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尸骨手腕上戴着块手表,所以刚才我多看了一眼,但刚刚回头时又不见了。”那名战士解释,坚信自己没看错。
控制室内的气氛变得紧张诡异起来, 大家警戒着四周开始慢慢的向中间靠拢。
“真撞鬼了?”有战士嘀咕一句,但在唐博言的死亡注视中怂兮兮的又噤了声。
‘邵向导胡说八道你好脾气的惯着, 我吐槽一句你瞪我,区别对待太明显了。’——来自部下的碎碎念。
嗅到危险气息的邵平凡慢慢拔出短刀, 平日里的散漫不见, 神情微肃。瞥见他戒备的唐博言眼中晦色加深,集中精神更加专注的警戒四周。
黑漆漆的空间内静谧无声, 因为有面罩的阻碍邵平凡不得不屏住呼吸集中注意力感知着四周, 不放过任何风吹草动。
空气中的气流出现些许浮动,平凡拧眉, 神情骤然一凛, 正欲转身时唐博言已早他一步出手,半臂长的军刀斩下只听一声撕裂, 一只猫一样大小的黑色飞蛾掉在地上垂死挣扎着。
“毒蛾!?”战士们大惊,心一沉再沉。
毒蛾和黑粉蝶类似,属于飞行尸虫一类,单只攻击力不高但身上鳞粉有毒,而且是群居生物,喜居阴暗处。毒蛾本就遍体漆黑,黑暗是它们天然的伪装,在黑暗中跟它们对上简直是噩梦。
手电口移向四周掠过一双双灰金色的眼睛,密密麻麻叫人毛骨悚然十分惊悚。
他们被包围了。
“报告军长,二队完成任务,已接上油管!”
对讲机内响起二队刘子员的声音,但此时唐博言等人已没有余力回应。
嗅到活人味道的毒蛾一波一波疯了似的往上扑,因为无法用枪只能使用冷兵器的几人艰难应对着,全力保护着维修机器的战友。
面对成群的尸虫硬刚是很吃亏的,何况武器上有限制再加上毒蛾本身漆黑在黑暗中难以捕捉,几人战斗时少不得被抓几下,若非下来时特地把全身包的严密只怕早已血淋淋的了。
“修好了吗!?”有战士大叫。
“马上!再撑两分钟!!”维修机器的战士努力让自己冷静,以防乱中出错。
毒蛾太多了,空气中飞舞的鳞粉仿佛黑色的雪花一样。面罩限制了视线,让人顾前但顾不住左右,太吃亏了。
邵平凡皱眉,一把扯下面罩扔掉。
唐博言大惊,“平凡!”
见唐博言要摘了面罩给自己,邵平凡果断抓住他的动作阻止,“我可以,你们不可以。”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但唐博言偏偏听懂了,他目睹过平凡使用特殊能力所以明白他口中的可以是什么,可即使明白但他仍然忧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没了面罩的阻碍邵平凡彻底放开了打,狂野凶悍的打法让一众战士目瞪口呆。一路上邵平凡给他们的印象是:一个合格的向导,但仅限于此。
除此之外又废又懒还有点矫情,脾气古怪阴晴不定叫人琢磨不透,有时仗着军长的谜之纵容耍无赖不要脸。如今咸鱼凡猝不及防的开大让他们啪啪打脸,脑中只剩一个词:扮猪吃老虎。
“修好了!!”维修机器的战士大叫。
“打开闸门!”唐博言厉声命令。“准备撤退!”
“是!”
