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钟涛,再联想他当前的处境邵平凡禁不住眉间微拧,他相信钟涛仍活着但处境肯定很危险。
傅伯华想和平收回黑区,而钟涛在出访期间遇袭肯定是有人居心叵测蓄意谋划毁掉和谈。目的是什么?挑起两区内.战吗?
猜测着其中的阴谋邵平凡眸中凛冽的吓人。
他原先只想无所事事悠闲的混到死,但自打潘琼找上门再加上寄生尸虫人的诞生打破原有的平静后各种破事接踵而来让他压根清闲不了。
他原可以不管的。
尸虫进化,寄生尸虫人,或谁死了哪乱了都跟他无关他都可以置身事外不管不顾, 但……
钟涛终究是故人,他狠不下心。
十区。
穿着灰色大衣架着时尚墨镜的冯青杉叼着根烟晃荡在集市上, 薛田一跟在后面表情生无可恋。
冯青杉正蹲一个杂货摊前饶有兴趣的扒拉着,一个男人此时出现跟他耳语了一番, 冯青杉听的挑眉。
“啧, 真来了?比预料的早些。”
“单枪匹马,有魄力啊。”
冯青杉挑了面开合盖的雕花小镜子又问摊主, “换物还是尸虫核?”
“换物。”
付了帐, 冯青杉摘下时尚墨镜哈了口气仔细的擦拭。
“走,一块见识一下大名鼎鼎中的唐中将去。”
“谁??”薛田一愣了下。
“唐博言。”冯青杉道。
“护卫军的现军长?”有所耳闻, 的确是大名鼎鼎的厉害人物。
“护卫军军长?”冯青杉讥诮的扯下唇角, “他也配?”
“??”冯青杉话中的不善薛田一听的分明,俩人是……有仇?
冯青杉戴上墨镜, 招呼走神的薛田一,“算命的,跟上!”
薛田一黑线。
外号又换了。
三区。
“凭哥,刚从十月青那儿截到的消息,蓝区往下派人了,据说是护卫军的唐博言。”
“几个人?”谢凭问。
“一个。”
“啥?”谢凭呆了一瞬,片刻忙又问,“十月青呢?”
“出七区了,估计是打算和蓝区的人私下见面。”
“躲我呢?”谢凭若有所思。
“十月青那家伙有毛病吧?真跟蓝区和谈了保不准有天便让上面卸磨杀驴了,受制于人哪有自由自在好。”
“派人下去,在俩人见面前把人解决了。”
“但对方是唐博言……”
“唐博言也只是一个人,单刀赴会怕个啥?何况总司令我都敢搞还怕一个唐博言?”谢凭粗声粗气的道。
“那……十月青呢?”底下的人问。
谢凭皱眉,“真搞死他估计林蕉那疯婆娘得跟我同归于尽。”
“算了算了,留他一命吧。但也别让他舒坦,逮个机会把他另一边肾也给捅了。”
“是。”
“钟涛抓到了吗?”谢凭又问。
“没有,但人肯定还在黑区。”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加派人手,别让冯青杉先把人找到。”
“是!”
野外路上。
“阿嚏!”邵平凡打个喷嚏,扯了扯领口。
后脊梁骨有点凉气,都春天了还降温了,倒春寒??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淡定的邵烂人殊不知自己已让人盯上了,一个误会让他无端的替唐某人背了锅。
而此时伪装成雇佣兵的唐博言一行人已成功潜入黑区,秘密调查寻找失踪的钟涛。
他们来到一个镇子上,当初钟涛警卫员的尸体就是在镇上找到的。钟涛是当前混乱局面的关键所在,他的生死决定着后面局势的走向。
八区。
一个小镇上。
天色渐暗,在外忙碌讨生活的人们都收工回家了。
光线幽暗的巷子内,一个裹着肥大黑大衣戴着帽子的人倚坐在墙角也不知只是睡着了还是死了。
当天空黑下,雕像似的男人压抑的咳了一声,掀了掀帽檐露出双犀利精明的眼睛,正是失踪多日谣传已死的钟涛。
钟涛站起,活动一下有点麻木的身体,但扯到伤口的疼痛令他动作微微僵了一瞬。
警戒四周确认没可疑的人后他才出了巷子,敛了周身的气势尽量把自己伪装成一个不显眼的普通人。
拐了几个弯,钟涛闪身钻入一个地下赌场。和地面入夜后的静谧不同,地下几百平的空间内赌徒们吆五喝六人声嘈杂。
地下大厅只有五个赌桌,每个赌桌前都围满了人,有骰子,有扑克牌。赌注大多是各种物资,赌尸虫核的少见,毕竟此地只是一个镇子。
靠墙的赌桌前,一个个头不高体型偏胖的青年愤愤的捶桌子叹气,显然又赌输了。
“老子是撞着衰神了吗?运气比泡在茅坑的石头还臭!!”
不甘心的胖子拿出仅剩的物资,咬着后牙槽正打算压最后一把时一个轻飘飘的声音从一侧传来。
“左边。”
胖子茫然回头。
“叔你谁啊?”
“压左边。”钟涛重复。
胖子张张嘴欲言又止,悬在右边的手僵了片刻最后硬生生的改压左边。
一分钟后。
胖子瞪大了眼,目瞪口呆。
“左边。”深藏功与名的钟涛再次提醒。
……
几局赢下来。
“叔,下把压哪?”胖子红光满面语气激动的问。
钟涛瞥眼周围已注意到这边情况的赌场的人,微不可察的勾唇,“右边。”
胖子果断压右。
不多会——
“嗷嗷——叔!亲叔!!”
“不,您是我爷爷,财神爷。”
“叫叔吧,另一个显老。”钟涛推开扑上来拥抱自己的一坨油腻的肉。
“叔?咱下把压谁哪?”胖子问。
“贪多嚼不烂,适可而止。”钟涛提醒,“撤吧。”
“啥?”正赢的兴奋的胖子有点懵。
胖子依依不舍,但见钟涛真走了他迟疑了一瞬便收拾下战利品跟上了。
出了赌场,胖子追着钟涛喋喋不休的向他表达自己的崇拜。
“叔你真牛,赌神在世啊。”
“我叫梁穹,听我大爷讲还是花两百块请大师起的名,但名字不行,打从娘胎生出来穷到现在。叔你叫啥?是干啥的?叔你收徒弟不?”
梁穹一口一个叔热络的很,钟涛只听着也不回他。
突然,钟涛猛地驻足一把抓住梁穹的衣领飞快钻入一胡同内捂住他话痨的嘴让他噤声。
不多会,几个黑影从两人刚呆的地方跑过。
“人呢?”
“刚还看见呢,跑了?”
“找!”
“那小子有问题,让他把今晚吃的全吐出来。”
等人走远,钟涛才松开梁穹,在梁穹瞧不见的角度把手伸到衣服内摸了下,手指沾上黏黏的湿意,伤口又裂开了。
钟涛皱眉,抽回手揣入口袋中抹掉了手上的血迹。
“他们……”梁穹呆滞。
他是有点虎但不蠢,哪不明白当下的处境?但明白后又是气愤,骂着脏话狠狠砸下墙,一拳砸下竟让墙壁表层碎了一片足见力量有多惊人。
钟涛扫眼土石碎屑簌簌往下的墙壁,眼中不见任何惊讶,显然不是第一次见。
冒险现身帮一个赌徒赌博?
钟涛可不是心血来潮,他盯梁穹可有段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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