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在左家不起眼的左时聪,没想到有一天会出风头在这种倒霉的时刻,懊悔地从餐桌底下爬出来,解释道:“没事了,谢谢时焕哥的关心,我刚才只是吃西蓝花时不小心噎到了,现在吞进去就不咳嗽了。”
左时焕:“那下次吃饭小心点。”
左时聪点头如捣蒜:“会的,会的!”
不过左时聪突然意识到,刚才左时焕叫出了他的名字,莫名间有一点感动。
他还以为从来到左家第一天就能跟在父亲身边的Alpha哥哥,不会把他这样不重要又是同父异母的Beta弟弟记在心里。
哪怕左时焕在左家几个月了,他们的生活除了日常三餐没有任何交集,更没有说过一句话,就像同住在一栋房子的两条平行线。
“原来你会记住我的名字呀,我还以为……”左时聪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
“我以为我不记得你吗?”左时焕淡笑着。
左时聪人傻胆大地点头。
坐在他旁边的人都倒吸一口气,希望左时聪这个傻子不要得罪了新来的Alpha继承人。
起码不要连累到他。
连忙将头往下埋,就像一只鸵鸟。
左时焕见状挑眉:“不仅记得你,还有你身边的左时锌,和你就读于同一所联邦附属第一高中,只不过不同班对吧。”
左时聪既兴奋又感动,拍了拍隔壁的兄弟,傻气地大声说道:“你看时焕哥记得我们耶!”
救命啊。
左时锌简直想让身旁的那个傻子快点闭嘴!
被一个明显不是简单人物来抢家产的Alpha同父异母哥哥盯上有什么好处吗?!
他都打听过了这个新来Alpha哥哥的丰功伟绩了,短短几个月就在形势复杂的左家站稳了脚步,得到了父亲和家族的认同。
连前来教导左时焕的老师都对他赞不绝口。
各种继承人课程上表现出色,让左时锌见识到了原来成绩除了优秀,还有更高等级叫做完美,包括机甲课、格斗防御课和射击课程。
身为左家主支成员,左时锌虽然是一个看似普通的高中生Beta,却身价不菲,有很大被歹徒盯上绑架的可能性。
基本上每一个左家成员都会上一门《如何从绑匪手下脱身》的课程,解开绳索、求救方式、搏斗以及对绑匪的心理预测都是基本的课程。
但是教练重中之重要他们记住的一点就是。
不要逞强反抗绑匪,逃不了就求饶,保命,打钱!打钱!打钱!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就是打钱。
左时锌还记得当时那一个从联邦特攻部队退伍的教练,用着令人不爽的眼神打量他身上的肌肉含量,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
“钱打多点,会活下来的。”
左时锌:“……”
他不就是白了一点,削廋了一点,作为高中生他还有很大的发育机会变成肌肉猛男的!
结果一转头教练就和新来的Alpha哥哥聊了起来,两眼发光,大肆夸奖他的格斗有两下子,在哪里从师学的。
左时锌耳朵一抖,也有些好奇凑了上去偷听。
然后就听到了左时焕语气平淡地说。
“哦,我以前打||黑拳,在对手那里偷学的。”
不仅左时锌大为震惊,连见多识广的教练都惊楞了好一会儿,才反应道:“好家伙,小兄弟你厉害呀,实战都不需要我怎么教了,话说黑||拳是怎么打的?”
左时焕皱了一下眉,说道:“也不用怎么打,一边学着对手的招式,只要我的速度比对手快,躲一下就立刻反击。”
说起来轻描淡写。
左时锌光是想一下那个画面就觉得凶险。
从最底层爬上来的Alpha哥哥能一拳一个他这样的Beta不带歇口气的。
左时锌瞪大眼睛,满是不解左时聪怎么能一脸兴奋崇拜和这样的Alpha聊得下去。
还聊得十分融洽热情。
左时聪侃侃而谈道:“在校运会上我可是数一数二的风云人物,八百米跑步、跳高、拔河什么的都一定要我上场,就是一个月前的校运会上我跳高把裤子跳裂开了,结果下一场就是班级之间的拔河对抗赛呀,我们班绝对不能输的呀!”
