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愣住了,似乎没见过这么不把银钱当回事的人:“那贵客什么时候回来取?”
迟迢:“不知道,你们先收着就好。”
言罢,不得工作人员说什么,应向沂和迟迢就离开了。
虽然从千金转被一掌拍裂的事情中可以看出,两人并非普通人,但亲眼看到他们施展修为的画面,工作人员还是震惊不已。
飘远的两人很快就看不见了,工作人员擦了擦脸上的汗,激动不已。
仙人啊,那二位贵客都是仙人,将银钱存在千金台,日后定然会再来,他们千金台以后也和仙家扯上关系了,说出去定然惹得其他交易场所艳羡。
另一边,应向沂和迟迢奔赴魔界,根本不知道自己带给千金台工作人员的惊讶有多大。
迟迢懒得折腾,找通往魔界的结界,准备直接撕裂六界空间进入魔界。
撕裂空间会造成巨大的震动,为防引起人间的动荡,他们又去了海中岛。
黎长思的坟墓已然被毁坏,山顶上光秃秃,还能看出些许遗留的痕迹。
迟迢准备撕裂空间的事情,应向沂站在一旁,视线扫过坟墓四周,颇为疑惑地挑了挑眉。
当晚烧完棺材之后,他们并未再做其他的事,可今日过来,这挖出棺材的土坑竟然被填上了,原本堆砌着的墓碑碎屑也消失不见了。
就算岛上风大,也不可能把坑吹平吧?
看来还有其他人来过这里。
应向沂抿了抿唇,眸光微沉。
除了他们,还会有谁对黎长思的衣冠冢感兴趣?是单纯想来瞧瞧,还是冲着那坟碑和木偶人来的?
不等他思索出个所以然来,天空就聚拢起大片乌云,海面上波浪诡谲,黑压压的云层中间破开了一条长长的缝隙,有魔气从缝隙中涌出。
六界空间被撕开了一条口子,缝隙背后就是魔界。
迟迢喊了一声,应向沂连忙冲过去,和他一同进入了缝隙。
魔气收拢,缝隙消失,黑沉的云层逐渐散开,天空一碧如洗。阳光洒在海中岛上,将所有的阴霾都吹散了,仿佛没人来过一般。
迟迢化成龙形,鳞尾卷着应向沂的腰,带着他冲向魔心城。
魔界分而治理,除了非亦这个魔尊,还有好几个魔王,他们的驻地各不相同,非亦住在东祝曾经住过的魔心城里。
魔心城外是流火渊,流火渊曾经火燃不息,是魔族无法涉足的禁地。
魔祖东祝当年便是踏过流火渊,入主魔心城,方才统一了魔界。
自千百年前魔祖陨落,骨灰洒向流火渊,渊中的火焰便熄灭了。
而今的魔心城,再也不是魔界的禁地,只是魔尊非亦一个人的禁地。
龙行千里,速度极快,没过多久便到了魔心城。
迟迢对这里很熟悉,一过流火渊,便直冲非亦的魔宫而去。
魔宫还是东祝在时的模样,年久破败,非亦对此非常上心,隔一段日子便会找人来修葺加固一番,保持原有的样子。
为防踩到非亦的底线,在到达魔宫之前,迟迢就变回了人形。
直接撕裂空间,他来的动静闹得很大,魔族早已注意到,是故他们到魔宫大门口的时候,已经有人在等候了。
“见过妖尊,尊主吩咐吾等在此等候。”
六界之中,妖尊横行,任谁都要给几分薄面。
前些日子仙界群英宴死伤无数,仙宗十四州州主尽皆折损,据说也是妖尊做的,为了报一百年前的仇。
而今六界中人,对迟迢的敬畏又强了许多,仿佛又回到了妖尊刚出名的时候,无人敢小瞧。
迟迢随意地摆了摆手,牵着应向沂就往里走,根本没用他们带路:“非亦在哪里?”
