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肃都指挥使牛力派人传来消息,鲁王.纪王.肃王将与肖王联手起事,兵力达三十万之众。另外肖王打算派人截杀巡抚郭江等人。”
林西点点头,道:“我知道了,退下吧。”
“主子,牛指挥使问皇上可有批示?”
林西想了想,道:“你传信给他,皇上已经下令平叛,他们只需配合行动便可。”
“是,主子,属下告退。”肖虎躬身退出门外。
林西看了看焦战和杨潇,深吸一口气道:“俗话说‘擒贼先擒王’,若有可能,直接把肖王拿下,两军交战能避则避。我不想父皇这二十多年的打拼,被付之一炬。”
“是,主子,属下等定尽心竭力,不负所托。”
得到消息的牛力连忙去了布政使府,将消息传达给高鉴。高鉴长出一口气,和牛力商定后,和他一起去了肖王府。
林肆一听高鉴和牛力一起登门,不由喜不自胜,连忙把人请了进来,好茶好水地侍候着。
林肆唾沫横飞地给牛力和高鉴画大饼,高鉴和牛力则指天发誓,表示愿为他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三个男人一台戏,高鉴和牛力一顿彩虹屁下来,拍得林肆捧地找不着北,顿时有种飘飘然的感觉,仿佛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就在不远处,唾手可得一般。
林肆当即将胡宪宗叫了过来,四人开始商议接下来要做的部署。
第二天一早,胡宪宗便坐上了马车,在三百护卫队的保护下,向甘南出发。当他们进入渭源时,已是晚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能找了个地方宿营。
夜半三更,除了值夜的人外,其他人都已进入睡眠状态。
‘啪’的一声,惊醒了火堆旁的人,他下意识地四下查看,见没有异动,这才松了口气。
身边的老兵被他的动作惊醒,不满地说道:“老子刚睡着,就被你小子吵醒了,你一惊一乍的作甚?”
“我刚刚听到有响动。”
老兵左右看看,营地一片平静,没好气地说道:“哪里有响动?三百号人就你听见了,你顺风耳?”
“可……”
老兵打断他的话,道:“可什么可,定是你小子做梦了,赶紧睡吧,明儿还得赶路。”
“哦。”他有些不放心的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事后,这才重新靠到树上,很快便睡了过去。
火堆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一股淡淡的青烟慢慢飘散,值夜的士兵突然觉得有些困,非常困,没一会儿的功夫,便相继倒在了地上。
暗夜里出现几个黑影,朝着马车的方向快速移动,手中倒提着短刀。就在他们靠近时,黑暗中又飞出几道身影,朝着众人飞扑而下,很快便短兵相接。
马车里的胡宪宗因为有车帘的格挡,吸入的迷烟很少,所以只是稍稍感觉不适。听到外面的打斗声,他害怕地掀开车帘看了看,只见夜色下刀光剑影,闪的眼睛都睁不开,连忙缩了回去。
“胡先生,我们拦住他们,你快跑!”
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声,被胡宪宗听进了心里,掀开车帘探出头来,见所以人都在打,无人管他,钻出马车就要跑。
“快回去!”
不知又是谁喊了一声,胡宪宗的脚步下意识顿了顿,正犹豫的一瞬间,突然觉得后心一凉,紧接着一阵剧痛,低头往下看去,一只长箭射穿胸膛,他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吐出一口鲜血,身子不由自主地倒了下去。他睁大眼睛,看着漆黑的天空,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黑夜中飞出一道身影,来到胡宪宗身前,蹲下身探了探他的鼻息,确定死亡后,仰头看向纠缠的众人,道:“人死了,格杀勿论!”