“所以我找了一个同学借裤子,他躲在厕所先,我拔河完了就还给他,结果裤子大了一圈,这仍然难不倒我,我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拔河,也赢了左时锌那书呆子班,哈哈哈哈——”
在旁边听着的左时锌咬咬牙。
不带这样拉踩的,他们班是专注于学习,稍稍缺乏运动也正常!
左时焕放松了神情,浅笑道:“是吗?这样也挺有趣的,要是你以后有什么困难,我可以帮到你的可以找我……”
“这个承诺的对象同时包括左家餐桌座位上的各位们。”
左时焕平静有力地扫视了所有人一眼,双手交叉说道:“父亲交托给我一些左家的事务,我会留在左家和各位同住一间屋檐下很长一段时候,希望我们能一家人和睦相处下去。”
左家人神色各异,心里五味杂陈各有思索。
有些人不信左时焕会那么好心,有些人却把这句话放进心里,起码对他们也没什么损失。
连左夫人陶窦霞都心情复杂不解。
但不得不说气氛缓和了许多,起码对左时焕没有那么畏惧疏远了。
只有一道热情活力的声音冒出来。
“我有一个困难!”
左时锌瞪大眼睛,看着突然站起来说“他有一个困难”的左时聪,顿时气疯了地拉着傻气胆大左时聪的手臂,企图把他拽回来。
要不是平时他和左时聪关系不错,他才不会救他。
这可不是我有一个梦想,而是对着他们那个不知底细打过黑||拳的Alpha哥哥,提出自己有困难。
没听明白左时焕嘴上说的都是客套话吗?!!
怎么可能帮他解决……
结果出乎左时锌意料之外。
左时焕略微诧异,却语气平和地说:“那你有什么困难要我帮忙的?”
左时聪挠挠头,憨笑道:“最近学校要开家长会,讨论下一年学期备考的计划,老师说必须要家长参加……”
说完用期待到发光的眼神看向左时焕,像一只小奶狗在期待他来参加家长会。
旁边听着的左时锌眼眸一黯。
他和左时聪年龄差不多,只不过生他出来的Omega父亲还在,有人会去他的升学家长会,而左时聪的生母因为一场意外去世了,一直以来都没人去他的家长会。
他们那个垃圾不负责的父亲左邹建就更不可能会去了。
左时焕看过所有左家人的基本资料,连名字都一个个记住了,当然左时聪的身世也清楚,没几岁时他的生母就在一次旅行中意外去世了,没人参加他的家长会。
左时焕问道:“你是想我参加你的家长会吗?”
左时聪连续点了好几下头,眼里满是憧憬期待。
左时焕思索了一下说道:“可家长会这样的场合一般是父母参加的,我去似乎不太合适。”
顿时间左时聪垂着头,像一只失去梦想瘫在地上的小狗子。
左时焕转折道:“要不我叫父亲来参加。”
左时聪顿时竖起耳朵,又失望地半垂着可怜的大眼睛:“……父亲呀,也行吧。”
左时焕:“对了,既然你和左时锌都是同一个年级,应该都有家长会,我让父亲也一起参加。”
突然被卷入其中的左时锌在心里嗤笑。
那种父亲怎么可能会去,就算到世界末日那一天父亲左邹建能把他们的名字记齐都不错了。
结果。
到了家长会那一天。
左时锌失去了笑容,嘴角抽搐。
身边的座位上是他那一个从不会管他们的父亲左邹建,没想到他真的会来啊啊——
他现在逃学还来不来得及!
讲台上的班主任在清点学生和家长的人数,一个个叫学生的名字有没有都到齐了。
只见怨种父亲左邹建一脸茫然地东看西看课室,又低头看着手表,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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