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我家里比较特殊,会有专门的人员来放烟花,不需要我自己动手。”
“那你和你父母会一起看烟花吗?”左时焕这样语气平缓地问着,但是浅棕色的眼眸还是不自觉流露出一丝丝向往憧憬的光芒。
令顾烆蓦然一愣,淡笑着摸了摸左时焕的脑袋:“时焕,你很好奇我家吗?不过我家没什么好看的,包括我和我父母看烟花,也是我看我的,他们看他们的。”
左时焕是好奇正常家庭的孩子会过什么样子的童年,也更加好奇顾烆小时候会是怎么样子的?
想到顾烆这样恶劣混蛋的性格,想必童年时候肯定也是一个不服管教桀骜不驯的熊孩子吧。
左时焕这样想着,也这样说出口了。
使得顾烆‘噗嗤’两声笑出来,抱腹大笑。
“哈哈哈哈——时焕,原来你是这样想我的,想太多了,我小时候可是好好学习,品学兼优的好孩子哦。”
“我不太相信。”左时焕微微红着脸,质疑不停大笑的顾烆。
他虽然不小心说出来被顾烆取笑了,但是他真一点都看不出来小时候的顾烆会是好孩子。
“时焕,你怎么能不信呢?我的确是成绩优秀,老师夸奖的好孩子。”
顾烆狡黠地眨了眨眼,对左时焕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又很快转瞬而逝变得平常微笑。
他确实被老师夸奖。
被各种武器学、心理学、间谍课程、帝王心术等各行各业的教授老师,夸奖他成绩优秀得无可挑剔,也同样理智冷峻得无可挑剔,将来会是一个完美铁血的帝国君主。
“看不出来。”左时焕觉得顾烆有点古怪,坦言心里对顾烆的看法,嘟囔说道。
“比起什么好孩子,跟顾烆你一点都不搭,要是你说你是什么校霸风云人物,我勉强还信一信。”
“我在学校时候是很低调的,没人知道我。”顾烆眸光深邃,对左时焕保持笑容说道。
低调这个词跟顾烆更加不搭了。
他越发想要知道顾烆的神秘背景,既然是出身优渥的家庭,又怎么会做起来联邦机密调查局这种危险的工作。
究竟发生什么了?
是家中发生变故,还是顾烆在隐瞒些什么。
左时焕真怀疑顾烆又在哄骗他了,对顾烆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说道:“又在骗了我,我才不信。”
就顾烆这张脸什么都不做,开学第一天照片就能传遍学校,让全部人都知道有这样一个校草空降。
该不会是顾烆故意隐瞒过去,不想让他知道过去的事情吧。
左时焕心里酸酸的,闷声说道:“你不是说要放烟花的,我来教你放,顾烆你不想说也不用隐瞒我,我知道你可能有苦衷。”
顾烆愣住一秒,又扶额失笑:“时焕,我真的冤枉呀,我真的没有骗你,只是我家庭比较特殊,需要伪装面孔去上学。”
随即伸出手指,又点了点身上的鸢尾花项链。
“就像今天我们佩戴的伪装器,就算上学我也会伪装身份去上,我真的把能告诉你的秘密,全都告诉你了,时焕——”
顾烆垂下沮丧的黑眸,委屈地抬眸说道:“要是这样你都不信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左时焕顿时心疼起来,抿唇说道:“是我的错,非要逼你说出来。”
顾烆继续垂眸,可怜说道:“没关系的,时焕,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左时焕越发愧疚起来,眼里的怜惜都快溢出来,语气也温柔了不知道多少度,牵着顾烆的手对他说。
“我没想过你的家庭那么特殊复杂,还需要从小就伪装身份,顾烆你从小就吃了很多苦吧。”
“嗯,是很辛苦。”
顾烆装可怜十分熟练,凑上左时焕身边求安慰亲亲,看似沉浸在过往的痛苦中,锋利的眉眼都微微蹙起,透着一种隐忍和忧伤难过。
使得左时焕一下子更加心疼了,仍由顾烆依偎着靠在他胸口上,灼热的呼吸喷得他脖颈痒痒的还不舍得躲开。
他伸手温柔拂过顾烆的侧脸,眼里满是心疼,小心翼翼地轻声问道。
“顾烆,你家是发生什么变故吗?如果你不想说可以不说,就是你需要不得不伪装身份才能上学,是家里人出什么事了吗?”
