
“……”邵平凡。
唐憨憨??
怎么是他?他一个战斗组的不去术业专攻的带兵打仗来修什么路?犯错了?流放了?还是上面人才稀缺到建设部门没人了?
邵烂人头脑风暴中。
不成!现在俩人可不能见面。
平凡心一横拿下主意准备出门避避难。
见平凡神色匆匆的往门口跑,薛田一露出欣慰的姨父笑。‘爱情的力量啊——’
邵平凡的避难计划在门口和唐博言迎面撞上时夭折而死。
“……”邵平凡。
“……”唐博言。
门口乌泱泱一群人。
唐博言的代表队,方驰的警卫队,还有一群林蕉撑场子的部下,此时全盯着平凡一人。
“大哥?你出门?”林蕉问。
“……不是。”邵平凡泰然自若的缩回迈出门槛的一只脚。
“肖神!”潘琼,梁穹一群人和平凡打招呼。
“唐军长,请。”林蕉请唐博言进门,而唐博言目不斜视的进去了。
目不斜视??
被无视的邵平凡有点懵。潘琼,梁穹也是不解,有些不明白唐博言的冷淡。
等人差不多都进院了,平凡伸出一只脚再次悄悄往门外伸。
“大哥,你进来一块来听一听吧?”林蕉在院中喊人,再一次把所有人的目光引到他的身上。
邵平凡僵住,“……”自己可以打死她吗?
众人去了大厅,以唐博言,林蕉,方驰为首的一些人坐了满满一屋子,其余的则守在门口或院中,而冯青杉借口养伤始终没出现。邵平凡进屋后拒绝了大家的让座,自觉的提着板凳猫在一角旁听。
唐博言不是政-客,坐下后也不搞花里胡哨的场面,直白的言明了来意。
唐博言在讲,林蕉认真的在听,时不时点下头嘴上应上一句,但全是废话,一个承诺不给。原本还有点分心的唐博言集中了精神,修路是利国利民利于两区未来的一件事,本以为会很顺利,但瞧着林蕉目前的态度,只怕会生变故。
用修路为筹码向中央基地借兵借装备实施‘村镇入县,大县合城’的计划林蕉至今没和冯青杉谈妥,但林蕉确实心动了,所以才在唐博言提合作修路时故意拖着不给答复。
在林蕉和唐博言交谈时,角落里的邵平凡一直在暗搓搓观察着,从始至终唐博言都尽职尽责一心扑在工作上,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自己。
这是……想通了?放下了?不打算吊死在自己这棵歪脖子树上了??
确实,一个风华正茂,事业有成,工作生活十项全能的小伙销路广着呢,不怕滞销,对自己不过是一时的荷尔蒙分泌过多罢了。
邵平凡宽心的同时又禁不住有点惆怅,自己这棵老枯树上难得开朵花,又败了。
唐博言林蕉你来我往谈了许久但什么都没谈拢,在场的人都不傻,都看得出林蕉在拖延。
“时间不早了,先吃饭吧。代表团的各位今天刚到,今天好好休息一下,合作修路的事我们后面再谈。”林蕉道。
林蕉咬死了不松口,唐博言清楚今天谈不出什么了,而且代表团里有专家,工程师,个个累得不行,于是便点头同意了林蕉的提议。
见他们聊完了,邵平凡离开了板凳率先悄悄出去了,一直注意着他的唐博言视线追了出去,眼中的平静下藏着可怕的风暴。
出了大厅,平凡伸着懒腰舒展着四肢,从板凳上离开后全身舒坦。
里面商量了半天,上面灌油下面漏,什么结果都没谈出来。平凡明白林蕉在打什么主意,无非是耗着唐博言争取时间让青狗松口同意‘村镇入县,大县合城’的计划。
冯青杉怂吗?
从个人来看,怂。但从大观上分析,可以理解。
冯青杉一个人可以无所顾惮,但合区却事关整个黑区,他畏首畏尾很正常。如果实施了就会打仗,而一旦失败,代价是无法想象的大。
邵平凡个人是支持合区的,时间不会停止,每一分每一秒转瞬便会成为历史,止步不前只有被淘汰一个结局。
尸虫会变异,魔植在生长,异兽会繁殖,黑区不合区,迟早会被逐个击破,最终分崩离析。平凡是个胆大的人,他从不会坐以待毙,只会奋力一搏,不为结局只为无愧于心。
邵平凡打着哈欠晃晃悠悠的离开了,院中的人都尊敬的让路,问候,但他全都置若罔闻。
天刚黑,平凡便早早的回房休息了,林蕉在四合院后面的大园子内宴请代表队的人,有酒有肉有烟十分丰盛。开席前林蕉派人来喊过平凡,但平凡拒绝了,他一向不太爱往人堆中钻,何况唐博言在那,两人见了也只会尴尬。
房间的灯没开,松松垮垮套着件短袖长裤的平凡拎着一罐酒-赤-着脚懒洋洋的坐在长椅上,听着从后院传来的阵阵笑闹声,倒不由生出一种孤家寡人的感觉。
桌上林蕉派人送的饭菜早凉了,平凡一口没吃,倒不是不合胃口,就是不太饿,这对饿死鬼的邵平凡而言可不正常。
其实仔细回想一下,好像每每遇上唐博言,再正常的事最后都会变的不正常。假如邵平凡是恶鬼,那么唐憨憨就是十八层地狱,克星一样专克他。
喝下罐中最后一口酒,邵平凡起身回到床边倒了下去,用被子盖住了头。
不想了不想了,伤脑筋!
夜渐渐深了,后院吃席的闹声也开始小了。
前院房间内,平凡才刚昏昏睡去,屋内突然多出一个人的气息,多年对危险形成的一种融入血肉烙上骨子里的本能让平凡猛然一激灵,瞬间睁开了眼,条件反射的去摸枕下的刀。
但在他有动作的一刹那,一个黑影骤然俯身压来钳制住他握刀的手,禁-锢住了他的身体,冰冷的枪口压在他右腹部,威胁他妥协,放弃反抗。
屋内很黑,不过五感超凡的平凡仍一眼认出了偷袭自己的人。
“小唐,松开。”平凡喝斥。
“你可以试试赌赌看我敢不敢开枪。”
“……”邵平凡。
唐博言所有的压抑,克制,在一个拥抱下顷刻间土崩瓦解。一向内敛的他此时毫不吝啬的释放出自己炙热的感情,眼中翻涌着复杂而又激烈的情绪仿佛恨不得把眼前人吞入腹中。明明有一双薄凉的眼睛,但此刻却烫的平凡不由心尖一颤。
想通了?
放下了?
屁!!明显病的更重了。
“你想……强(和谐)我?”邵平凡问。
“不会,那是犯法。”唐博言嗓音微哑,但该死的性-感。
“哦,那就好。”得到回答的邵烂人放松了一点。但一口气刚松一半,一个霸道,猛烈,攻击性十足的吻落了下来。
邵平凡惊,“!!”兔崽子!敢诓我!?
在快要窒息的那一秒,唐博言停下了,他贴近平凡耳边哑声解释,“强(和谐)是重罪,但性--骚-扰判的轻,我懂法。”
邵平凡气息微喘,“……”懂法是用在这的吗?
“松开!别逼我打死你!”邵平凡真恼了。
“讨厌吗?”唐博言直视着平凡的双眼问。
邵平凡一愣,明白他问的是刚刚的吻,于是脑子一抽真回味了一下,倒不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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