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水冲了龙王庙,坑人反被教训了一番,蚌精闷着头给鳞片打孔抛光,一言不发。
手工费撑死几两银子,借他几百个胆子,他都不敢去找妖尊要钱。
怕蚌精调换鳞片,应向沂一直在旁边看着。
打磨钻孔,用红绳绕过,编成一条手串,白色鳞片和红色线绳交缠在一起,十分相配。
蚌精瞄了眼无影,讨好道:“公子可喜欢珍珠,我送你两颗,放在这手串上定然好看。”
应向沂摇摇头:“不用了,不需要其他东西,只这鳞片就好。”
手串做好,应向沂当即戴在左手腕上,红绳贴着腕骨,勾勒出一截流畅性感的弧线。
“你若不想去找迟迢要手工费,那就等几日,我会还你。”
应向沂丢下这么一句话就离开了。
蚌精僵立原地,自言自语:“我是听错了吧,他怎么敢直呼尊主大名。”
无影安排的住处是城中一处客栈,靠近妖殿,附近吃食众多。
应向沂和无影就近吃过饭,就回客栈了。
天已经黑了,城中不似白日里的喧嚣。
赶了几天的路,身乏体累,应向沂本以为自己躺下就能睡着,结果心里惦记着事,太过激动,好半天才睡下。
在梦里是被压醒的。
应向沂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到身上的重量。
纸人的脸各不相同,都是平平之姿,那双绿色的眼睛放在脸上实在突兀。
应向沂被蛊住,盯着那双眼,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将人推开:“重,别压着我。”
迟迢勾着他滑到手肘的衣服,满脸跃跃欲试:“那我们换个姿势?”
应向沂:“……”
很好,我看你还能骚多久。
柔软的被褥被推到一侧,大半掉在地上,应向沂撑起身:“换姿势之前,你是不是该脱个衣服?”
迟迢表情复杂,骄矜中带着一丝得意:“你果然忍不住了,放心,为夫今日就让你下不了床。”
应向沂眸光微冷:“是吗?那你直接脱裤子吧。”
迟迢:“?”
小娘子今日怎么这么主动?
“你前几日可不是这样热情似火的。”迟迢满脸狐疑,“不玩欲擒故纵那一套了?”
应向沂深吸一口气,磨了磨牙:“对啊,我不想矜持了,你快点让我下不了床吧。”
这还能忍,就不是男人了。
迟迢利落地脱了裤子,学着春宫图册上画的,一手揽住应向沂的腰,一只手熟练地往自己身下探去。
一秒,两秒……他龙躯一震,浑身僵住,似有些不敢置信地低下头,满脸错愕惊恐。
应向沂朝他身下看去:“怎么了?”
“闭嘴!”迟迢惊呼出声,拽着衣服挡住自己,“不许乱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了!”
应向沂扬起唇角,笑容中带着一丝残忍:“不是说要让我下不了床吗,怎么停下来了?”
迟迢弓着腰下了床,光着两条又白又长的腿站在地上,眼神慌乱不已,却故作凶狠:“你,你乖乖在床上待着,我今日不许你从床上下来!”
作者有话说:
真·下不了床。
迟迢迢:男龙惊恐jpg.
应哥:笑容逐渐变态jpg.
下章入v,应哥也要和迢迢见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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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通吃腹黑大佬攻×白切黑切白甜软小鬼受;
1;
谈秋生是地府殡仪馆的老板,进能火化鬼魂,退能帮鬼索命,阴阳通吃,在人间和地府混得风生水起。
没人知道,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可爱控,喜欢一切可爱的事物。
搬进新家当天夜里,门被敲响,浓郁的阴魂气息钻进屋子。
谈秋生兴奋不已,已经很久没有鬼送上门了,然而门一打开,他就愣住了。
长相奶乖的少年眼泪汪汪,声音温软:“我被家人赶出来了,请问可以借住一晚吗?”
谈秋生面无表情,收起勾魂索:“可以。”
内心os:可爱鬼,我可以!
2;
陶程作为小鬼被养大,一直被困在陶家老宅的方寸之地。突然有一天,他发现自己能活动的范围变大了,一直到隔壁的房子。
陶程迫不及待逃出囚牢,敲开了邻居家的门。
成功进入邻居家,接下来就是逼迫他帮自己报仇,计划完美。
几秒后,企图吓人的陶程被邻居抱出厨房,放在吧台凳上。
陶程张牙舞爪:“我是鬼,你不怕我吗?”
谈秋生把热好的甜牛奶递给他:“怕,乖乖喝奶,不许乱跑。”
陶程:“哦。”
虽然牛奶很甜很好喝,但邻居害怕的反应是不是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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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欢喜棺(七)
应向沂努力压制上扬的嘴角, 人都要憋疯了:“原来你说的下不了床是这个意思,我还以为……”
“你别乱以为,转过身去, 好好睡一觉,不许从床上下来。”
迟迢处于一个惊诧的状态中,根本无暇顾及其他的事,也没发现他眼里未加遮掩的笑意。
“在梦里睡觉, 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应向沂悠闲自在地倚着床头,发自内心的认为,自己刚才的忍耐无比正确。
小变态惊慌失措, 还故作镇定的模样,简直可爱到爆炸。
衣服的下摆很长, 能遮到小腿,悬垂的布料将下半身完全遮盖住, 令人无法窥探其中的秘密。
上半身衣冠楚楚, 下半身荒唐滑稽。
明明是一副不容置喙的霸道语气,眼神里却隐藏着迷茫不解, 还有他本人没有察觉到的委屈。
说不出来的可爱。
迟迢往旁边挪了挪,腿并在一起, 好似娇羞的黄花大闺女,半点都看不出之前的得意。
“谁规定梦里不能睡觉了,本尊让你睡, 你就睡。”
不在沉默中爆发, 就在沉默中变态。
应向沂觉得自己大抵是被传染了, 恶趣味涌上心头, 他想好好捉弄慌乱中的小变态, 以报过去这些日子被骚扰的不爽。
他拧着眉头, 一副受伤颇深的模样:“你好凶啊。”
迟迢:“……”
妖尊大人哄人的经验匮乏,以往哪个敢在他面前拿乔,早被一掌拍死了,他活了千百年,也就纵容过眼前这一个人。
起初是兴致来了,想等对方对他情根深种,再抛之弃之,来挽回自己的面子。
这些时日相处下来,倒真生出几分情意,他连句重话都不舍得说。
“我没有凶你。”
迟迢干巴巴地解释,攥着衣摆的手指愈发用力,骨节都白了。
他的原形是白龙,对外一直称白蟒,一身莹白的鳞片,化成人形后也没有改变,白得发光。
应向沂知道有种肤色叫冷白皮,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理想肤色。
他的前半生过得平庸,未曾理解很多事,就好像这被人追捧的肤色,直至今日,他才明白其中妙处。
一白遮百丑,小变态一身通透的白,纵然配上张平庸的脸,也很惑人。
震惊和迷茫褪去后,羞怯慌乱主宰了情绪,那身白雪一般的皮肤掩饰不住从里散发出的红意。
令人联想到日落时分,暖色的阳光渗透云层,将之染成绚丽夺目的色彩。
纯粹的白未免单调,浸了红,方才喜庆。
“恋爱都谈完了,该做……风月之事了吧?”
面前的人神色变幻,脸一阵红一阵黑,支支吾吾:“改,改日再做,那种事太累了,我怕你身体吃不消。”
我信了你的邪。
欺负人是会上瘾的,做变态也太爽了。
应向沂垂眸,视线往他光着的腿上扫去,意味深长地笑笑:“你尽管来,我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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