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男主+双强双洁1V1+破镜重圆HE】
天下第一美人谢玉,体弱多病,满身弱点,被所有王公贵族,视为顶级玩物。
新科状元可以调戏他,不过是翌日暴毙罢了。
宫中贵妃可以陷害他,不过是九族连诛罢了。
江湖门派可以毒杀他,不过是一夜灭门罢了。
事情越闹越大,天下人越来越对这位美人嗤之以鼻,传言:“谢玉不除,天下大乱。”
可这时,美人却踩着一具具白骨,平定江山,踏上龙椅,笑问:“谁传的,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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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前,谢玉不幸被疯狗咬了一口。
七年后再遇见,疯狗变成了戏子。
谢玉眼眸一弯,指尖挑起他的下巴:“给本督倒酒,沦落到这地步了,服侍人的活,没人教过你?”
结果没几日,疯狗摇身一变,成了他的顶头上司,将他压与红案之上:“玉儿,像之前一样,逗弄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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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见过九千岁撩人的都死了。
某疯狗:不信谣,不传谣。
第001章 叼着酒杯,给督主喂酒
坐到这里之前,谢玉从来没想过,一段孽缘,可以纠缠人这么久。
目光垂下,谢玉捏紧了酒杯,眼瞧着其中酒液不稳的回荡,甚至溢出杯壁,打湿衣衫,都无动于衷。
他的手在发抖。
因为方才,戏台上报了幕:“接下来唱的是《霸王别姬》,虞姬饰演者,霍子瑜……”
“霍,子,瑜。”
谢玉抿唇,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
第三十五遍,他像是忽然想通了什么,抬头,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刀子似的,盯紧了台上的“虞姬”。
谢玉的体质其实不适宜饮酒,喝完之后,脸红的特别快,反应最明显的,当属那霞姿月韵的耳垂。
红彤彤的,小点心一般,叫人忍不住想亲,想啃,想咬。
就连身侧,顾海平这样一个阅人无数,男女通睡的浪荡子,都有些招架不住。
没盯一会儿,就被撩的口干心燥,慌忙别开了眼。
只可惜,耳垂上有一处小洞,美中不足。
以前,那里总挂着一枚白玉耳坠,并非好玉,还有好几道裂痕,廉价又残破,与世家子的地位用度极为不符,戴出去难免招人笑话,但谢玉一戴就是好些年,宝贝似的,看都不给人看。
后来,不知怎么的,耳坠就忽然摘了,留下个不明显的小洞。
一眼瞧上去,总觉得缺了什么。
顾海平问过,但本人只丢出一句:“头发变白了,再配白玉不好看了。”
是的,白发。
七年前,谢玉及腰的长发忽然从头白到了尾,像是经历过一场浩劫,性格也乖张了不少,阴晴不定,杀人如麻,按理说,不该这么受追捧。
重新倒好酒,顾海平环顾了一下四周——俊男靓女们围着他们一圈,眼睛差点粘谢玉身上。
“……”
真实情况恰恰相反。
“啧啧。”
真是有张好脸,万事不愁。
顾海平收回自己不合时宜的小嫉妒,酒杯推回谢玉身边,继续说回正题:“好了玉儿,别不高兴了。”
“你可是东厂督主,皇上亲口称的'九千岁',势力多大啊,那群早朝弹劾你的废物,就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别放在心上。”
“嗯。”谢玉点头,依然心事重重。
“你看你,分明还不高兴。”
顾海平不知道“霍子瑜”这个名字,自然没往谢玉最介怀的事上想,思索片刻,又道:“亲身经验,看美人能愉悦心情,不如你看看周围,瞧上哪个,我给你弄过来。”
说话间,身边的空酒杯再次斟满,是桃花醉。
谢玉以前最爱喝这种酒,只是后来一戒,就七年没再碰过。
京城的酒楼歌馆也大都知道他的禁忌,从不触霉头。
今天倒是……全摆上来了。
顾海平没在意这些小细节,嚼住一粒花生顺着谢玉的目光看过去:“怎么?瞧上那'虞姬'了?”
