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书与柳如溪到底男女有别,两人又是京中的风云人物,若是频繁接触见面,少不得会传出一些风言风语。
为了避免这些不必要的麻烦,索性将事情一股脑都丢给了姚娘子。
邀月阁可是顾砚书手底下最能赚钱的一个店铺。
现在分店的掌柜人选定了下来,就代表着邀月阁的分店不日便能开张。
到时候顾砚书名下的资产,又能向上提升一大截。
想到这里,顾砚书的唇角便止不住地向上扬。
就在顾砚书在心中盘算着,待到邀月阁分店开业之后,每年能够多赚多少银子的时候,止戈从一旁匆匆走了过来:
“殿下,八百里加急。”
八百里加急,这封信源自何处,自然不言而喻。
自从秦戮给顾砚书用八百里加急送了一封平安信,而顾砚书也给其回了一封信后。
接下来的日子里,顾砚书几乎每隔一段时间,便能收到来自远在溢州的自家小鹿的信件。
“嗯?前些日子不是刚送来了一封么?今日怎么又来了?”
顾砚书眉头微挑,语气中略微有一丝疑惑。
语气中明明还带着一丝淡淡的嫌弃,然而原本便带笑的面容,此时的笑容反而愈发明显了。
伸手将信封接过,看着封面上熟悉的“吾妻砚书亲启”,就连眼中也逐渐被蔓延而上的笑意给填满。
而止戈也早就已经熟悉了自家王妃殿下偶尔口不对心的话语,全当是没有听到,微微抱拳后,便直接退下了。
顾砚书则是伸手,小心翼翼地拆信封,将信纸从其中拿了出来。
如同往常几封信一样,这次秦戮的来信,也大多是一些他在溢州的日常。
先是与顾砚书汇报了一番工作。
比如溢州的各处官员都异常配合,堤坝的修建事宜比他想象中的要顺利许多。
现在堤坝已经修完了一小半,若是按照进度继续进展下去,他应该可以提前回京。
后又与顾砚书说了这几日在溢州的趣事儿,譬如这几日在溢州发现的与京都不同的风土人情,以及吃到的与京都不同的食物。
只是可惜,在他经历与体会这些不一样的事物之时,顾砚书并不在他的身边。
光是这些琐碎的日常之事,秦戮便洋洋洒洒写了四页信纸。
也就是秦戮的信件,无人敢私自拆开翻阅。
否则让旁人知道看似雷厉风行,冷酷无情的厉王殿下,在私底下能够啰嗦成这个模样,厉王殿下以前用战功打下的威名,恐怕会就此不复存在。
心中如此感慨的同时,顾砚书低头看起了那最后一页信纸。
待到看清楚上面的内容之时,顾砚书简直有些哭笑不得:
自家小鹿竟然就他上次回信竟然只写了寥寥几句话,连一页信纸也没有填满的行为,表达了强烈的不满,甚至还进行了一番谴责。
同时还命令顾砚书这次回信,必须要比他的这封信写的更多才行。
“幼稚!”
