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梦中相遇,每每都是忙着卿卿我我,根本无暇顾及这些事。
闺房情趣,不足为外人道。
迟迢沉声道:“他是个修士,为人很羞涩,喜欢口是心非,但对我情根深种,爱意深浓。”
侍者:“……”
别让我找人了,你还是让我去大海里捞针吧。
当着外人的面聊起小娘子,还怪令人害羞的。
迟迢耳根发烫,故作镇定道:“还有问题吗?”
侍者一口气哽在喉咙:“没了,属下这就去安排。”
“嗯。”迟迢负手而立,“我还要闭关几日,这段时间不要来此处打扰,有什么事等我回去再说。”
侍者叩首:“属下遵命。”
拿着这画像找人是个苦差事,但迟迢没有限定时间,倒也不急。
侍者离开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心思很快就转到其他地方去了。
前些日子尊主一反常态,做嫁衣找春宫图册,今日又下了这道命令,莫非,这要找的是准妖后?
尊主对妖界的万千美人视若无睹,竟然喜欢上了一个修士!
仙妖两界速来不和,那修士竟然为了尊主来妖界!
这就是真爱吧!
能入尊主法眼,想必对方一定艳冠天下,貌绝六界。侍者激动不已,展开手中的画像,沉默两秒后缓缓合上。
一定是尊主没有画出妖后的姿容。
刚出结界不久,侍者收到了无影传来的消息,他带着使出剪纸障眼法的人很快就会到达第一峰。
迟迢闭关期间,消息都由他安排传递,侍者回头看了眼关闭的结界,给无影回了个信,让他先将人安置好,等尊主出关再做打算。
无影看完消息,瞥了眼旁边一脸沉重的人:“你又要剪东西吗?”
应向沂拿着剪子,对着纸比划,随意地「嗯」了声:“急着赶路?”
“不急,你先剪,此处距离第一峰不远,今日我们就能到达。”无影坐在一旁,拔了根草叶,叼在嘴里嚼了嚼,“尊主正在闭关,届时我先带你去妖殿外住下。”
应向沂抬起头:“闭关?”
难道是在昭南城打架时受了伤?
无影没多说,挑开了话题:“今日还要剪兔子吗?”
应向沂这两天一直在剪兔子,每天一只,剪完就塞给他,他抱兔子都快抱习惯了。
“不,今天不剪兔子,剪人。”应向沂意味深长道,“剪一个不男不女的人。”
无影:“?”
经过这几天的实验,应向沂已经确定了,白天他剪了什么,晚上就会梦到什么,并且梦里的东西都与他想象中相同。
这几天他有在兔子剪纸上加几剪子,让兔子这秃一块那秃一块,结果不出所料,梦见的兔子会莫名其妙变秃。
当不做具体的设定时,梦里的生物都和正常的无异,只要他心中做了特殊的设定,并且在剪纸上明确体现出来,梦里也会相应生效。
这段时间一直被那个绿眼变态骚男人骚扰,应向沂忍无可忍,决定拿起剪子捍卫自己作为钢铁直男的尊严。
他流畅地剪了个人形纹样,以往忽略的两腿之间留有凸出,乍一看,就像是第三腿短一些的腿。
应向沂心中冷笑,一剪子下去,将第三条腿给咔嚓掉了。
无影惊得眼睛都大了一圈,后腰一抖,有些腿软。
应向沂把纸人丢进他怀里:“拿着玩吧。”
无影:“……”
无影:“??”
这他娘的又不是兔子,这个人要我怎么玩?!
应向沂现在已经可以控制施加在剪纸上的灵力了,纸人出现了没一会儿,就化成纸片消失了。
无影松了口气,心道好在那纸人还没注意到自己的下半身,简直惨绝人寰。
应向沂伸了个懒腰,急匆匆地催促:“快赶路吧,早点到住的地方,我要睡觉。”
成败在此一举,他迫不及待想入梦了,去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
在应向沂的迫切要求下,无影带着他加快了步伐,两人下午就到了第一峰。
第一峰热闹繁华,城镇和人间无异,店铺摊贩比比皆是,卖的货物琳琅满目。
唯一不同的是,路上的人不全是人样,有人长着尾巴,有人长着兽形的耳朵,或多或少都带着一点妖族特征。
应向沂好奇地四处张望,觉得自己和这里格格不入:“我会不会显得不太正常?”
