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季森儿。
季兆赫忽然惊醒,一下子松开了手掌,放任恋||童癖男人摔在地上,半死不活地趴在地上苟延残喘。
无论他多想让这个碰到季森儿的恋||童癖男人死掉,他都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掐死他,他不能因为这种事情进监狱,他还要照顾季森儿,没有人能让他离开季森儿!
他没有她不行,她没有他也不行。
左时焕警惕观察着神情恍惚的季博士,一边挥手赶快让两位安保人员将活过来喘气的中年男人带出宴会,等一下再交给警察,不要再留在这里刺激季博士的神经。
可中年男人好不容易能喘气,连忙咳嗽了几声,脸色恢复一点血色。
就这么几声咳嗽。
将沉浸压抑自己暴戾情绪中的季兆赫唤醒了回来,在安保人员带着中年男人走时,一双阴冷的墨绿色眼眸紧盯着中年男人的后背一闪而过的金属光泽。
人被带走了。
宴会闹到这种程度也差不多该散场了。
左时焕走到情绪失控的季兆赫跟前,语气平静温和地安抚道:“季博士,人已经被带走了,我是不会放过这种人的,后续收集证据交给警察和案件进展我这边会一直跟进,并将结果告知你……”
“现在太晚了,你可以先带着你家的小孩回家好好休息了,今晚她可能也被吓到,需要大人的陪伴安慰。”
季兆赫缓缓抬眸,眼眶通红,墨绿色的眼睛却依旧冰冷渗人仿佛一条阴暗角落的毒蛇,却在对上面前这一双平静温暖的浅棕色眼眸,充满着真切的关心担忧。
久违地感受到一股温暖的阳光气息。
让冬眠许久的蛇类也松开了紧紧盘旋的身体,谨慎地舒展着身体上的鳞片,吸收温暖的光线温暖冻僵的身体。
吐着蛇信子,又眯起竖立的蛇瞳,觉得这个阳光来得太刺眼。
“谢了。”
季兆赫神情别扭,皱着眉头低声含糊说了一句。
“嗯?季博士你是和我说话吗?”
左时焕疑惑问道,他有些没听清楚,好像一句类似谢谢的话,可季博士这样的人也会向人道谢吗?
季兆赫紧皱眉头,有些不耐烦却还是咬牙继续说道:“谢谢你帮了我们,在我没来之前救了季森儿,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左时焕微楞,眼神温亮地笑道:“不用客气了,你家女儿很聪明,要是放任一个恋||童癖继续待下去才是祸害,某种程度是我们该感谢你女儿勇敢站出来。”
季兆赫却皱眉直说:“你提过一句订婚宴快到了吧,我会送一份贺礼给你。”
提到订婚宴。
左时焕眼底划过一丝复杂,还是淡笑回答道:“三天后,要是季博士愿意来,我寄一张订婚宴邀请函给你们。”
“嗯,看情况我会去的。”季兆赫难得认真地回答。
“那我和禹小姐都会十分期待季博士和你家人的到来,一起参加祝福我们的订婚宴。”
“嗯。”
季兆赫发出一声哼响,抬眸再一次看到左时焕逞强的笑容,莫名其妙觉得一瞬间变得难看碍眼起来。
太假了。
连他这种人都看出了。
“季森儿,我们该回家了。”
“好。”
季兆赫移开视线,转而牵起季森儿的小手打算离开,而季森儿也乖巧回应,在走之前朝着左时焕和禹丽珠挥手告别。
“那三天后见面,谢谢今天哥哥姐姐帮了我!”
