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平凡望向唐博言,“携卵尸虫需靠人类才可以完成后代寄生,寄生流程暂时不明,但一旦被伤到都有被寄生的可能,你们凑上去无疑是送货上门。”
“虫卵样本既然已经取到,我建议离开再往别的地方找尸虫人样本。”
唐博言并未回应邵平凡的建议,而是依旧在想刚刚的虫卵,“蜘蛛卵。”
“是。”
26年的‘冰雹’孵化出的怪物以虫子居多,因此才以尸虫群称。而蜘蛛是节肢动物,在孵化的尸虫里也有跟蜘蛛一样不属虫类的,但活都活不下去了谁还有闲心管它们是不是同一种族??权当变异了。
“除了一颗蜘蛛卵,其它的我们一无所知。”唐博言道。
邵平凡当然清楚外出调查只收获一颗尸虫卵肯定不够,但携卵尸虫身上的未知危险太多继续深入下去保不准得有人折进去。
这也是他一直以来习惯单独行动的原因,他有自信可以自保但不自信可以护住每一个人。
“只有得到足够的二代寄生尸虫人的数据基地才可以更全面的作防,在往后战争中减少更多伤亡。”唐博言话已决定了后面的行动。
“……”傻。
“我可是军人。”唐博言又道。
“战争可不是单靠一腔热血用尸体填的。”否则两败俱伤,得不偿失。
“如果可以选择没人愿意有牺牲,但很多时候必须得有人牺牲。”
“蓝区有七大区域,每个区都建有英雄碑,上面是百万阵亡的战士,但实际牺牲人数远不止上面那些,他们当中有的才十几岁。”
“现在的安全区就是用他们血肉之躯堆出来的,正因有他们的奋不顾身浴血奋战才有了现在供幸存者们生活的净土。”
末世刚爆发那几年战争打的太惨烈了,尸虫的凶残让一点不了解尸虫的人类节节败退,城市乡镇不断沦陷,每日的伤亡都在六位数以上。
那段日子,世界仿佛都成了血色的,每一寸地都充斥着死亡的压抑。
唐博言讲的邵平凡都懂,因为当初他所想的和他一样。善良,正直,大义,时刻准备以身殉国。
但后来,丑陋的现实消磨光了他所有的天真。
爆掉的轮胎已检修好,所有人坐上车再次出发。车上轻松气氛不在,尸虫卵的出现让战士们高度戒备起来。
目前二代寄生尸虫人的数据他们只在有限的资料中片面的了解一点,还没交过手,尸虫人的模样,力量,他们都一概不知。
车行驶了有二十分钟左右时,四周荒地上逐渐出现高矮不一的土丘,在风中土砾簌簌往下滚。
“停。”邵平凡叫停。
然后在战士们高度戒备中下了车。
“邵向导,有情况吗?”有战士问。
邵平凡在几座土丘中徘徊两圈,从一名战士背包中抽走一把兵工铲,环顾片刻后用力砸在一个土丘上,只听咔嚓一声,四溅的黄土沙砾下是一角碎成渣的石头。
在战士们茫然不解的注视下邵平凡在不同的土丘上来回敲敲打打,唐博言用脚在土丘一角碾了碾,弯腰捡起一块石头打量。
“是水泥。”唐博言道。
有水泥则代表有建筑,这一座座仿佛坟墓一样的土丘应是爆炸后分崩离析的建筑废墟残留。
邵平凡在一座土丘前驻足,用兵工铲铲了点土嗅了嗅。
有尸虫分泌物的气味。
“往里挖一挖。”邵平凡道。
得到唐博言的首肯两位战士打开兵工铲开始开挖,挖的有一米深时铲到一硬物,一人上前用手拨散上面的泥土,露出真面目后赫然是一个裂了一半的石钟。
“是大石钟!”有战士认出石钟是末世前首都的标志之一。
一声大石钟让其它战士都乌泱泱涌上来了。
“我只在电视上见过它。”
“我上学时学校组织到首都旅游时见过真的。”
“城里娃吧?咱乡下的哪有那机会?况且当初内.战外面一团乱,村里大喇叭每天在吆喝门都不让出。”
……
战士们叽叽喳喳的议论着。
“让让。”邵平凡用兵工铲拍开挡路的战士,在大石钟前蹲下。检查了石钟倾斜的位置后,瞅准一个位置压住兵工铲慢慢撬开一角。
“尸虫卵!!”一人惊呼。
撬起的石钟后压着的赫然是一片密密麻麻的赤色虫卵。
“邵向导你太厉害了!!”
