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和我想的不一样,男人你究竟还能给我多少惊喜?
“你今日怎么……如此肉麻?”
这不符合应向沂的性子,朝夕相处这么长时间,迟迢还是很了解自家小娘子的。
如今应向沂还不知道他已经知道他知道自己是迟迢的事,断然不会平白无故就说这些情话哄他。
应向沂垂着眼皮,心虚地移开眼:“有很肉麻吗?”
条条突然化形对他的影响很大,尽管他心理上只对迟迢有情,但目光却不由自主分了一部分给条条。
对于迟迢,应向沂多少心中有愧,潜意识里想借这种方式拉近和他的距离。
小狐狸状似深思,给出准确的答案,顺势问道:“阿应,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夫夫之间总要互相体谅迁就,如果应向沂能将一切和盘托出,他可以大龙有大量,考虑不计较了。
应向沂皱眉:“你叫我什么?”
迟迢一愣,顿觉失言。
他当条条当的时间太长,难免记串了,熟悉的称谓脱口而出。
“阿应啊,亲密之人不都是这样称呼的吗,你也可以叫我阿迟。”
他干巴巴地解释完,有小心翼翼地打量起应向沂的表情。
不会吧,他该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称呼就暴露身份吧?
迟迢的第一反应是太亏了,“阿应”这个称谓他刚开始叫,还没叫热乎呢。
“原来如此。”应向沂点点头,想到熟悉的身影,意味不明地笑笑,“我有个……朋友,他也喜欢这样叫我。”
他在「家人」和「朋友」之间纠结,最后还是遵从本心,选择了后者。
迟迢自然知道他口中的朋友是自己,蓬松的大尾巴「嗖」一下弹起来,挡在身前,盖住了大半张脸。
他支支吾吾道:“会这样叫你,你对他而言一定很重要。”
真挚热烈的告白固然动人,但藏在心里的情意也足够吸引人。
龙族性本淫,天生是风流的享乐者,骨子里不乏浪漫的基因。迟迢喜欢光明正大的展示爱意,也喜欢对着心上人,用各种偷偷摸摸的方式诉说爱语。
爱情里少不了自我感动,这种既放肆又克制的示爱方法也许达不到应有的效果,但在此刻确实承载着迟迢的一片真心。
应向沂低头看着狐狸崽子,想到条条那双与之相差无几的眼睛,总有一种错位的恍惚感。
他揉了揉眉心,心道迟迢没有说错,他对条条确实很重要,那小蛇崽子一直把他当老婆。
不知出于哪种原因,他并没有告诉迟迢,这个「他」就是他曾经提到过的条条,那个占据了他的意外与例外的存在。
“你们妖的忌讳规矩还挺多,我分不清楚,不过他是第一个这样叫我的人。”
虽然是刚开始叫,并且叫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小狐狸抱着尾巴,像捧着一只吹胀了的白色气球:“那你喜欢这个称呼吗?”
应向沂笑了笑:“喜欢,小迟乖,再叫两声来听听。”
迟迢是个不吃亏的主儿,立马跟他谈起条件来:“我们交换,你叫我一声「阿迟」,我就叫给你听。”
“哦?”应向沂坏笑,指尖从狐狸肚子滑到尾巴下方,“让你叫什么都行吗?”
迟迢:“?”
迟迢:“……”
好家伙好家伙,他的小娘子竟如此诡计多端!
纯情男龙遭受暴击,心情复杂。
应向沂哈哈大笑:“好了,瞧你吓的,我逗你玩呢。阿迟乖,还像那样唤我两声就行了。”
迟迢在心里骂骂咧咧,面上不显,信守承诺唤了几声「阿应」。
见应向沂拧眉沉思,不由好奇:“怎么了?”
“听着熟悉,总觉得你和我那朋友有点像,吐出口的字音语气都相似。”
应向沂随口一句话,却把小狐狸吓得尾巴上的毛都竖起来了。
横看成岭侧成峰,他记得伪装容貌,却忽略了声音。
迟迢干笑两声:“是吗?”
