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情严肃, 自言自语:“不会不会,那变态蠢不拉几的, 怎么可能生出我们条条这么可爱的崽崽,难不成蛇眼睛都是这个颜色?”
迟迢妖力强横, 尽管应向沂声音压的很低,他也一句话都没漏,听了个清清楚楚。
越听脸越黑, 一身通透的白皮都快变色了。
“为什么不回答, 你不喜欢我吗?”
“喜欢!”
应向沂抱着小蛇坐回藤椅上, 揉揉它的脑袋:“你突然说话, 我被吓到了, 并不是不喜欢你。”
普通人接受能力有限, 他觉得自己已经很不错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适应了小蛇能说话的事实。
“你能够说话,我很开心。”应向沂蹭蹭它的脑袋,“以后咱俩就可以像正常父子一样交流了。”
迟迢:“……”
我拿你当娘子,你竟然想当我爹。
他现在能够确定了,“爸爸”肯定不是什么夫妇间的爱称。
小娘子当爹的意识根深蒂固,迟迢看了看自己现在的状态,果断放弃了讲道理的想法。
他现在只要确认一件事就够了。
“你是不是特别喜欢我?”
迟迢殷切地注视着面前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眼里的期待有多浓厚。
应向沂看得心软下来,舍不得让它难过:“你怎么知道的,我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
迟迢心满意足,尾巴一甩,把之前的事都一笔勾销了。
他们男龙,都是宽宏大量的。
得了一句准话,迟迢瞬间进入了极度宠人的模式,想要展示一下自己作为相公的力量,任应向沂予取予求,对所有要求全盘满足。
他乖乖被撸,乖乖被摸,乖乖被看,乖乖被……迟迢「咻」的一下团起来,把尾巴窝在身体中间。
任何要求都能满足,但那个地方不能随便摸。
应向沂失笑:“害羞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迟迢:“……”
“所以让我看看呗?”
“……”
“就看一眼。”
“……”
小蛇别别扭扭的:“那只能看,不能摸。”
应向沂忍着笑,一本正经地点头:“我就看看,不进去……啊不摸。”
迟迢自我安慰,早晚都要和小娘子坦诚相见,现在只不过是早了一点。
小蛇摊开身体,尾巴尖勾着应向沂的手腕,努力忽视落到自己身上的目光。
迟迢色厉内荏:“只给你看一眼,不许碰。”
“好好好。”
应向沂一口答应下来,手上很诚实,扒开小蛇崽尾巴上的闭合鳞片,戳了戳。
…… ……
房门被关紧,如水的月光流淌在墙面上,撒下一大片银白的灿烂光辉。
应向沂站在门口,拍了拍门:“我不是故意的,你那里太可爱了,我没忍住就……”
房门从里面叩响,像是尾巴甩在木板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应向沂眉眼中溢出笑意,清了清喉咙:“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不许用尾巴拍门,会痛的。”
气恼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你个骗子!”
迟迢气急败坏,若是别人敢挑战他的权威,这会儿坟头都长草了。
可惹他生气的人换成了小娘子,他除了把人推远点没别的办法,省的控制不住自己动手教训对方。
“条条,时辰不早了,你气完了吗?”
“外面风好大,你忍心让我一个人待在这里吗?”
“乖乖,我想你了。”
……
应向沂觉得自己把毕生的好话都说尽了,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房门从里面打开了。
小蛇盘在小马扎上,湖绿色的眼眸像两颗翡翠珠子,闪着幽幽的光。
应向沂吓了一跳:“你这眼睛比刚才更加绿了。”
也更加像梦里的变态了。
迟迢眨了下眼:“不好看吗?”
应向沂实话实说:“好看,就是我有点阴影。”
床榻是新打造的,上面铺着新的枕头和被褥,暄软的棉花被比想象中还要软。
应向沂抱着小蛇来到床上,贴了贴它冰凉的鳞片。
秋高气爽,但还是有些燥,小蛇的身体是恒温的冰宝宝,不会太凉,抱着很舒服。
“阴影是什么?”
迟迢不明所以。
应向沂说的很多话,他都不解其中真意。
以前要连蒙带猜,现在能说话了,就可以挨着问清楚了。
应向沂思忖片刻,答道:“就是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一想起来就会不开心。”
“什么事?是不是有人惹你不开心?”迟迢登时来了精神,眸光幽暗,“告诉我是谁,我帮你收拾他。”
敢惹他的人,活腻了吧!
应向沂心里一阵动容,埋头在小蛇的腹部,使劲蹭了蹭:“你怎么这么好,爸爸爱死你了。”
迟迢选择性忽略了「爸爸」二字,骄矜地晃着脑袋:“放心吧,以后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应向沂仰面朝上,将小蛇抱在胸膛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撸着。
“准备来说也不是欺负我,就是他那人有些变态,总是对我动手动脚。”
“什么?!”迟迢炸了,“哪个不要命的脏东西,竟然敢对你动手动脚,我要吃了他!”
他迟迢的小娘子,岂是随便什么人可以碰的,他要将那动手动脚的人扒皮抽筋,剁成无数块,扔进河里喂鱼!
应向沂想了一下两条蛇互咬的画面,忍不住笑出了声:“你现在太小了,还吃不了他,只能去给他塞牙缝。”
迟迢:“?”
身长百丈的白龙了解一下?
妖尊大人冷笑出声:“我小?也不知他牙缝有没有这么大。”
应向沂以为伤到了他脆弱的自尊心,换了种说法:“你不小,你只是比较可爱。”
迟迢磨了磨牙,低声吼道:“你不要岔开话题,快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应向沂无奈摊手:“我说了你也不认识,他是我梦到的人。”
迟迢龙躯一震,隐隐有些不妙的预感。
“他和你一样,也是一条蛇。”
“……”
“眼珠子也是绿的。”
“……”
应向沂沉默两秒,轻笑:“不过他智商不高,也就只能靠蛮力对我动动手动动脚了。”
迟迢:“……”
谢谢,有被冒犯到。
都描述到了这一步,他要是再听不出来在说谁,脑子就白长了。
迟迢一时间陷入了沉默,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在小娘子心目中是这么个形象。
小蛇蔫头耷脑:“他让你很不开心吗?”
应向沂仔细想了想,摇摇头:“一开始是有些不开心,现在觉得还好,如果他不渣的话,也不是不能做朋友。”
话匣子一打开就合不上了,应向沂根本没有想过,为什么做朋友还要考虑对方渣不渣。
迟迢撇撇嘴:“他不渣。”
应向沂哼笑:“谁知道呢。”
聊了半宿,迟迢果不其然,失眠了。
忧伤的男龙盘踞在心上人身旁,一时间不知该高兴还是难过,难过的是小娘子不喜欢梦里的他,高兴的是小娘子喜欢真实的他。
反正都是他,喜欢哪个都一样,都算是喜欢他。
迟迢自我安慰,蜷在应向沂怀里,闭上了眼睛。
房间里亮起一道青色的光,是从应向沂手上的储物戒中钻出来的,像是一捧飞舞的萤火虫,轻飘飘地落在迟迢身上,很快渗透进去。
他的身上泛起光泽,由内而外,鳞片蒙着一层莹润的光芒。
片刻之后,迟迢的身躯就膨胀了一圈,头顶冒出两个小小的鼓包,仔细看,鼓包中间有一点点银白色的尖尖,将出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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