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向沂一阵无奈,力量包裹住那缕红色魂魄,帮巫行翮凝实了魂魄。
曲有误拍拍他的肩膀:“多谢哥们了。”
过于现代的称呼令应向沂愣了下,摇摇头:“是我该谢谢你才对,你教出了一个好徒弟。”
善良仁和,重情重义。
是天上天亏欠了他。
“没错,我教的嘛,自然是极好的,但比起我来还是差一点。”曲有误收起神君与巫行翮的魂魄,将手上的书递给他,“这是我家小弟子和他心上人送你们的礼物,至于我的,你之后就看到了。小家伙不错,好好对人家。”
应向沂没往心里去,顺手接过书,目送他离开,许久没说话。
迟迢活动了一下四肢,觉得身体有些发热,力量在快速涌入,有点奇怪,但没有不舒服的感觉。
他摸了摸变大些许的龙角,问道:“阿应,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他是不是特地留下神君。”应向沂摇摇头,“不,应该是神君自己偷偷留下来的。”
他选择留在这个世界的时候,神君和曲有误都曾出现过,曲有误提到前段时间发现了小徒弟的踪迹,应该就是那时候了。
不管怎么样,能救下神君和巫行翮,也算了了应向沂的一桩心事。
神树造下了许多孽,他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能偿还的话,他一定会尽力而为。
应向沂轻叹一声,进了藏书阁。
迟迢好奇道:“阿应,你去的那个世界是不是很有意思?”
刚才应向沂和曲有误聊天,提到了很多他听不懂的词汇,在他们的描述和应向沂以往透露的话语中,在迟迢心里组合成了光怪陆离的神奇世界。
他也想去看看。
看看应向沂待过的故乡。
“还好吧。”应向沂举起龙蛋,刚才被曲有误刺激到了,他一直亲到迟迢骂骂咧咧才停下,“对我来说,有迢迢的地方才是最有趣的地方,也是我最喜欢的地方。”
现代世界很好,只是没有他喜欢的小白龙。
所以一切都没了意义。
感觉到迟迢心里的渴望,应向沂笑了笑:“等处理完流尘和傀儡咒的事情,我们就结契,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去那个世界度蜜月。”
“真的吗?!”
“当然,迢迢是想去哪里都可以的小白龙。”
世间繁华,欢情深爱。
只要是迟迢想要的,他都会给。
应向沂想查找和流尘有关的记载,选了四族之战前的时间段,但找了一通都没发现。
书架上单单缺少了那一段时间的飞升记载。
“难道是流尘早知今日,所以将记载的书册拿走了?”应向沂拧着眉头。
“神界守卫森严,以他的修为,偷是偷不走的,如果大张旗鼓的带人过来,反而会引起注意。”迟迢有些着急,恨不得出来帮忙,“你快点仔细找找,一定在的,肯定是你漏了什么地方,认真一点找!”
应向沂失笑,轻轻拍了拍龙蛋:“再命令两声来听听,别说,还挺有感觉的,到时候我们洞房,你记得也这样,让我认真一点,快一点。”
迟迢给了他一个白眼,想让他正经一点,突然一个激灵:“你手上拿着的!礼物,他给你的礼物!”
应向沂一直拿着那本书,没仔细看,刚刚用它拍了拍龙蛋,被迟迢注意到了。
翻开一看,果然是他一直在找的记载。
应向沂哭笑不得:“迢迢真聪明,是我不认真,忘记了这个。”
迟迢脸热:“夸我干什么?你该谢谢神君他们才是,他们一定早早猜到你要查流尘,所以才在藏书阁等着你。”
“是份贵重的贺礼。”应向沂一边看书,一边道,“他们该谢,你也该夸。”
迟迢身体发热,脑袋晕晕乎乎的,不知是刚才的奇怪感觉还没有消失,还是被他这些话弄的。
许久没听到迟迢说话,应向沂有些担忧,查看了一下龙蛋,才发现小奶龙抱着尾巴睡着了。
是累了吗?