应向沂没说话,把小狐狸举好,平视着他的眼睛:“他与你一般,也是这样的瞳色,这般颜色在妖界很常见吗?”
“挺常见的,一抓一大把。”
尾巴占了狐狸身形的一半,蓬松的像一条围脖,应向沂晃了晃小狐狸,见那条垂下来的大尾巴僵硬地摇着。
他怕是失心疯了,竟然觉得迟迢和条条是一个人,那些相似的线索在脑海中滚动刷屏,遮住了他对于条条逐渐生出的诡秘心思。
这算不算为了一己私欲,去杜撰了一个虚假的童话故事?
应向沂甚至不敢深入去想,这个可能让他头晕目眩,心底生出无尽的兴奋。
他仓皇地抱紧了小狐狸,不住地亲吻着毛绒绒的耳朵和脑袋,好似在掩饰什么。
迟迢被亲懵了,睡醒之后还是傻愣愣的,盘在床上像一块蛇饼,看着应向沂收拾衣服,整理头发。
“要出去吗?”
天还未大亮,日光昏沉沉的,渡微州的修士已经起床了,正在上晨课。
应向沂绷着脸,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拎起被子将他盖了个严实:“你再睡会儿,我去和流尘他们聊聊,回来后给你带吃的。”
方才问舟亲自送来了补身体的汤药,说是设了宴席,庆祝他来到渡微州。
昨日的天劫闹出太大的动静,几乎毁了整个渡微州,州府外还是一片狼藉。
流尘等人肯定要探究一二,虽说不是兴师问罪,但刨根问底定然少不了。
应向沂一边往外走,一边思索应对的法子。
琉璃蛊的解决是一大助益,条条说的没错,最好的方法就是将这功劳揽上身,再顺势把一切都推脱干净。
上晨课的修士占据了州府正殿的空地,一眼望去,好似一片身姿挺拔的白杨,少年热血,气冲云霄。
应向沂默默感慨了一番,怀着动容和艳羡的心情,迈进了殿中。
流尘等人已经在等候了,见他到了,若干修士都起身欢迎,阵势很大,应向沂一时间有些恍惚,以为自己在参加宫廷御宴。
这也太夸张了吧。
当初在妖界,迟迢也仅仅是弄了一桌子菜请他吃饭,渡微州弄的比帝王家的节日宫宴都过分,只差再整点歌舞表演了。
应向沂看着坐在首位的流尘,见他不苟言笑,衣着繁重华丽,竟还真有几分像皇帝,身边再放个美人就完美了。
恍恍惚惚入了席,应向沂以为尴尬结束了,没想到这仅仅是个开始。
除了一开始的客气寒暄,再没有人说话,仙界之人克己守礼,食不言寝不语。
应向沂硬着头皮吃了一顿饭,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饭菜不错,味道很好。
吃过饭之后,问舟带他来到了书房:“龙道友吃的可还舒心?”
应向沂:“呵呵,挺好的。”
“这是我渡微州最高规格接待宴席,道友喜欢就好。”
言语之间颇为自得,听得应向沂满心无奈,只能干巴巴的打着哈哈。
流尘换了身衣服,姗姗来迟:“龙道友久等了,身体可好些了?”
“好多了,多谢汤药。”应向沂道了谢,开门见山,“仙君今日找我,可是为了琉璃蛊一事?不用客气,一桩小事罢了。”
流尘和问舟面面相觑,想好的问题卡了壳。
渡微州已经脱离困境,眼下情况,比起琉璃蛊,他们更想知道天劫的相关事宜。
“听了渡微州及琉璃蛊的事后,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忧心忡忡。”应向沂拊掌大笑,“你们猜怎么着,我迷迷糊糊睡着后做了个梦,梦到了一个解决琉璃蛊的好办法,为防让你们白欢喜一场,我便自己去试了。”
流尘和问舟都呆住了:“啊?”
应向沂也没管他们的态度,将两人当成观众,表演着自己的戏码:“都说劫雷是妖魔邪祟的克星,我用古老的秘术引来了劫雷,劈了半夜,终于将那作恶多端的琉璃蛊给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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