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时焕安慰道:“或许季慎文只是一时忙于工作,很快就会联系你的。”
禹丽珠:“不知道……算了,不管季慎文那家伙了,说起来左时焕你现在怎么样呢?”
左时焕:“挺好的。”
禹丽珠狡黠笑道:“具体哪方面挺好的,你现在在哪里?”
左时焕:“在顾烆的家里,怎么呢?”
禹丽珠眼珠子一转,好奇问道:“昨天我发了你那么多条短信,左时焕你一条都没有回复我,是因为一直待在顾烆的家吗?”
左时焕老实回答:“嗯,怎么呢?”
禹丽珠挑起眉头,居然还问她怎么呢,接下来就不要怪她十分八卦了。
禹丽珠语气平淡地说道:“没什么,就是好奇你昨晚在顾烆的家做什么,才会一直不回复我的消息。”
左时焕一回忆起昨晚的事情,逐渐脸上浮现红晕:“没什么。”
禹丽珠不相信:“哦?真的没什么吗?”
话锋一转。
“没什么,为什么不跟我说一下呢?”
禹丽珠调侃笑道:“其实作为过来人,我也十分谅解小情侣一整天的热情难耐,看了看左时焕你刚发我的短信时间,该不会你们才……”
左时焕一下子红透了脸颊,实在不好意思地含糊羞涩说道:“没有禹丽珠说的那么夸张,我就是睡过头才现在回你消息而已。”
禹丽珠在通讯器那一头不听不管左时焕的狡辩,就在那里嘻嘻哈哈调侃左时焕,使得容易害羞的左时焕低下头,连耳尖脖子都红了。
连某人靠近的脚步声都听不见。
“时焕,你在跟谁讲电话?”
顾烆缓缓走过来,眸光冰冷地看着左时焕红透的脸颊,氤氲湿润的浅棕色眼眸满是懊恼的羞意,以及听着通讯器那一头阴魂不散的某个女人的极为难听笑声。
明知故问地问道。
实则心中的醋海翻涌。
第96章
当顾烆披着一身寒气出来。
在浴室门口就听到隐约的说话声,走近一看是左时焕不知在和谁讲电话。
隔着一段距离。
他仍能看到左时焕单手拿着通讯器,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搭在膝盖上,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姿势放松地靠在沙发上,穿着米白色的家居服,以往梳理得一丝不苟的黑发如今变得柔软随意。
仿佛就在自己家一样。
令顾烆莫名瞬间一愣。
突然间像是听不清任何声音,感觉岁月都变得缓慢美好。
温煦的光线打在左时焕的侧脸上越显得他清隽文雅,轮廓变得柔和,浅棕色的眼眸流淌着清亮温润的光泽,嘴角噙着笑。
单单是看着左时焕坐在沙发上,待在家中就让顾烆感到无比地安心平静,仿佛他这辈子一切追求努力就是为了看到这一幕。
令顾烆停在原地,竟然有一丝不敢贸然靠近的畏惧。
刚才在浴室恼火地洗着冷水澡,想了各种方式要今晚过后的左时焕好好反省一下,都是假的白费一场。
其实他根本不舍得让左时焕受到一丝委屈伤害。
无论左时焕多少次抓住他的弱点,一再挑衅撩拨他,顾烆他自己还不是心甘情愿忍下来了。
哪怕顾烆有一万种办法收拾敢这样挑衅捉弄他的家伙,然而还不是洗了一次又一次的冷水澡,不舍得动左时焕分毫。
单是此时看到左时焕的背影,连正脸都不对他一下。
就已经让顾烆忍不住想抽一根烟,缓解一下心脏被填满,又焦躁愈发渴望,又怕失去的复杂矛盾滋味。
很可惜顾烆的定力和忍耐……
最终还是在看到左时焕拿起通讯器,不知讲到什么手捂着脸颊,微低着头,却透露出的耳朵和后颈都呈现一片动人朦胧的晕红。
很让人心动。
可惜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通讯器中讲话的另一个人。
令顾烆沉下脸,心堵地捏紧了手心。
走了上前。
“时焕,你在和谁说话呢?”