应向沂目光温柔,将蛋往布兜里揣了揣,怕他着凉,还盖上了特地准备的小毯子。
小毯子是在茅草屋里拿的,从小白专属床位上拆下来的,毛绒绒的,摸起来很舒服。
反正两人以后都会住一张床,留一个床位,有分开睡的隐患,不利于夫夫房事和谐。
应向沂专心翻查记录,将书看了两遍,果然找到了一个符合的记载,描述不多,只有两行字。
飞升的人名叫刘琛,是仙界修士,道侣是一位女修士,名叫郁茹。
刘琛,流尘,应该就是他无疑了。
应向沂指着那两行字念了好几遍,在「郁茹」二字上画了个圈。
流尘在渡微州这么多年,从来没传出有道侣的消息,并且没人看到他和女修有牵扯。
能有名有姓登上飞升记载,就意味着神界承认了刘琛的道侣。
早在他还没离开天上天的时候,神尊就不允许神界中人与其他五界的人有儿女私情,既然承认了,就意味着这位女修也有仙缘,不出意外的话,不久后也能够突破飞升。
应向沂心里隐隐有了猜测,他不愿意放弃,又把其他记载查了一遍,果然没找到郁茹的名字。
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可能:在突破之际,意外身死。
应向沂隐隐有种预感,流尘会变成今天这样,与郁茹的意外脱不了干系。
这种有情人阴阳两隔的结局,不必查清,就知道是一场悲剧。
门口传来叫嚷声,被曲有误打晕了的藏经阁守卫神官醒了过来。
应向沂不再耽搁,悄悄溜走了。
书也没放回去,毕竟是神君和巫行翮送的结契贺礼。
思索二三,应向沂还是带着迟迢回了妖界。
除了妖界,他熟悉的地方只有天上天,但他实在不想面对熊孩子神树,打算把烂摊子收拾完再挑明。
回去后,已经是深夜了。
应向沂有心查一查郁茹的事,天色太晚,他准备先睡一觉,明日让人通知无踪,带绣娘回来,顺便再查此事。
非亦住在妖界正殿,应向沂带着龙蛋回了他以前住过的地方。
迟迢还在睡,小奶龙蜷缩成一团,脑袋上的角闪着光,照得整个身子更加莹白。
应向沂把龙蛋放在床里侧,自己睡在靠外的一侧,一人一蛋盖着一床被子。
四舍五入一下,也算同床共枕了。
迟迢出事后,应向沂养成了不少变态的习惯。
一开始是睡觉前得观察丹田里的妖珠,现在是得偷窥蛋壳里的小奶龙,看到心满意足了,才能安心睡过去。
那件事不仅在迟迢身上留下了痕迹,也在应向沂的潜意识里留下了一丝恐惧。
他很怕自己现在是在做梦,一睁开眼睛,迟迢就会彻底消失。
得看够了,看累了,才能安心。
为了透气,应向沂没有把龙蛋全蒙在被子里,露出了一点蛋壳。
被子被支起透风的缝隙,他丝毫没有在意,如果不是怕压坏龙蛋,他都想把蛋整个圈进怀里。
曲有误说他认真谨慎,的确没说错。
应向沂也确实考虑过孵蛋会不会让迟迢更快破壳,但是怕迟迢误会他又想当他的爹,还是放弃了这个办法。
一夜无梦,神清气爽。
应向沂许久没睡得这么好了。
天已经亮了,阳光从窗口照进来,在紧闭的眼皮上撒下一把金辉。
温香软玉在怀,掌心贴着一大片柔韧细腻的皮肤,应向沂下意识多摩挲了几下,手感好到不想起床。
…… ……
皮肤?
不是蛋壳!
意识回笼,应向沂猛地睁开眼。
怀里窝着个光溜溜的男生,十七八岁的模样,泛着金光的长白发披散肩头和脸上,紧闭的眉眼柔和,整个人白得像剥了壳的鸡蛋。
龙蛋不见了。
应向沂屏住呼吸,撩开他的头发:“迢迢?”
迟迢呢喃了声,拱进他的怀里:“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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