左时焕忧心忡忡说道:“比如家里人被通缉了,连累你也不能正常生活,甚至还不得不加入联邦机密调查局。”
这一套逻辑下来挺合理,也让顾烆十分佩服左时焕的推理,但是某种程度上也没有错。
在黑市上。
帝国皇室都是被暗处悬赏通缉着,关乎他们一切的照片、经历、日常习惯、出行等机密都价值不菲。
不管是冷眼旁观的联邦国家,还是仇视已久的虫族都给这一份份帝国皇室成员的悬赏金额,增添了不少力气。
其中毫无疑问悬赏金额最大的是他的父皇——顾付俨,差一点就将虫族女皇追斩杀,彻底结束与虫族几千年的恩怨宿命。
虫族对父皇简直是恨之入骨。
紧接着父皇悬赏金额排名之后的,就是他这个帝国太子,随着他一次次上战场斩杀越来越多高阶的虫族,年年的悬赏金额也在节节攀上。
不仅是虫族害怕又多出一个顾付俨这样的人物,而联邦国家这边也害怕帝国的势力越来越强大。
“好像有一部分被你猜对了。”
顾烆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对左时焕安抚说道:“就算有东西盯上我,也影响不了我的。”
“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左时焕沉眸认真说道。
“有一件事可以帮我。”
“是什么?”左时焕连忙问道。
“那就是……”
“嗯呜!”
左时焕惊愕地瞪大眼,看着顾烆弯起狡黠黑眸,捧着他的脸,不留余地地覆盖上他的唇。
缠绵狡猾地不肯放开。
使得左时焕愈发脸红羞赫,又想到顾烆过往的可怜经历,就更加不舍得推开了。
得寸进尺的某个混蛋当然抓住左时焕心软的机会。
手滑落进左时焕的腰间。
在昨晚未消散的吻痕上,又用滚烫的掌心拂过,摩挲出更高的温度和颤栗,衣服凌乱露出一小节的腰身。
犹如一块羊脂白玉染上羞赫的绯红。
喘||息也变得断断续续。
依旧在纵容着。
直到。
耳边传来一声宠溺的叹息。
“时焕,你要我该如何是好?”
“嗯?”左时焕困惑地看向顾烆,浅棕色的眼眸一片水光潋滟的靡丽春意,唇瓣艳红柔软。
看得顾烆呼吸又沉重几下。
终究是缓缓放开。
顾烆眸光暗了暗,对左时焕狡黠笑道:“所以,时焕你要疼我,就像刚才我刚才疼你一样。”
“……”左时焕缓了一会,回过神就听到顾烆的流氓发言。
这叫疼他吗?
这叫占他便宜吧。
左时焕撇了撇嘴,终究没有说什么打击顾烆的话,还好心岔开话题,仅是语气还是透着一丝怒怼说道。
“放你的烟花吧。”
将其中几扎小烟花丢给顾烆。
左时焕微红着耳朵,侧过头没有看向顾烆,倒是自己拿出一根眼熟的烟花点了起来。
“时焕,你不等等我再放吗?”顾烆撒娇地凑到左时焕身边,腿挨着腿,明亮的黑眸直勾勾盯着左时焕。
哪怕左时焕一开始没见到他的脸,都能听到那由远到近的声音,透着一股甜蜜缠人的烦人味。
“烟花,点火,放远一点。”
左时焕很快地简略说了一遍放烟花的过程,而且放烟花又不是什么难事,就算顾烆没放过也看别人放过了。
他半垂着眼眸,没有搭理顾烆,仅是微微抿紧红润的唇,专注看着手中点燃的烟花。
小烟花冒出滋啦滋啦的响声,又很快发出五颜六色的火光,极为绚烂漂亮,就像童话里发光的仙女棒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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