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路需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财力大皇子能不知道?
即便厉王府真能因为水泥一物有所盈利,想来也会因为京都水泥路铺设之事所剩无几。
而且根据他们所知,宁国公府府上也有不少秘方。
既然大皇子现在说的如此义正言辞,不若先以身作则,将宁国公府上的秘方拿出来,与朝廷共享?
文官的一张嘴有多厉害,大皇子可以说是比谁都清楚。
毕竟以前他可没少用这一点让厉王府吃闷亏。
但也是到了今日,大皇子才知道,文官的一张嘴竟然也能厉害到如此地步。
直将他堵了个哑口无言的同时,还把他说了个面红耳赤。
偏偏温家人说的还有理有据,让人无法反驳。
经过了温家的这么一搅局,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
大皇子让厉王府将水泥的配方交予朝廷的要求,自然没有得到皇上的应允。
不仅如此,大皇子甚至还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被皇上给斥责了一番。
让他一双眼睛不要一直盯着别人的府上的事,有时间还是要多反身自省。
若是真为天齐着想,便也发明一样如同水泥一般,于国有利之物交予朝廷,为天下做表率。
大皇子当时的表情可想而知。
他若是也能如同厉王府一般厉害,新点子和新物件层出不穷,还至于落到今日如此被动的局面?
也是因为如此,直到下朝的时候,大皇子的脸色也依旧没有缓过来。
下朝之后,刚给大皇子添完堵的温家几父子不由自主地走到了一块儿。
“皇上看着有些心急了。”
温清殊压低着音量,率先开口表达着自己的观点。
自从上次书房密谈后,温清殊便发现朝堂上的不少事都变得清晰了许多。
以前皇上那些让人看不明白的举动,此时好像也都能看出其背后的深意了。
也是因为如此,温清殊发现,皇上近来的举动,似乎是越来越心急了。
从户部尚书开始,到今日对大皇子的斥责,这一切动作,都在为厉王扫清障碍。
别说是温清衍,就是温学斐,对于皇上近来的举动,也是越来越猜不透了:
“的确是心急了一些。”
皇上现在不说正值壮年,但至少也算是身体健硕,不出意外,皇上应当还能在这个位置上再坐十年,完全没有必要如此心急。
就在父子几人心中猜测着皇上近来如此心急的缘由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清朗的声音:
“温大人!”
停下脚步寻声望去,一眼便看到了从不远处匆匆而来的五皇子秦灏。
自从三皇子离京后,许是为了更快更准确地掌握朝中的动向。
以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五皇子也变得勤快了起来,每日都会按时来上朝。
不知道秦灏想要做什么,几父子还是停下了脚步,微微向秦灏俯了俯身:
“见过五殿下,殿下万安。”
“哎,免礼免礼。”
秦灏连忙摆了摆手,示意几人起身,也不等几人提问,便直接说出了他叫住几人的目的:
“刚刚在早朝之上,还多谢两位温大人仗义执言。”
刚刚温家人与大皇子一脉的那一场唇枪舌剑的交锋,看的五皇子可以说是大呼过瘾。
特别是在看到大皇子一脉落败之后还遭了父皇训斥的灰败脸色,让五皇子别提有多高兴了。
虽然五皇子不清楚温家人怎么会突然站出来为厉王府说话,但这也不妨碍他现在来向这几个人道谢。
依照五皇子一贯做人的准则,那便是只要愿意给大皇子添堵,那就是他五皇子的朋友。
这不,刚一下朝,秦灏在和厉王一脉的其他几个朝臣交换了一番信息后,便紧赶慢赶地上前,向几人好好倒了一番谢。
“殿下言重了,臣等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温家几人没想到五皇子竟然是为了这件事叫住他们。
回话的同时,心中也有所疑惑:
就依照五殿下与厉王府的关系,厉王妃做事应当不会对五殿下有所隐瞒。
怎么看五殿下现在的表现,好似是对温家此时的立场全然不知?
但很快,温家几父子便发现他们是想多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看到他吃瘪本殿就高兴,恰好本殿一会儿还要去一趟厉王府,可以将这事儿给三皇嫂说说,让皇嫂也高兴高兴。”
说完后,秦灏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看向了温清衍:
“四公子可要与本殿同去?”
这样的表现与语气,明显是知道温府与厉王府的关系的。
对于秦灏的邀请,温清衍在思索片刻后,还是摇了摇头拒绝了:
“昨日招标之事才刚结束,近来户部还有需要杂事需要处理,下官便不去厉王府叨扰殿下了。”
最主要的是,从这些日子的共事之中,温清衍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厉王妃殿下是真的非常不愿意插手六部之事。
没有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温清衍自然是不好再将户部的事拿去麻烦顾砚书的。
对于温清衍的这个回答,五皇子虽然有些失望,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既然如此,那本殿便自己去好了,以后有机会一起喝酒啊!”
说完,秦灏便向几人摆了摆手,转身离去了。
那风风火火的模样,一看便知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和厉王妃分享今日大皇子吃瘪的盛况去了。
而这边温家的父子几人,经过五皇子的这么一打岔,也知道这里并不是谈话之地。
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后,便将心头的想法压下,各自去做各自的事儿去了。
五皇子因为大皇子吃瘪之事兴高采烈,大皇子那边就不是那么好过了。
皇帝今日的这番动作如此明显,就连温家的几父子都说皇上心急了些许,作为受影响最大的当事人之一,大皇子又何尝没有感觉到这一点?
这不,今日刚下朝,大皇子便直接来到贵妃宫中,同贵妃好生抱怨了一通:
“父皇近日对儿臣是越来越不耐烦了,今日竟然还让儿臣也去发明一些新鲜的物件出来,儿臣要是有这个本事,还能等到今日?”
“母妃一直让儿臣隐忍,这隐忍来隐忍去,有什么成效吗?”
“看看最近父皇的动作,就差没有想立三皇帝为储君这句话写在脸上了!”
“既然心中属意三皇弟,那干脆不如下明旨好了!”
……
“行了!”
眼见着大皇子越说越不像样子,贵妃连忙出声打断。
原本贵妃还想再训斥几句,但在看到大皇子满脸颓废的模样,到底还是软下了心肠,低声安慰着:
“我儿大可不必如此想,现在皇上还未下明旨,便代表你有希望,咱们再努努力便是。”
然而这样的话,却没有给大皇子丝毫安慰。
甚至不知道是哪个字眼挑动了大皇子现在本就敏感的神经,让其直接将炮火对准了贵妃:
“努力?母妃还要儿臣如何努力?儿臣还要如何努力?”
“上次母妃说做几件漂亮的差事便好了!儿臣也依着母妃的意思做了,绍城之事儿臣做的还不够好吗?结果呢?”
“后来母妃溢州之事母妃还信誓旦旦与儿臣说,这次的事儿父皇定然会交由儿臣去办,届时将差事办的漂亮一些,总没错。”
“结果父皇连插手都不让儿臣插手,就因为那个什么水泥,直接将这事儿交给三皇弟去做了!”
“现在朝中谁不知道,三皇弟深受父皇倚重?说来说去,还是母妃给三皇弟选了个好王妃!”
……
越说,大皇子的脸色越难看。
特别是在说到顾砚书之后,大皇子对贵妃是没了一点好脸色。
纵观这大半年来大皇子府栽的跟头,哪一个与顾砚书没有关系?哪一个背后没有顾砚书的手笔?
再看看近来秦戮春风得意,哪一次不是因为顾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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