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磨蹭了一会儿,他忍不住张口舔了几下。
这简单的动作,令怀中人反应巨大。
赵丰竟忍不住在他怀中扭了几下。
他得了趣儿,就慢慢往前,肩头,锁骨,喉结,下巴,最终来到赵丰的唇角。
他不甚熟练的,与赵丰嘴巴相贴。
赵丰口中一直有轻微的哼哼声,哼的久了,就有些渴,当他贴上去时,恰好赵丰张口要舔一下干渴的唇。
于是就舔到了他嘴巴上,湿,却热,他心中一颤,停下了动作,大手捧着赵丰的脸颊,开始与赵丰接吻。
刚才他并非是有意避开亲吻,只是觉得他们双方都这么大年纪了,不好跟小年轻一般口连着口,身连着身。
直接办事就成了。
可没想到赵丰竟令他有这么强的冲动,于是身随心动,他此刻只想搂着人好好亲,密密的亲。
赵丰其实有些愣。他正在云端飘着呢,周立突然停了动作,只追着他的舌头吮吸,吸得他有些懵。
说来惹人发笑,但这的确是他这辈子头一个吻。
他真没想到周立会亲他。
他也就偶尔听村人聊八卦说什么亲嘴的,他没见过,自己也没体验过。
周立亲得突然,他就有些无措。
但很快他就得了乐趣,这、这怎么比做那事儿还舒服……不、是不同的舒服,气息交缠,两人互相吃对方的口水,这分明比那事儿更亲密!
他赵丰竟还能有这种享受?
他仿佛喝醉了一般,沉醉其中,也顾不得被窝外边儿寒气冻人,手臂只管圈着周立的脖子。
恰好这时,周立抱着他翻了个身,两人侧躺,于是他再也忍不住,生疏且笨拙的去追周立的舌,想亲的更深一些。
他这个反应,周立心中颇为高兴,秦劲提到的那个情绪价值,周立觉得自个儿肯定是提供了。
周立自个儿自然也是开心的,是他主动亲的赵丰,他想亲赵丰。
况且,以他的条件,还能在热乎乎的炕上搂着夫郎做这种事,真真是万幸。
感恩老天。
也感恩秦家,感恩赵丰。
这般想着,他就又开始了动作。
这下子刺激就成了双重,赵丰的魂儿都要飞了,他脑中只记得两件事:
抱着周立。
亲周立。
周立则是被他激得一连来了两场,等结束后,是真正的夜已深,而他喉咙冒烟,累得脑袋昏沉。
周立披上衣服起身:“我去打水来,你先躺着。”
他没应答,嗓子实在是太干了。
而周立没听到他的声音,扭头看过来,见他一脸疲倦的躺着,就有些懊恼,先低头亲了亲他,这才道:“是我孟浪了,一次过后就该收住。”
这话说得赵丰不由睁开眼睛。
瞧见周立一脸疼惜,他脸一红,轻声道:“我也舒服的。”
特别舒服。
舒服到他觉得前面三十多年都活到狗身上了。
怕周立不信,他便想要去掀被子,好让周立瞧证据:“把床单都打湿了,明个儿就得洗床单。”
湿了好大一片。
此言一出,周立不由乐了,只觉得他质朴得可爱,不由又亲亲他:“大冬天的,不洗了,洗了还得湿。我待会儿往灶膛里塞把干柴,把炕烧得热一些,一会儿就烘干了。”
“而且,咱明个儿洗床单,小劲、妙哥儿说不定会笑咱们。”
赵丰被他亲的脑子晕乎乎,心里甜死了,只觉得他说得对,特别对,于是没反驳一字,只是抬手圈住他的脖子,想要去抱他。
“回来再抱,我去打水。”周立轻声道。
他有些不舍的嗯了一声,目送周立下炕出了屋门,他也没收回视线。
两人折腾如此久,茶水间即便温着热水,那也早凉了。
好在前些天秦劲眼馋何家的铁炉子,就买了一个回来,还买了些煤炭。
有了煤炉子,秦家白日里也能一直喝上热水了。
他进了灶房,从煤炉子上拎下大铁壶,先往粗陶大碗里倒了大半碗,而后他端着碗回了屋。
一进屋便看见赵丰眼巴巴的瞧着他,他心中悸动,像是有人猛的在他心脏上揉了一把。
