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虽然不再接受新的订单,但每日依旧会按时开门,向那些在韵瓷斋中下了订单的用户汇报进度。
至于大皇子秦晟?
在发现事情与他所想的具有偏差之后,也如同顾砚书所猜想的那样,迅速同韵瓷斋撇清了关系。
但是这个主意一开始是秦晟所提出来的,韵瓷斋也只是执行者,
现在韵瓷斋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秦晟若是什么都不做便于其撇清关系,难免显得过于冷酷无情,也容易让手底下的其他人寒心。
所以最后,秦晟还是在私底下贴补了韵瓷斋十五万两。
虽然这与韵瓷斋的损失相比不值一提,但好歹也替他挽回了一些人心。
秦灏在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差点儿没在厉王府的书房中笑抽过去。
直言秦晟今年命犯太岁,
一直都在破财。
这次的十五万两虽然不多,但是加上上次长乐赌坊给出去的那一百二十万两,已经足够让秦晟心疼一段时间了。
如若不是这样,秦戮此时也不会向顾砚书交代这番话。
“我都知道,王爷放心吧。”
顾砚书也知道,止戈虽然每次都会跟在他身边,但却从未向秦戮透露过他所做的每一件事。
所以对于出门之后需要带上止戈这一点,顾砚书非但不觉得抗拒,心中甚至还有些熨帖。
说话的同时,顾砚书也起身走到了秦戮的身后,伸手帮秦戮整理了一下衣服背后的位置。
“嗯,”秦戮对顾砚书的回答同样很满意,微微点头后,又补上了一句,“止戈能力不错,嘴也严,王妃若是放心,其他的琐事也能吩咐他去做。”
说完秦戮随手摸了摸顾砚书的脑袋,便直接转身出门了。
秦戮这话说的可以说是非常谦虚了。
止戈的能力又何止是不错?
与秦戮成婚这么久,顾砚书对止戈的职位可以说是有全方位的了解。
止戈虽说是侍卫,但却类似于后世的贴身助理。
止戈与兴仁在厉王府中地位特殊,几乎了解秦戮手下九成的势力,同时也能调动厉王府中包括一支暗卫在内的好几支队伍。
秦戮告诉顾砚书,若是放心,有事可以吩咐止戈去做,相当于是告诉顾砚书,愿意将厉王府的中的一切势力与顾砚书共享。
顾砚书从承恩侯府中带出来的人,几乎没有能顶用的。
当初顾砚礼顾忌着大婚在即,聚集在承恩侯府的目光不少,不好有太大的动作,便只要回了那些人的身契交给顾砚书,并没有做其他多余的举动。
顾砚书大婚之后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也一直没有腾出手来去处理那些人。
直到前几日,才得空去找了人牙子,将那些人全部都给发卖了出去,只留下了一个白术。
将人卖出去之后,平日起居有白术照顾,厉王府中原本的下人也对他毕恭毕敬。
顾砚书也就没有再重新买人回来。
这番动作都是在厉王府中进行的,自然
瞒不过秦戮的双眼。
或许是知道顾砚书在厉王府中除了白术之外便没有其他的亲信,秦戮才会在临出门之前向顾砚书交代这番话。
别看刚刚顾砚书嘴上是说了不会再送秦戮礼物这样的话,但其实早就已经将这件事放进了心底,并且有了打算。
只不过顾砚书所想的那件礼物略微有些特殊,原本顾砚书还在思考要如何去获取,结果便听到了秦戮这番话。
这不是正中顾砚书的下怀吗?
在秦戮出门之后,顾砚书想也不想便直接向站在不远处的白术吩咐了一句:
“你去让止戈过来一趟。”
第55章
止戈的动作很快, 白术才刚出门没多久,止戈便已经跟在白术身后走进了房间:
“王妃。”
“来了?”
原本还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的顾砚书直接放下了手中的毛笔,笑眯眯地看着的止戈。
虽然顾砚书现在脸上的笑容称得上是亲切, 但止戈不知为何,心中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不知王妃有何事吩咐属下?”