说罢,便低下头,继续若无其事的剥花生。
他没打算等谢玉回。
毕竟这“天下第一美人”目光甚高,这些年,除了镜子里的自己,谁也没留恋过。
却不想,美人下句话就是:“瞧上了,全身捆上红丝,喂了药,锁我榻上最好。”
“……???!!!”
顾海平一惊,双眸倏然睁大,正准备开口,忽听:“顾大人!”
未脱口的话被打断。
顾海平转眸,正见不远处,有小厮快步跑来。
谢玉顺势看过去,见那小厮一脸焦急,在顾大人耳边低语了一句什么。
男子神色顿变,立刻起身:“玉儿,我最近那相好忽然有事,回头再陪你啊,你先听着,我忙完立刻给你绑——虞——姬——”
话未说完,就匆匆跑远了去。
最后几个字,喊的几乎破音。
一时间,整个大厅都陷入了诡异的静谧。
担忧的目光纷纷投向台上的“虞姬”和……他。
像是又把他们两个连在了一起……
咚咚咚——
心跳声渐急,谢玉那股压在心底的不安愈发明显。
他深吸一口气,从台上移开目光,准备喝完这杯酒就走。
却正对上那“虞姬”收剑,娴熟的对他抛了个媚眼。
谢玉手一抖,哗啦——
玉盏翻倒,酒液洒了一身。
并不引人注目,却像是浇开了什么阀门,让他这些年拼命压抑的感情如洪水一般,霎时外泄。
霍寒,字子瑜,分开七年,依然能用一个眼神,就打的他溃不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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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的眼睛红了。
不知废了多大的力气,才让空白的脑袋重新运转——
他坐的这个地方,叫望月楼,是北齐帝京最大的青楼。
霍寒一个南梁王爷,何等尊贵,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在唱虞姬?
为什么明明看出了他的窘迫,还不合时宜的对他抛媚眼?
羞愤,无措,茫然,不堪。
数不清多少情绪一股脑涌上来,谢玉鼻头发酸,一颗心加速跳动,憋闷的厉害。
他没有离开,却是转手,又倒了一杯酒,仰头,一口闷。
企图用烈酒,冲淡心中一些早该抹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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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这样喝了多久,谢玉自己也有些迷糊。
目光流转,他忽然单手撑着桌案,对着一边的望月楼小厮,招了招手。
小厮忙不迭凑过去:“督主,有何吩咐?”
“那……那个……”谢玉大大方方指向戏台:“那个虞姬……叫下来,给本督,倒!酒!”
“诶,好嘞!”
九千岁可是人人畏惧的活阎王,小厮不敢违背,得了令拔腿就跑。
不一会儿,“虞姬”便甩手丢了剑,缓步走下戏台。
他弓着身子,谦卑来到谢玉身边。
不一会儿,酒就倒好了。
但,酒杯刚放到谢玉手边,就被他一把拍开。
眼见酒液溅了对方一身,谢玉的情绪才逐渐好转,故意为难道:“你倒的酒,本督不喜欢。”
他靠在椅子上,单手撑头,慢悠悠的开口:“重来。”
霍寒也不恼,顺从的低下头,握住酒壶,继续倒。
记不清打碎了几个酒杯,谢玉摔杯都摔累了,才抬起眼睛,阴恻恻的道:“光会倒酒吗?不会动手喂本督?”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的语气愈发恶劣,指尖上抬,轻挑起对方的下巴:“霍公子,都沦落到这儿了,服侍人的活,就没人教过你?”
“那督主想要奴怎么喂?”霍寒终于开口,声音压的很沉,听不出多少情绪,接下来的话却是:“倒进手心里,倒进锁骨里,倒进后背的蝴蝶骨里,还是就像您曾经最喜欢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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