顾砚书看着那些不满的字眼,笑着嘀咕了一句,又转移着视线,继续向下看着。
在看到信纸上最后六个字的时候,顾砚书脸上的笑意逐渐消散。
指腹反复在那句话上反复摩挲了好几遍后,顾砚书才似失落,似难过地低声喃喃了一句:
“小鹿……我也想你了。”
第146章
嘴上说着秦戮幼稚,但在回信之时,顾砚书还是按照秦戮的要求,洋洋洒洒写了好几页信纸。
先是就自己上次简短的回信,做了一番解释说明,并且对自家炸毛的小鹿,进行了一番安抚。
前几日秦戮的信来的不是时候,顾砚书收到信的时候,恰好忙的脚不沾地。
在缓缓回信以及先回一封比较简短的信之前,顾砚书选择了后者。
现在看来,还好当时顾砚书没有因为忙碌而选择晚几日回信。
否则现在顾砚书收到的,恐怕就不是秦戮对他回信简短的谴责,而是自家小鹿被气回京城当面质问了。
当然,这其中的确有一些夸张的成分在里面,但也说明了秦戮对于这件事的在意。
随后,顾砚书也如同秦戮一般,在回信中,写了一些他这些日子以来在京中的日常。
其中不可避免地提到了柳如溪与长公主府之间的恩恩怨怨。
不过这到底是旁人的事儿,顾砚书只选择了一笔带过,只在最后说了柳如溪答应他担任南城邀月阁掌柜一职,想来南城邀月阁的分店,不日便能开业之事。
最后,顾砚书也与秦戮汇报了一下自己这些日子的工作。
其中最主要的,还是水泥路之事。
厉王府承包了京都以及京郊的水泥路铺设事宜,在招标会的第二日,顾砚书便将这项工程给提上了日程。
因为顾砚书的重视,以及朝廷在施工过程中给予的便利,再加上这些日子京都的天气不错。
现在京都以及附近水泥路铺设的进度十分喜人。
不到一个月的功夫,水泥路便已经铺设好了一大半,相信再有不到一个月的功夫,京都的水泥路便能铺设完成并且投入使用。
而且顾砚书还了解到,那些拍下了水泥路修建资格的商人,为了尽快收回自己的投资,铺设水泥路的进展同样不慢。
如果按照这样的速度进展下去,待到秦戮将溢州的堤坝修建完成,回京的时候,说不定就能体验一番这刚铺好的水泥路了。
除此之外,顾砚书也没有忘记将朝堂上近来发生几件大事给写上,让自家小鹿不至于两眼一抓瞎。
其中最重要,便是大皇子一脉因为二皇子以及户部的官员与丁一白放印钱一事,遭到皇上责罚一事。
说起这事儿,顾砚书心底总有一种不真实之感。
这件事发生的太快,顾砚书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事情便已经结束了。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复盘之时,顾砚书才察觉到其中的几点异样之处:
这第一个疑点,便是丁一白作为京中远近闻名的纨绔子,怎么会和户部的人混在一起?还与他们一起合作放印钱?
要知道人性是一个非常奇怪的东西,若非关系好到一个地步,绝对不会一起做坏事,而且还是这种一旦暴露,便会惹来杀头之祸的大事。
户部那些官员,又怎么可能放心与丁一白这样一看就不靠谱的人一起做这事儿?
而第二个疑点,便是当时刑部查案判案以及定案的速度,似乎快的有些异常了。
不是顾砚书看不起刑部的官员,而是天齐的刑部官员,的确有着大部分朝代衙门的通病。
那便是拿钱比谁都快,做事却比谁都拖沓。
也别是在京都的刑部,更是如此。
毕竟京都天子脚下,犯案之人本就不多,自从两年前秦戮回京之后,诸多宵小碍于秦戮的威名,更是绕着京城走。
在这样的大环境之下,就据顾砚书所知,刑部已经有两年没有正儿八经地办过一件大案了。
要知道人是会闲出惰性来的。
即便是明察秋毫的神探,在休息了两年之后,想要立即进入工作状态,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更别说刑部之中,还有相当一部分关系户。
从柳如溪的描述也不难看出,在放印钱这件事上,丁一白格外小心谨慎,若不是当初被丁一白领进府的小妾露了端倪,柳如溪甚至完全不会知道这件事。
偏偏这一次,刑部却像是如有神助一般,不仅在极短的时间里找到了证据,甚至还能直接拔出萝卜带出泥,将二皇子给牵扯进来。
而第三个不解之处,便是与大皇子一脉有关了。
要知道像是这种一环扣一环的事儿,但凡是有些脑子的,都会做几个烟雾弹以及找上几个替死鬼,来蒙蔽敌人的双眼。
顾砚书仅从以前与大皇子交手的经验中,便能看出,这大皇子虽然不是特别聪明,但也不到愚不可及的地步,绝对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即便在一开始的布局之中,大皇子一脉的人没有想过事情败露的可能性,但皇上命令刑部查案之时,丁一白放印钱的事儿,已经被柳如溪闹了个满城风雨。
其中将近两天的时间差,即便不能做到将尾巴扫干净,也至少可以做到断尾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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