顾砚书微微笑了笑, 先是夸赞了止戈一句:
“王爷刚刚同我说,你的嘴很严, 若是我放心, 有什么事可以尽管吩咐你去做。”
“是王爷过奖了。”顾砚书越是如此, 止戈心中那股奇怪的感觉越是明显。
“王爷这可不算过奖, 嘴严这一点, 我也是深有体会的。”
顾砚书摆了摆手,示意止戈不需要谦虚。
止戈也明白,顾砚书会这样说, 无非是因为他没有将顾砚书的行踪禀告给王爷:
“这都是属下应该做的。”
回话的同时, 止戈心中的警惕性依旧没有降低。
果然, 顾砚书的下一句话, 便直接印证了他心中的猜想:
“虽然我知道,那是因为王爷没问,王爷若是问了, 你也是会同王爷说的。”
对于顾砚书这句话,止戈没有回答, 只保持了沉默。
也正是这样的沉默,便足以代表了顾砚书这话没有说错。
顾砚书也不在意止戈此时的沉默, 只自顾自地接着刚刚的话向下说:
“但是今天我想吩咐你去做一件事,需要你保密,也就是说, 即使王爷问起,你也不能说。”
“这……”想来没有什么表情的止戈,这一次破天荒地犹豫了起来。
对于止戈的反应,顾砚书并不意外。
止戈最近这段时间虽然常常跟着他,帮他做事,但说到底止戈依旧是秦戮的人。
在优先级这方面,他比不上秦戮自然也正常。
所以在看到止戈脸上的犹豫后,顾砚书慢悠悠地加上了一段说明:
“你放心,并不是什么会让你为难的事。就是王爷他送了一块儿玉佩给我,我便想着也送王爷一件礼物,但送礼这种事,还是将就一点惊喜感的,
所以才要求你保密。”
说话的同时,顾砚书状似漫不经心地伸手将那块被他挂在腰间的麋鹿玉佩拿了起来,开始来回地把玩着。
如此明显的动作,就是让人让要忽略,都做不到。
止戈又不是眼瞎,自然也看到了。
待到看清楚顾砚书指间的那块儿玉佩之后,止戈的瞳孔微微缩了缩。
他自王爷十六岁第一次出征时起,便一直跟在了王爷身边,又怎么会不明白这块儿玉佩对王爷的含义?
又想到王爷出府之前吩咐的那句“像对待本王一般对待王妃”。
在犹豫片刻后,止戈还是做出了选择:
“只是为了给王爷准备礼物?”
“自然。”顾砚书知道止戈这是做出了选择,笑着点了点头。
既然是给王爷准备的礼物,那么最后也一定会让王爷知道,并不算欺瞒。
想到这里,止戈最终还是点下了头:
“属下知道了,属下会向王爷保密的。”
“那你附耳过来。”顾砚书脸上顿时出现一个诡计得逞的笑容,同时向止戈招了招手。
止戈只不过微微一犹豫,便上前一步,走到了顾砚书的身前。
到底还是止戈不太了解顾砚书。
若是秦灏在这里,恐怕在看到顾砚书最初脸上所挂着的笑容的时候,就能立刻警觉出来这事儿不简单。
但是既然现在他已经点了头,就算是发现事情与他想象中的有一定的偏差,也已经来不及了。
听完顾砚书的一番话,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之后,止戈直接被惊了一下:
“王妃……这?”
“怎么?想反悔?”
顾砚书几乎立刻便捕捉到了止戈心中的想法,根本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别忘记你刚刚答应了我什么?”
止戈眉头微皱,要是早知道王妃会这么大胆,他刚刚说什么也不会答应:
“但是这件事……”
“我知道,事关重大。”
顾砚书不等止戈说完,便截住了他接下来的话语:
“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将这件事交给你去做,它也只能由厉王府的人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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