“邵向导你有透视眼吗?你咋知道土丘下面有虫卵的?”
邵平凡望向唐博言。
唐博言默了一瞬,开口,“有尸虫在土丘下栖息那么土丘的土质便比较松散,用兵工铲敲击表层可以轻易敲散。再有,土丘下面的泥土中有尸虫分泌物的味道。”
当领导的跟当下属的还是有区别的。
“还是蜘蛛卵?”唐博言问。
邵平凡捏了一颗迎着光打量,“死的。”
“二代尸虫卵和人类有93%的融合度,只有寄生人类才可能存活。石钟下的卵估计产下有段日子了,得不到寄生的它们便死了。”
“如果不给它们寄生的机会那二代尸虫不就灭亡了??”一人臆想道。
“以上只是离川用简陋的仪器初步研究出的结果,而且,你防得住它们?”邵平凡淡淡问道。
“况且,人类都可以从猴进化成人,如果被逼到绝境二代尸虫卵也可能再一次进化,你所幻想的灭亡几率很小。”
虫卵虽是死的,但因不清楚是否仍有研究的价值还是收集一些比较好。
放任战士收集样本顺带瞻仰大石钟,邵平凡让路退到一边。
风中夹杂着的腥臭腐烂味让唐博言神情有点凛冽,邵平凡也察觉到了,尸虫的气味他可比唐博言大侄子了解。
“咔!!”
“啊!!”
两个声音一前一后的响起。
掩埋石钟的土丘下坍塌下陷了一块,两名未作防的战士瞬间掉入里面。
唐博言一惊快步上前,哪知刚迈前几步,塌陷面积扩大,他的身体骤然往下一沉。
邵平凡飞身扑上一把抓住唐博言,塌陷边缘一根生锈的断裂钢筋刺入右臂,猩红的鲜血一滴滴的滴在了唐博言的脸上,让他的瞳孔骤然收缩一瞬,
邵平凡拽住唐博言正欲往上拖,哪知身下地面猛地倾斜,下一秒往下坍塌。
下坠的一瞬间唐博言迅速护住了他,从坠下到摔下只在顷刻间,唐博言后背硬生生的着了地,磕在石块上痛的闷哼一声。而平凡则栽入一个温暖的怀中,前后都受到冲击的唐博言肯定不好受。
“谁?”
“都有谁下来了?”
手电在四周相继打亮。
邵平凡爬起,顺势把唐博言扶起。
“伤着骨头了?”一只手伸入唐博言衣服内在他身上游移,检查是否骨裂。
鲜少和人亲密接触的唐博言因身上的‘咸猪手’僵了一瞬,“没有。”
检查后确定唐博言骨头无事邵平凡正要收回手,唐博言一把抓住了他,两眼死死盯在他的右臂上。
“军长!”喊声四起,所有人一个不缺的全掉下来了。
“绷带。”唐博言开口。
一个战士立刻从背包中找到绷带交到他的手中,唐博言娴熟的替邵平凡做了简单处理。
“第二次。”唐博言沉声道。
邵平凡不以为意。
他知道唐博言的意思,这一次是自己第二次救了他。
地面塌陷的面积约有四五米左右,但地面塌陷时一个巨大的金属长盒反压在了头顶,挡住了上面大部分的光线。
唐博言打亮手电检查四周,许多金属互相交织倾斜着,巨石随处可见,容纳人通行的路口十分狭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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