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安(200)
“长泽……脏啊……”
那人却丝毫不理会,直教他猛烈抽搐,玷污了他皎月般的脸。
柳长泽静静的看了他一会,然后吻着他眼睛说,“睁开,看着我。”
沈是难受的掐在他手臂上,缓缓睁开通红泪光的眼,悲痛欲绝道:“你为何如此自贱!”
柳长泽抱着他,安抚的拍着他背脊,坚定道:“阿是,我愿为你做任何事。”
沈是恨恨的咬在他肩头。
柳长泽揉着他松散的长发,声音低磁道:“今日给我罢……”
沈是沉默了一会。
柳长泽心渐寒,手方抬起来,便被沈是按了下去,而后移至某处……
柳长泽张了张口,还未出声,便被沈是推到在床上。
然后沈是解开了他衣带……
沈是怜爱的吻过柳长泽的眉宇、眼睛、鼻梁、嘴唇,尤其在他嘴角通红处多番流连,然后用贝齿咬开他衣襟上的同心结,一颗一颗,沈是解到最后一颗……忽然浑身发热,躁动难耐……
他甩了甩头,脚趾蜷紧抵着柳长泽摩挲,但始终难耐那股痒意,咬着的下唇发白,他说,“长泽,我难受……”
柳长泽眯了眼,手从他下摆伸了进去,一碰到,沈是便如枝头遭风吹动的弱骨朵儿,不住颤动。
柳长泽喉结一紧,翻身压住了他,沈是受不得这举动竟出了哭腔,嘴唇微微张开着喘息……
柳长泽眼神晦暗,忽将二指按着沈是的唇拨弄起来,搅的他双目含泪,眉眼飞红,沈是难耐的低吟,忽而他瞳孔睁大,竟觉某处沿着腿根流出什么……
柳长泽抽出濡湿的双指,探向了他潮湿难耐的穴口。
沈是来不及抵触,便被饥渴至极的欲望给淹没,不够,仍是不够,他不住的摇晃着腰肢,发出低低的哀求之声,“长泽……”
柳长泽知那处已熟透,便将他修长匀称的双腿抬起,压向他头顶,逼他腰肢离开床榻,逼他看着自己是如何一点一点的打开他的身体,直到全根没入,再无一丝缝隙……
沈是连着攀顶两次,浑身抽搐不已,他才从疯狂的情潮中恢复了点思绪,咬着柳长泽的胸口骂道,“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
柳长泽猛地一撞,用行动告诉了他。
沈是羞愤难当,想起自己苦苦哀求的淫荡模样,几欲死去,他推打着柳长泽骂道,“逆徒!混账!……啊!唔……孽障……”
柳长泽的动作随着咒骂不减消停,反而愈加凶猛,他抬起沈是一只腿搭在自己肩上,更加疾风骤雨的占有他……
隔日清晨,沈是双眼红肿,几乎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柳长泽派人去向藏瑜书舍请假,说是沈先生和夫人新婚燕尔,难舍难分,这几日无法授课……
坊间便流传了起来,一时便有人道沈先生师德败坏,一时又有人称沈先生性情中人,总之,拜师学道者少了半余……
沈是一睁眼便死死的瞪着柳长泽,抓着枕头便往他身上砸,他骂虽凶,但声音几不可闻,“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居然给我下药!我今日便打死你个不知羞耻的逆徒!”
沈是突然脸色一变。
因着这动作剧烈,他明显感觉到对方某物从他身体滑出,连带着里头蕴蓄了一夜的东西流了出来……
“你居然……一晚上……”
沈是瘫在床上,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房梁……
柳长泽环着他的腰,吻在他侧脸,“阿是,对不起。”
沈是一贯是以冷静自持的,但这一刻完全气失了神智,他愤慨道:“你要我不会不给你,你为何这般,你把我当成了什么!”
柳长泽任由他责骂,只死死的抱着他不放,“阿是,我不能失去你。”
“你胡说八道什么东西!”
柳长泽抓着他手,抵着他脖颈依赖道:“阿是,就算你有一日幡然醒悟,想要娶妻生子,我也不会放你走的。”
沈是一愣,什么娶妻生子,他突然明白了,他气得往柳长泽身上重重的踢了一脚,“我……我昨日与知县千金商议的是筹办女子学舍的事情,你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柳长泽垂眸,“宋千金,知县千金,以后还有多少个千金……”
沈是哑口无言,“我与你这般了,你仍是不信我么……”
柳长泽忽然埋在了他胸口上,沈是不解正想低头去看,柳长泽伸手抵住了他下颌,不让他看。
“因果循环,三年前我负你,你如今对我无意,我不怪你。”柳长泽说,“但是阿是,你若要骗我,便骗个彻底,你可知我每日见你与我缠绵时的躲闪与排斥,我有多想放你离去……”
沈是忽觉胸口几分湿意。
“我分明是最珍惜你的人,却偏偏一直在逼迫你……”柳长泽哑声,“昨日闻你与旁人相谈甚欢,我竟当真思索了一下,要不就算了吧。只要你平安喜乐,儿女成双,我也不是非要和你在一起……”
“非要让你怨我,恨我,互相折磨。”
“让你问我一句,还要将你关在哪里……”
沈是错愕,他从来不知柳长泽心中如此没有安全感……
柳长泽捂住了他眼睛,然后吻了一下他胸口,又吻了一下他喉结,最后落到他唇上。
“阿是,我不想,我分明历尽千辛万苦才等到你回来,我怎么舍得……”
柳长泽感觉沈是的眼睫在他手心划过,然后染湿了一片。
他隔着手,极尽深情的吻在沈是眼睛上。
“你怪我吧,我不能让自己有机会放你走。”
再厌恶也有习惯的时候,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周而复始,我终会等到的。
沈是一巴掌扇在柳长泽脸上,“你问过我吗?”
“我躲着你,是因为上次你喊我老师,我过不了这个坎。”沈是吸了口气,“我去学舍教书,也是怕自己一直有阴影,想去努力克服它……”
“上次说要成亲是骗你,去养春楼点花魁是激你,你脾气那么倔,不逼你一下我们还要耽搁到什么时候……”
沈是拉着他的手贴在自己心口,“长泽,我对你如何,你还要怀疑吗?”
“长泽,我心悦你,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仍不悔。”
第159章 番外番外三:夜半明时
其实那几年,柳长泽还是叫过一次沈是太傅。
原是因为沈是想给柳长泽过个生辰,最好是像从前一样,停留在最纯真美好的时光。
沈是把这事同阿良一说,两人一合计,便密谋将府内几间屋子乒乒乓乓的建成旧日太傅府模样。
说动手就动手,于是沈是这段时间总是感觉躲躲藏藏隐瞒了什么。
但他要做一件事,柳长泽还真没办法查出来……
柳长泽脸上无动于衷,心中不得安宁。
直到生辰的子时,沈是想再次确认下仿太傅府建造情况,便随手扯了件床沿上挂着的狐裘往身上一披,偷偷溜了出去……
不过他方站起来,某处便流出了温热的液体,他面上一红,咒骂两句……
沈是一离开,柳长泽边做了个梦。
梦里是一条无尽的长廊,十分幽暗,然后忽然亮起了灯,照亮了一排琉璃吻兽,他仔细看,这不是侯府里他为太傅建的吗?
“你如今还是喜欢男人么?”
柳长泽蓦然回首,只见长廊的幽深处走来两个人,他只看一眼,便将五指指甲盖掐断在了琉璃吻兽上,那鲜血正从吻兽的眼睛处缓缓流下……
“老师,你怎么知道的……”
不要问。
柳长泽恐惧至极,他想起了之后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