魔族的人不敢拦他,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报了个地址:“尊主在折云宫。”
迟迢脚步一顿,皱了皱眉头。
折云宫是东祝的寝宫,魔祖早些年雄心壮志,一心想踏破天上天,折云霞而归,取了这么个名字。
后来和天上天做了朋友,便放弃了这个念头,寝宫的名字却懒得换了,一直用着。
这是非亦醉酒后念叨的,迟迢一直记着。
以前来魔界,常常看非亦望向折云宫的方向,却始终没有进去过。
有一次都到了折云宫的门口,非亦硬生生停下了脚步,丝毫没有架子地醉倒在宫门口。
迟迢不知道什么叫触物伤情,只知道天不怕地不怕的魔尊,很怕进折云宫。
可如今,非亦竟然在折云宫里。
迟迢拉着应向沂,闪身向折云宫而去。
来接他的魔族众人被甩下,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
还未进宫门,便听到非亦的声音,恶狠狠的:“张嘴,吃药,不然我就把你那虎崽子的毛一根根拔掉,烧了喂给你吃!”
应向沂和迟迢对视一眼,后者朗声道:“既然是我妖族白虎族的崽子,本尊与阿应也能分一半肉吧?”
非亦回头,疲倦的脸上带了点笑模样:“来了,没扰了你们准备结契大典吧?”
“扰了。”迟迢瞥了眼床上神色困倦的六殿,拉着应向沂在一旁坐下,“结契时,你须得送一份大礼补偿,我记得你之前从神界收了一套文房四宝,那个就不错。”
非亦:“你又不喜欢舞文弄墨,要那个做什么,我都给你准备一箱金色夜明珠了。”
迟迢眼睛一亮:“那就一道送过来,正好我一份阿应一份。”
非亦:“……”
应向沂失笑,捏了捏迟迢的手,看向床榻:“六殿这是生病了?”
非亦「嗯」了声:“煞气不足,魔气入体。”
应向沂听不明白:“啊?很严重吗?”
迟迢拽了个葡萄丢进嘴里:“不严重,水土不服。”
应向沂:“哦。”
“传信叫我过来,有什么急事?”葡萄挺甜,迟迢开始投喂应向沂,“我和阿应正忙着,要不是你,我们还在上曦城约会呢。”
他们的约会与通俗意义上的约会有很大区别,除了第一次的硬核挖坟,后续小清新了很多,一块研究线索也算是约会。
非亦不答反问:“你们去上曦城做什么?”
“陪阿应赚钱,然后挖了个坟。”迟迢兴致勃勃的炫耀起第一次约会的内容,听得非亦一愣一愣的,就连精神不好的六殿都颇为惊诧。
应向沂又无奈又好笑,这是什么值得炫耀的约会吗?
迟迢不无骄傲道:“你说那揽月台无趣至极,我们挖了黎长思,也就是九宝阁阁主的坟,这才够刺激。”
非亦投去敬佩的眼神:“确实,那你们可是找到了什么线索?”
面前二位是信得过的人,应向沂也没想隐瞒,拿出了木偶人和坟碑:“这坟碑上有字,我还没有破解完,木偶人不知道有什么用。”
非亦对着那木偶人端详了一会儿:“木偶人又叫傀儡戏,是大荒时期人间的一种娱乐项目,后来发生了木偶邪祟一事,这东西就被当成了不祥之物。”
“木偶邪祟?”
“那是傀儡戏盛行的时候,王廷最优秀的木偶班子出了事,一夕之间全都被开膛破肚。探灵司查出来的结果是,木偶有了意识,变成邪祟,害了他们。自那以后,王廷就下令焚毁木偶,不许再制作这种东西。”
非亦摸了摸下巴:“据说手艺精湛的工匠,做出来的木偶人和真人无异。这木偶人虽然脸很僵硬,不像出自名家之手,但做的却很巧妙,关节四肢能灵活动作,比一般的木偶人好多了。”
“这么说,做出这东西的人手工活很厉害?”应向沂顿了顿,语气微妙,“我瞧着九宝阁阁主也不像是个手灵巧的人。”
从他的衣冠冢里挖出来的东西,最有可能就是他做的。
微弱的声音从床榻传来,十分笃定:“这不是他做的。”
三人纷纷看过去,非亦轻声道:“为什么说不是他?”
六殿张了张嘴,皱眉,嘟哝道:“没有为什么,反正就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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