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女玩偶不用猜都知道是谁了,穿着漂亮幸福的婚纱裙,看上去理应被所有人祝福。
这所有人中却不包括顾烆。
看到的第一眼顾烆就想把那个玩偶撕碎丢出窗外。
连同这碍眼的酒店房间,到处都令他刺痛的新婚祝福语,温馨的双人大床,般配的两个玩偶,临窗的透明水晶浴缸,无时无刻地告诉他另一个女主人公的痕迹,等着这间房真正的主人公们使用。
光是看一眼顾烆就嫉妒得心如刀割,目眦欲裂,欣赏不了这里的温馨浪漫,紧紧握住拳头,手臂绷紧得青筋毕露。
不停地幻想着。
要是今天他不是意外到了这里,左时焕或许就和其他人睡在同一间床上,做尽新婚之夜该做亲密无间的任何事情。
每想到这一幕,心脏痛得像被撕裂了一次又一次,恨不得将这碍眼的房间全部砸掉,毁掉这一切!
然而。
顾烆只是沉默地站着,过了一会平静地走进房间,干脆利落地脱掉上衣,露出精壮强悍的上半身,一双深幽冷峻的黑眸看向门外的左时焕说道。
“给我上药吧。”
左时焕觉得那一双黑眸要将他撕碎,心底蔓上一阵缠绕脖颈的寒意。
不敢动,甚至也不敢逃。
仿佛只要他敢逃跑,就要被一匹野性凶狠的黑狼咬住后颈,彻底撕碎,啃咬殆尽到骨头都不剩。
左时焕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进去,一边躲闪的眼神想要避开顾烆裸||露的上半身,匆匆看一眼都觉得面红耳赤,一边心乱如麻地在桌子上柜子里寻找一般酒店房间会配套的急救药箱。
“找到了。”
左时焕在柜子里找到急救药箱,刚没高兴多久,就被一只强壮有力的手连同药箱拉到床上,灼热暗哑的男声在他耳边喷洒说道。
“那就帮我涂药。”
可下一秒强势密集的亲吻落在左时焕脖子上,后背被紧紧压在床上,滚烫的体温隔着西装衣服都被烫到了。
看不到顾烆的面孔。
左时焕有些惊惧地瞳孔扩大,狭隘的视线只看到床上凌乱的红玫瑰花瓣,压在他头顶两只强硬有力的手掌,压着他像一只被咬着脖颈不能动弹的弱小猎物。
全部感官都被迫用来感知顾烆的存在,感觉着他的气息、体温、他的黑发摩挲着他的皮肤,灼热的唇吻要烧烫了脖颈,连同流动的血管烧得他抓着床单,水雾模糊了视线,急促地喘||息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听到一道落地声,像是什么东西被摔到了墙角。
回过头床上摆放的玩偶只剩下一个,被恶劣的男人把玩在掌心之中,还要听着男人低沉戏谑地声音说道。
“这个玩偶真可爱给我吧,另一个丑的我已经帮你丢掉了。”
左时焕恍惚间地看着与自己相似样貌的玩偶,被男人修长有劲的手指抚摸着玩偶的脸颊。
一时间内心涌现莫名的羞耻和怪异茫然,仿佛有一些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幻觉,被玩的是他还是玩偶,好像无论是哪个都逃不掉了。
没等左时焕细想,胸前的纽扣被弄开。
忽然间左时焕一愣,眼里满是羞怒,蜷缩着身体忍耐,狠狠地咬牙道:“拿开手!”