酥,且痒。
他忙笑道:“水来了,往炕边挪挪,我喂你。”
他在炕边坐下,对赵丰伸出了手。
赵丰就慢腾腾的坐起身,披上袄子,靠坐在周立怀中,由周立一点点喂他水喝。
喝了一半,他不肯不再喝了,周立就将余下的一饮而尽。
让他躺回去,周立转身又进了灶房,不一会儿,周立端着盆进来了。
将布巾打湿,周立让他上半身埋在被子里,只露出双腿来,而后细细的给他擦拭,他羞得脸又开始红。
做完这事,周立又抱来了干柴,真的又烧了把炕。
火力最猛时,炕有些烫,赵丰只得又穿上衣服,靠墙而坐,他在等周立,周立去洗澡间擦身子去了。
等周立回来时,炕热烘烘的,躺不得,周立就搂着他,让他靠在怀中,手也抓着他的。
但只坐了片刻,周立便拍拍大腿:“你坐上来,我搂着你。”
他有些惊讶,不解的看着周立,周立似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解释道:“你靠在我怀里,只能抱住你的背。你坐过来,咱面对面抱着。”
这解释听得他心中又甜得厉害,他就真的坐在了周立的大腿上,整个人趴在周立怀里。
这姿势不是特别舒服,但他心里欢喜的紧。
身下热乎,身上也热乎,不一会儿,困意开始蔓延。
他记不清他是何时睡着的,当睁开眼,外边天色已经大亮了。
虽然窗纸遮着光,但屋子亮堂堂的,今日定是个好天气。
但他顾不上天气好不好,他心里慌乱,他竟然睡得这么死!
他匆匆坐起身,穿衣下炕,推开屋子,一股冷风吹来,激得他大脑瞬间清醒。但院子里静悄悄的,不见任何人影。
他有些恍惚,心里莫名空落落的。
就在这时,堂屋那边有了动静,他看了过去,是周立从堂屋出来了。
周立一瞧见赵丰就笑:“醒了?锅里温的有饭,炉子上也有热水,你先洗把脸。”
“小劲、延年都去大集上了,妙哥儿、宁哥儿在补觉,我刚在给小锦讲文章。”
伴随着这一长串的解释,周立来到了屋门口。
自打他赵丰的亲事定下,叶妙就将锅巴的做法教给了宁哥儿。
今早上,叶妙做小蛋卷,宁哥儿炸锅巴,早饭后,叶妙和宁哥儿回去补觉,秦劲和延年去了大集上。
见赵丰瞧着自己发愣,周立就先他一步进了屋子,而后抓着他的手,一把将他拉了进去,将房门关上,周立伸出双臂抱住了他。
“今早我看你睡得香,就没叫你。身上难受不?”
这温柔的声音,温暖的怀抱,瞬间填补了内心的空落,赵丰也伸出双臂抱住了周立,道:“不难受。”
昨晚做完了特别累,但现在他身上不难受。
只是,没想到竟睡了这么久,他无奈道:“待会妙哥儿起了,定然要笑话我。”
“不怕,尽管往我身上推。”周立道。
赵丰闻言笑。
他才不推,笑话就笑话吧,昨晚……昨晚那种体验,今后定然少不了。
他与周立抱了片刻,之后周立回书房继续教学,他则是洗漱,吃饭。
吃到一半,叶妙醒了。
叶妙一醒,立马就跳下炕,急急的出了屋子。
见自家阿爹的房门开着,他就跑了过去,探头看了看,里面没人。
灶房门敞开,他就又往灶房跑。
这下子他找到他阿爹了。
赵丰昨晚虽然劳累,可睡得足,且是发泄之后睡得足,因此,他脸上不但没有疲惫,反而是容光焕发。
叶妙嘿嘿笑了两声:“阿爹!”
赵丰望过去,瞧见他脸上促狭的笑,不由脸红,立马就低下头来。
叶妙心中有了底儿,走过去坐在他身旁,搂住他手臂道:“阿爹,周叔昨晚体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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