顾烆一瞬间沉着黑眸,明知故问地开口问道。
他微蹙着眉头,阴郁地抿紧鲜红色的薄唇,一双手从左时焕腋窝伸出,又占有欲十足地抱紧左时焕的腰,下巴还要搭在他的肩膀上。
看似一整个被熊抱在怀中的人是左时焕,实则真正处于弱势的是顾烆。
明明以他顶级Alpha的听力,早就听出了通讯器那头的人是谁,但是仍然要开口问左时焕,深深凝视着他鲜红欲滴的耳朵。
心堵着难受又酸涩。
究竟左时焕刚才聊到什么会面红耳赤?
不管具体说了什么也不重要。
因为顾烆不想左时焕会因为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露出这样的面孔……
令他控不住心酸鼻塞,干涩的眼眶都红透了。
一想到又是那个阴魂不散的Omega女人,就算他将左时焕从订婚宴抢走,彻底占有左时焕了!
可是左时焕还是改变不了跟她有联系,甚至会因为跟这个阴魂不散的Omega女人通话,会对她笑对她脸红。
究竟这个Omega女人有什么好的?
让左时焕逃婚后,还恋恋不舍和这个姓禹的Omega女人联系?!
顾烆承认自己无能愤怒又嫉妒了。
哪怕他已经得到左时焕的偏爱和承诺,仍然对左时焕第一个名正言顺的婚约对象不是他而耿耿于怀,更忘不了左时焕在订婚宴上为了这个姓禹的Omega女人一再拒绝过他。
若不是他因一次任务意外得知订婚宴。
若不是他发现左时焕订婚,接着不顾一切发疯般地闯入订婚宴,无耻地逼着左时焕做出选择……
是不是某一天他就能在新闻看到,左时焕和其他女人举行无比奢华盛大的婚礼图片了。
一想到这里顾烆就感到心裂的后怕。
无比嫉妒委屈的情绪在他的胸膛突然间汹涌爆发,仿佛往上蔓延的酸水要将他的心脏、胸腔、喉咙和脸都要腐蚀殆尽。
让他嫉妒酸涩得说不出话。
同时变成一副连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丑陋嫉妒面孔。
可无论多少次想起。
当顾烆看见穿着高贵优雅白西装的左时焕,牵着新娘一步步走向高台,路过他身旁却看都不看他一眼的冰冷场景……
无论多少次想起都是一场噩梦。
所有宾客都在祝福赞美他们。
任谁都看了觉得门当户对般配的新郎新娘,连左时焕也面带笑容,牵着他貌美如花的新娘走向属于主角们的幸福美满生活。
唯独顾烆自己像是一个误闯进来的局外人。
没有任何人期待他的出现,没有人会祝福他和左时焕,也没有任何……名分。
估计在场没有人知道他和左时焕有过一段感情。
顾烆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小三,狼狈嫉妒地看着这高台上的主角将他抛之脑后,毫不在意地与其他人订婚结婚。
看着左时焕被其他人戴上戒指的那一刻,顾烆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心碎的滋味。
哪怕如今左时焕就在他怀里,会对他笑,会主动亲吻他,顾烆感到心脏被磅礴爱意填满,再也不会有人像左时焕这样爱他。
可一回想到那噩梦的场景,顾烆就克制不住心底同时升起一阵阵不安心慌。
或许要等很多年后。
顾烆才能将这后遗症消除。
可惜现在不行。
当左时焕打电话给那个姓禹的Omega女人时,顾烆以为自己会很大度地接受,再怎么都是他破坏了订婚宴将左时焕抢走。
可顾烆他发现自己还是大错特错了。
当看到左时焕对着通讯器那一头的人微笑脸红时,顾烆简直是酸气直冲头顶,过往的旧账在记忆不停翻涌折磨着他。
让顾烆感到委屈不甘,更加嫉妒得面目全非。
可以的话顾烆希望左时焕永远只会对他脸红,对他笑,对他怒,对他哭,只会在乎他,将一切无论好坏的情绪感情都放在他一个人的身上。
就算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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