命令一下,刚刚还势均力敌的众人,渐渐分出了胜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所有人都被斩杀。
“打扫战场,务必将所有痕迹抹除。”
众人将所有痕迹抹除,杨潇气定神闲地上了马车,在马车上找了身衣服换上,便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而其他锦衣卫则隐藏在暗中,作为保护他的影卫。
杨潇顺利完成调换任务,按照原计划前往甘南各部落。
五日后的下午,郭江等人刚刚进入甘肃境内,打算在驿站歇息一晚,待明日在继续走。
驿站内的差役十分热情的接待了郭江等人,好酒好菜地侍候着,郭江等人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山南海北地侃大山。可喝了没多久,突然接二连三地倒下。
随后房间内,便冲进来十几个人,其中就有刚刚招待他们的两个差役,他们身后的人个个穿着夜行衣,手里握着钢刀。
“主子命令,格杀勿论!”
众人扬起刀就砍,却没想到被迷倒的众人突然站起,一场厮杀上演,很快便只剩下两名差役。
郭江冷冷地看着两人,道:“想死还是想活?”
两人忙跪倒在地,乞求道:“求大人饶命,小的想活。”
“好,想活就给肖王传信,就说郭江等人奋力反抗,郭江以及两名护卫逃脱,其他人全部毙命。”
“是,小人一定照办。”
三日后,肖王府议事厅内,林肆扫视座下众人,不禁满意地点点头,笑着说道:“如今万事具备,诸位可愿随本王起事?”
众人纷纷起身,齐声说道:“愿为殿下马前卒,誓死效忠!”
“好,今日起,诸位随本王肃清君侧,斩杀妖邪,还林国以清明!”
西城大宅内,林西听焦战说完,不禁笑了笑,道:“肃清君侧,斩杀妖邪?呵呵,他们还真是抬举我,我若是妖邪,一阵妖风吹过,便让他们全部归西,哪还能容他们在这里蹦跶。”
“他们对外宣扬,当初狼妖案是主子一手主导,目的就是取人心,用作药引治病,后来将事情暴露,便又自导自演了之后的剧情,陷害五皇子林玖,以及永昌候刘家。皇上之所以纵容于主子,是受主子蛊惑,连太后这个亲生母亲都不认,甚至将其送去孝陵守陵。”
“我就说太后怎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找我麻烦,看似蠢笨的举动,却蕴含着深意,真真是心机深沉.老谋深算。”
“太后若真毫无心机,又怎能稳坐皇后宝座,助皇上登基?她只是在为以后谋划,给林肆一个说得过去的造反理由。”
林西深吸一口气,道:“是啊,差点就被她算计了,好在我们足够警觉。既然肖王已经举旗造反,那我们也行动起来吧。”
“主子放心,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大旗举了,口号喊了,林肆也没客气,第一个打的就是陕西,领军正是牛力。
林肆到城门口为其送行,一直送到十里之外,两人在十万人面前演了一场感人肺腑.君臣相宜的大戏,随后牛力才扶鞍上马,大手一挥,大军浩浩荡荡地上了路。
回到王府后,林肆正与众人议事,门外突然传来王满地通秉,“王爷,王妃突然腹痛不止,让人过来传话。”
林肆眉头微皱,道:“腹痛不止便去叫大夫,本王过去又有何用?”
高鉴闻言眼神闪了闪,道:“王爷,王妃腹中的孩子是您的长子,还需重视一些。”
林肆看向高鉴,沉默了一会儿,道:“你们就在这儿等着,本王去去就来。”
林肆起身去周梅儿的院子,刚进房间就闻到一股极淡的香味,他以为是周梅儿又换了香粉,也就没在意,径直走了进去。
周梅儿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身边不见一个侍女,林肆心生警觉,转身就想走,却突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身子不由自主地软倒在地。
脚步声响起,花海棠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笑吟吟地说道:“三娘参见肖王殿下。”
“你是谁,为何会在此处?”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肖王殿下的命现在在我手中。”
“你是皇上的人!”林肆悄悄摸向腰间的匕首。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王爷这般说倒也没错。”花海棠笑了笑,走到近前,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夺过了匕首,道:“王爷千金之躯,这东西还是莫要戴在身上为好,万一伤到哪儿,三娘可吃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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