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邵平凡问。
“……疼。”唐博言回答。
“忍着。”
“……”可怜的唐军长。
邵平凡简单粗暴的帮唐博言处理包扎了伤口,唐博言看向他藏在衣领下的红肿正欲开口,那边潘琼便高声喊他原油已全部灌入尸巢内。
平凡把剩余的药抛到唐博言怀中,升上车窗再次靠回椅背上从包中掏出本爱情小说翻开,不再往外面看一眼。唐博言默了片刻,收回打算敲车窗的手转身走向尸巢入口。
准备工作已就绪,放置过自爆设备后队伍便火速撤离。
傍晚六点五十分,一声爆破巨响后一道火龙直冲天际,足有几十米高,跟着便是火光冲天,熊熊大火覆盖了整片街区。
唐博言站在楼顶,和战士们一同望着那片火光眉心拧着的疙瘩一直不见松开,神情凝重压抑。
看了许久,唐博言又默然离开,下楼时问了一句,“平凡呢?”
“还在下面呢。”潘琼回答。
唐博言点点头下去了。
下楼来到一间房门前,门是虚掩着,门内的平凡正赤.着上身借着蜡烛的光线为自己擦药。长年不见阳光略显苍白的皮肤上因毒蛾鳞粉导致大片红肿,加上满身大大小小的旧疤显的十分骇人。
唐博言蹙眉,径自推开门大步上前,在邵平凡微讶的注视下夺过药。
“上面仍有毒蛾的鳞粉,得先清理干净才能上药。”唐博言的声音有点阴郁。
唐博言用水打湿毛巾后仔细的帮邵平凡擦拭身体,片片红肿,处处疤痕,看的触目惊心,唐博言心中无端生出一种难过和懊悔。如果自己早出现几年帮他,他是不是就可以少受些苦难?
瞥见唐博言神情阴郁,再瞄眼自己丑陋的身体,邵平凡问,“怕?”
“不怕。”更多是心疼。
唐博言想像不到他究竟经历过多少痛苦,哪怕千疮百孔遍体鳞伤他仍拼上性命保护着所有人,但为什么就不能保护下自己?
“你不疼吗?”唐博言问。
“皮糙肉厚的习惯了。”淡淡回了一句后,邵平凡扭头胆大包天的掐下唐博言吓人的冷脸,调侃的问,“你是给我处理遗容来了吗?”
“你……”唐博言生气。
见唐博言不搭理自己了,邵平凡无奈。‘又生气了,小心眼。’
“砰——”房门被人从外撞开。“凡哥你瞧我刚才……”
梁穹的大嗓门在看见屋内的两人后戛然而止。
脱了衣服的邵平凡依偎(?)在唐博言怀中,唐博言半抱着对方一只手抚摸(?)着对方的——腰???
上帝耶稣如来佛祖啊——他撞上什么修罗场了?
梁穹神情僵硬手脚同步的后退,“我梦游,你们继续。”
“??”唐博言。
“……”邵平凡。
邵平凡懵了片刻,但不同唐博言的茫然身为见多识广老油条的他很快明白了,顿时控制不住掩面失笑。
见唐博言‘小鹿斑比’似的单纯的眼神,邵平凡恶劣的逗他,“他以为我们在做。”
“做什么?”唐博言仍没反应过来。
邵平凡怀疑的横了他一眼,“真纯还是装纯?交.配啊。”简单粗暴。
唐博言脸色变了,放在平凡身上的手顿时变的有些烫。见他手足无措,邵平凡也诧异了,“是个雏?”
目光无所顾忌上下打量着唐博言,“配置那么好,没用过?暴殄天物。”用一本正经的脸开最野的车。
“邵平凡!!”唐博言怒了,气的脸都青了。
邵平凡“……”好像真恼了。
邵平凡真没啥恶意,纯属打趣调侃。自己快五十的人了,从底层一路走来三教九流什么人没见过?开个车讲个荤段子再正常不过。但奈何唐博言太正经,不经逗,火气来的猝不及防,为平凡上过药后直接走人。
这次唐博言是真气了,后面几天一句话不和平凡说,甚至一个眼神都不给他。
邵平凡很无辜,男人间开个车有什么?至于那么生气吗?
唐博言也不明白自己究竟在气什么,以他的性格完全可以视若无睹但偏偏火气就上来了。是气邵平凡开自己的车?还是气他一副在那方面阅历很深的轻浮?他也分不清。
原油燃烧的大火烧了三天才熄,但如果立即下坑百分百得被烤熟,所以队伍又等了两日直到大火后的温度冷却了才集合出发。
大火燃烧后的街区已一片狼藉,疮痍满目看不出原貌。
“如果是末世前我们得判死刑吧?”梁穹感慨。
“你应该庆幸现代社会不会株连。”潘琼调侃。
队伍回到尸巢入口,唐博言围着入口边缘踩了踩,检查了是否有塌陷隐患后才下令,“拿上装备,准备下坑。”
“邵向导。”潘琼给了邵平凡一个防毒面罩,“军长给你的。”
邵平凡沉默,自己有答应下去吗?
那边唐博言正整理工具准备下坑了,依旧不理睬某烂人,邵平凡无语,‘气性真大,幼稚。’
“平凡,你跟军长吵架了?”潘琼凑上前小声问。
邵平凡扫他一眼,“我们吵的起来?”
潘琼“……”也是,军长跟邵平凡的性格一个比一个闷,难以想象他们俩吵架是什么样子。
目睹俩人‘闹别扭’的梁穹内心无比忐忑。
难道是因为那天自己的撞破导致了两人‘交流’的不尽兴?知道二人‘奸.情’的自己会被灭口吗??害怕ing……
绳索已绑好,队员们相继下坑。
燃烧后的尸巢仍残留有余温,本就是夏季,再加上众人全副武装,刚下洞底便已大汗淋漓。而且原油燃烧后产生的气体有毒,虽然戴上防毒面罩但仍很不舒服。
找到矿石位置,战士们立刻根据事先的计划分工各自取出工具开始开采。高温燃烧后的泥土变的十分坚硬,但土层下的赤色矿石依旧完整,并未因高温而裂开。
在战士们工作时邵平凡深入洞中,原先栖息巢中的尸虫已不见踪影,也不知道是死是跑,洞内土壁上跟凹凸不平的地面只留下厚厚一层原油燃烧后的黑色固体。
“唐博言,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邵平凡单方面的打破了唐博言个人的冷战。
一直以来无论出什么事经历了什么邵平凡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泰然自若,唐博言鲜少见他这样正言厉色。哪怕是预感,但唐博言信他。
唐博言督促部下加快速度,切割器的声音在封闭空间内扩大数倍,邵平凡警戒四周的同时偷偷弄了些矿石碎料避开所有人揣到口袋,好东西一向有备无患嘛。
“真热啊,这得四五十度吧?”本身就胖的梁穹此时全身汗的跟水捞的一样,衣服全汗湿透了。
“权当蒸桑拿了,减肥!”潘琼把切割下的矿石交给他,梁穹翻着白眼认命的往外搬。
切割下的矿石一块块往外运,一个小时左右大小不等的矿石已切割出十五块。
“轰——”
一声沉闷的响声从地面上传来,洞内也跟着颤了颤,战士们惊吓的停止开采进入戒备。
响声不断传来,似乎在朝尸巢位置靠近,洞内不断颤抖着,石土簌簌的往下掉。
“这个地下尸巢要塌吗?”梁穹紧张的问。
“撤……”留在地面上负责接应矿石的战士因惊吓过度而颤巍巍的声音从对讲机内响起。“撤,快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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