无影失笑,解释道:“妖力低微的妖无法控制气息,掩饰形态,我们妖族崇尚武力,他们不会觉得你怪异,只会认为你很强。”
“妖力可以根据修炼提升吗?”
“可以,但提升的程度有限,能决定妖力的还是血脉和天赋。”
这在妖族不是秘密,无影也没隐瞒:“妖族中,不同的种族也分三六九等,血统高贵的妖天生妖力强,像大荒时期的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降生时就带有神格。”
应向沂听得直皱眉:“血统为尊,那岂不是终其一生也无法改变地位?”
“非也,绝对尊贵的只有青龙白虎等种族,随着越来越多的混血种妖族出现,天赋已经成为决定妖力的关键。”
无影顿了顿,神色中带着一丝向往:“像我们尊主,虽是血统不高的蛇妖,但天赋异禀,年纪轻轻就打败了上一任妖王。”
应向沂挑了挑眉,对于这位真实版龙傲天的妖界尊主更加好奇了。
他又想到应鱼,小丫头是个半妖,除了被鞭打后暴露妖族特征,其余时间都和常人一样。
应鱼的妖力应当很强,也怪不得九宝阁不惜花费重金,要将她捉回去。
时辰尚早,不到睡觉的点,应向沂打算先在城中逛一逛。
无影没有阻止,命人打点好住处,远远跟在他后面。
沿街有叫卖的摊子,除了人间能见到的东西,还有很多妖界独有的小玩意儿。
狐狸精卖自己的毛织成的围巾,蚌精在卖珍珠,各种妖卖的东西也独具特色。
蚌精卖珍珠的同时,还会帮忙做手串项链,应向沂围观了一会儿,心中微动:“可以不买珍珠,帮我做个饰品吗?”
蚌精老板脑袋上缀满了珍珠,后背上背着两扇壳,正忙着给珍珠钻孔,头也不抬地回道:“东西我看看。”
应向沂拿出之前捡到的白色鳞片:“这个。”
鳞片莹润光滑,其上流光湛湛,比摊子上的珍珠还要华美。
蚌精扫了一眼,登时愣住:“这个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应向沂迅速合拢掌心,生怕被他抢走鳞片一般:“管那么多做什么,你就说能不能做。”
“能做,但手工费很高。”蚌精压低声音,“这鳞片比不得珍珠好看,算上手工费不是小数目,我吃点亏,你挑个摊子上的饰品,我跟你换,如何?”
应向沂掉头就走。
蚌精连忙追上来:“不考虑考虑吗?”
“你不想做生意,那咱们也没得谈。”
应向沂攥着鳞片,莫名上火,有种自己的宝贝被觊觎的不适感。
“开个玩笑,不换就不换,拿钱,我立马就给你做。”
见他还要走,蚌精赔笑:“公子,这第一峰里可就我做这买卖,你再走下去,也找不到人了。”
一路走来,确实没有这样的摊子了,应向沂思忖道:“手工费多少?”
蚌精伸出一根手指,睨着他的脸色,试探道:“给你打个折,一百两银子。”
应向沂回头张望,喊了声:“无影,我知道你跟着呢,借我一百两银子。”
悄悄跟踪的无影无奈现身,表情冷峻,冲蚌精抬了抬下巴:“手工费多少?这位是尊主的客人,账记在妖殿。”
蚌精认出了无影,整只妖都吓哆嗦了:“原来是尊主的客人,手工费不要了,不要了。”
应向沂忍着笑,将鳞片递过去:“堂堂妖界尊主,定然不会吝惜一百两银子,届时你去找他要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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