禹丽珠也高兴地挥手告别,她也很喜欢这个聪明乖巧的小女孩,令她一见到就觉得亲近喜爱。
等到两人走后。
禹丽珠回过神后,看到左时焕仍然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眼眸仿佛在沉思些什么。
“左时焕,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我们也走吧,剩下一些事情该处理了。”
左时焕眼神一下子变得冷峻,转向季兆赫离开的另一个方面,而几位警察站在宴会门前等着他们。
不过他刚才确实在想一件事。
季博士身上的白大褂似乎有一颗纽扣突然消失不见了。
因为左时焕平常都会细心观察周围事物,一时间看到季博士白大褂上面一排整齐的纽扣不见了一颗,才令到有些完美主义强迫症的左时焕有点在意。
这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
或许纽扣只是掉在见不到的地方,特别是刚才的场合,有可能中年男人挣扎的时候,把季博士身上白大褂的纽扣弄掉了也不一定。
左时焕将这一件小事抛之脑后,准备和警察交接一下犯人,他已经让两位安保人员将人关在一个合适的房间里。
只是就在这个时候。
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响声。
天花板跟着震动了一下,连水晶灯都晃动不止,吵闹的宴会也变得安静下来,纷纷议论仿佛不远处有什么东西爆||炸了。
没等左时焕去问什么情况。
很快来了两个人。
就是押送中年男人的两位安保人员,只见他们面色惊恐大喊道。
“炸了!全部都被炸掉了!”
左时焕疑惑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安保人员脸色苍白,吓到有些哽咽结巴说道:“那个男的、就是刚才被我们带走的中年男人,突然说要去厕所,我们想着他跑不掉就放他去,结果他在厕所里突然间炸掉了,一进去就是全部的血,厕所镜子都被血糊了,遍地都是一块块的尸体!”
“啊啊啊啊啊啊————!!!”
突然远处又传来一声尖叫的女声,仿佛看到什么极为恐怖的事情。
左时焕瞳孔不停骤缩,一瞬间信息量太大,让他有些理不清楚现在的情况。
什么东西炸了,两位安保人员确定没有看错吗?
不过在左时焕看到两位安保人员的身后,一条带着血红色鞋印的路展示在他眼前,让他不得不相信。
左时焕瞳孔一紧,立刻跑起来去看怎么回事。
一路跑到尖叫发生的地点。
厕所门前坐着一个吓到站不起来的贵妇,一边尖叫,一边神情惊恐地指着里面说:“死人了!死人了!”
贵妇人的脚边流着血。
准确的说不是她流的,而是一路从厕所深处流出来的鲜血,汇聚成一股血腥味的液体滴到台阶边缘,又缓缓滴到贵妇人那一双造价昂贵的真皮鞋子上……
左时焕一瞬间愣住,缓缓走了进去,却一瞬间被浓郁的血腥味熏到头晕,踩着湿润粘稠的地上。
紧接着一抬头就是遍地的红,遍地的红又黄又白……
过了一会。
禹丽珠带着几位警察赶到,看着半靠着墙壁左时焕,眼神恍惚未定,面色苍白,手抓着墙边不停干呕,难得显现出一丝脆弱。
“发生了什么?”禹丽珠问道。
“死了,姓唐的死了。”左时焕沉着眼眸,忍着干呕恶心感说道。
“怎么会?我也去看看!”
禹丽珠刚想进去,就被左时焕拦住了。
只见他紧蹙着眉头,浅棕色的眼眸仿佛时不时回忆刚才可怖血腥的一幕,面色越发惨白,微颤着唇说道。
“别看了,我怕你承受不住。”
但是禹丽珠觉得左时焕此时才是那一个快要承受不住的人。
禹丽珠连忙扶起左时焕,将他放到远离血腥味的地方,打开走道的窗户进来一些新鲜空气。
另一边。
警察同志也从厕所走出来,看完让人做噩梦的现场,脸色沉重地说道:“发生了命案,请立刻封锁现场,通知所有人不要离开!”
***
博物馆外。
突如其来的爆炸令一扇窗户破掉,冒气一阵奇怪的烟雾。
季森儿下意识地转头看了一眼,却被加快步伐的季兆赫又牵着手,拉了回去,小短腿跟不上还跑了一会。
季森儿看到身后建筑物出了意外,心绪不安地频频往后看。
令季兆赫十分不满地说:“这有什么好看的?”
季森儿:“那里会不会是火灾,刚才救我的两个人不知道有没有安全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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