修机器的战士擦擦掌心的汗,颤巍巍的把手放上闸门,心里求神拜佛问祖宗暗暗祈祷一切顺利,别再出差错。
胆战心惊的用力拧开生锈的闸门,听着机器顺力运转的声音战士长喘一口气,下一秒情绪尽敛拿上武器加入队伍。
队伍集中向外突围,但毒蛾太多了,黑压压的一片仿佛永远杀不完。
邵平凡无视唐博言阻止强制冲在最前方带路,因变异的体制原因他对毒蛾的鳞粉虽有免疫力但并非百毒不侵,过多的鳞粉渗入衣逢沾上皮肤出现了大面积的红肿。
穿过楼梯往上撤退,但闻声聚来的尸虫仍不断在增加。
“我们不会掉到尸巢了吧”
“不是尸巢,是尸虫窝。”
如果是尸巢那么尸虫的数量可不止这些。
“停下!”邵平凡突然叫停。
队伍在楼梯口站住,邵平凡目光凝重的望向楼上,后又把耳朵贴上墙壁仔细倾听。
“邵向导,后面的毒蛾追来了!!”
“楼上有东西,往回撤!”
邵平凡撂下话后扭头往下跑,唐博言不疑有他果断跟上,战士们虽不全信平凡但信唐博言,无奈只得全部跟上。
后面的尸虫已围堵上来,好在不是携卵尸虫所以也没那么多的顾忌,邵平凡悍勇无比的从尸虫群中杀出一条路,等队伍全进入楼层内后把门用力关上。
几乎是门关上的瞬间,一颗填满楼道的巨大黑球蠕动着从楼梯上滚下,如果队伍慢上几秒只怕便会被砸上。
战士们从门上的窗口看见外面的黑球,不禁头皮发麻,“那是什么?”
“尸虫。”唐博言沉声回答。
楼梯是走不了了,队伍被迫转入楼层,但很快尸虫们再一次不依不饶的追来。尸虫,尸虫,整个地下仿佛都是尸虫的巢穴,哪里都是尸虫。
尸虫的步步紧逼把一行人逼入一间没锁的仓库中,把铁门关上后又找别的重物堵上才得以松口气。
“军长!军长!?”
“军长,收到请回答,需要支援吗?”对讲机内急促的声音不间断的响着。
唐博言的失联让上面一众队员都快急疯了,若非有还算理智的潘琼拦着估计早展开救援计划了。
得空喘息的唐博言从口袋掏出对讲机,“收到。”唐博言的声音让上面的队员惊喜万分。
“遇上点麻烦,油管阀门已打开,装上原油立刻撤退,我们在原计划的主街上会和。”
唐博言的话让队员们忧心不已,他们明白军长的队伍遇上的绝不止一点麻烦。
“服从命令。”唐博言不容置喙的强制部下执行。
地下是个毒蛾尸虫窝,一旦打开入口尸虫们便会全部涌出去,届时油罐车将很难再运出去。如果交火时稍有不慎点燃原油,引爆工厂,他们多半得全交代在这。
铁门外尸虫们砰砰撞着门,仓库内的战士余惊未定的倚着墙气喘吁吁,邵平凡坐在一个货箱上合眼休息,压根不管箱内装的是什么。
一束光照来,一只微凉的手拉开他的领口,邵平凡本能的扬手拍开某人偷袭的‘咸猪手’冷眼瞥去。唐博言不以为意,再次伸手强行拉低他的领口,看见他皮肤上因毒蛾鳞粉而出现的红肿。
邵平凡推开唐博言,“注意影响。”
唐博言从包中找出毛巾,沾上水打湿后本想帮他擦一擦,但迎上平凡的视线后又微僵的缩回手,改把毛巾给他,“擦擦吧。”
邵平凡接住毛巾胡乱的擦拭着皮肤上沾着的毒蛾鳞粉,回想刚才一瞬间唐博言看向自己时古怪的眼神心中禁不住有点狐疑。
门外的撞击声已停止,但尸虫一时半会肯定不会撤,尸虫不撤他们不敢冒险再出去,如果再遇上楼梯里那个巨大的尸虫球只怕死的都不会很好看。
唐博言在空间有限的仓库内徘徊一圈,四周是封死的,而上面——
唐博言踩上桌子,仗着身高优势尝试的敲击着屋顶,找到一块真空处。
邵平凡见状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
“是排风口。”唐博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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