顾烆恶劣一笑,给出的回答是‘不要’。
“不可以,顾烆这个混蛋快掉拿开,说好的身上有伤要涂药呢?你把我放开才能……呜呜呜……”
左时焕奋力挣扎着,连白皮鞋都松开掉在地上,往后想给顾烆这个发||情的混蛋来上一手肘,却还是被他捏着下巴,吻了上去。
堵着嘴唇不能说话,左时焕几番挣扎无果。
深深地被索取。
强势的亲吻避无可避,连带着舌尖都被吻到发麻。
逐渐地意识模糊。
忘记了时间。
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了衣扣,灼热的亲吻一点点往下。
左时焕浅棕色的眼眸泛着失神的水光,咬牙忍住唇齿间溢出的暧昧细小声响,双手不自觉间抓紧顾烆的头发。
本该吃痛的人却发出一声轻笑声。
“再这么抓下去,没等到结束我的头发就要被你抓到秃头了。”
左时焕没听清楚说什么,缓缓睁开茫然水光的眸子歪头看向顾烆,胸膛起伏调整呼吸,脸颊绯红一片。
那一副懵懂诱人的样子令顾烆黑眸暗哑,干渴地滚动了几下喉结,心底深不见底的汹涌欲||望升起。
只可惜一阵电话铃声响起。
左时焕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去,下意识地视线在寻找铃声的位置。
顾烆却眼神一冷,抗拒会夺走左时焕注意力的任何东西,更何况此时的电话铃声意味着什么他不用想都猜得到。
心里难以遏制地涌出一股暴虐厌恶的情绪。
电话铃声就在床角响起,在左时焕西装外套的口袋中,捏碎通讯器就可以让任何人都发现不了左时焕在他这里。
可惜这样做太明显。
顾烆幽深的黑眸一动,双手捧着左时焕的脸颊,深深地吻了下去,趁着左时焕意识不清再一次夺走全部的注意力,将放在床角西装里的通讯器踢下床。
通讯器掉在地上,再加上埋在衣服里。
哪怕电话铃声一遍遍的响起,声音还是小得引起不了左时焕的注意,任由通讯器本该的主人冷落着。
本该对此庆幸。
顾烆听着那一遍遍响个没完没了的铃声,怕左时焕迟早都会发现,心里却愈发地急躁不安,动作顾不上慢慢来显得有些急切。
一不小心弄痛了左时焕。
左时焕下意识隐忍地咬了一下唇,眼眸逐渐恢复一点清醒理智,忽然懊悔地反应过来他究竟在干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
一点细微的铃声又突然响起。
左时焕一下子瞪大眼,神情变得惊慌失措,一手推开了压在他身上的顾烆,捡起衣服滚下床接电话。
“……是,我知道,对不起我这就来!”
左时焕快速地解释清楚,并挂断了电话,慌忙地穿上衣服扣上纽扣,顾不上西装掉在地上干不干净也穿上,又捡起散落的皮鞋穿上。
将要走的时候,突然转头看了一眼床上格外沉默的顾烆,却发现顾烆也在看他。
眼神对视一刹那。
顾烆看清楚左时焕眼底的歉意,却没有一点为他留下来的意思,心里近乎撕裂绝望地明白一个事实。
——左时焕不属于这里,也不属于他,今天他是别人的新郎。
第63章
后台。
订婚宴的另一个主角迟迟没来,人们都开始议论纷纷了。
“左少爷还没来吗?”
“原定的仪式时间已经超过了,再拖下去真的没关系吗?”
“应该快来了吧。”
禹丽珠作为新娘坐在梳妆镜前,穿着一身典雅高贵的拖尾露肩纯白婚纱,任由化妆师将她完美精致的妆容补了一次又一次,闲暇时抬眸瞥一瞥墙上的时钟,翘着穿着细跟高跟鞋的二郎腿。
由于漂亮的婚纱好看是好看了,但是婚纱一层层蕾丝布料以及珠宝加起来十分沉重,让禹丽珠坐着都腿麻,就算翘着二郎腿也要隔一段时间换下腿。
禹丽珠本来还有些耐心等待,时间一长起来也好奇左时焕究竟去哪里了。
向来做事稳妥周全的左时焕居然会在这个特殊时候,突然通知人们仪式时间延迟,还像失踪一样联系不上。
尽管禹丽珠心里有些疑惑,但并不像外人那样着急。
左时焕的管家已经交代了他是突然有事要处理,而且今天订婚宴最重要的宾客联邦总统也接待完并离开了,剩下的仪式不过是这一场豪门交易联姻的收尾而已,并不是十分重要。
只不过打了几次电话,也没被左时焕接通。
有那么一刹那禹丽珠都联想到,是不是新郎要逃婚了。
不过禹丽珠在这个匪夷所思的想法升起时,就立刻被自己逗笑了。
听多了上流圈子那些见不得光的糜烂艳史令自己都开始胡思乱想了,居然会把这些无聊的事情扯到左时焕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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