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栋心中一喜,舌撬开他的双唇,同时双臂抱住他,将他慢慢圈入怀中。
这个姿势充满了占有欲,但偏偏吻的很轻柔,灵活的舌在他口中又撩又咬又吸的,口鼻间又全是这人的气息,最终他忍不住也抱住了这人,舌主动去勾这人的舌。
做就做吧,以后真的是异地恋了。
反正他也很舒服……
安哥儿抱着这样的想法亲回去,可这一晚,谷栋当真没做旁的,只是吻他,亲的他喘不上气了,就歇一歇,一手与他十指相扣,一手轻轻抚着他的发丝,等他呼吸平稳些了,又凑上来吻他。
口中也不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甚至一字不言,只是一直吻他。
吻的他身子着火之后,就拿手伺候他,这期间还一直吻着他,他很快就双颊通红,眸染水汽,只能无力的揪住他心口的衣服。
等结束之后,他喘的厉害,身上出了一层薄汗,嘴也无意识张着,只觉得大脑又要犯晕了。
但这人只是又一次抚了抚他额前的发丝,然后又吻了他一会儿,等他呼吸再次急促了,就起身吹熄蜡烛,搂着他准备睡觉。
黑暗里,他呼吸仍有些急促。
心脏也跳的厉害。
感受到这人呼吸间吐出的热气,他咬了咬唇,努力平复呼吸。
这又是什么路数?
竟比之前那种做做做可怕多了……
第58章 装温柔,雇长工
翌日醒来。
室内一片漆黑,谷栋摸索着披上衣服,又拿出火折子点上蜡烛。
蜡烛的光刚铺满室内,他身侧的人就有了动静,扭头看过去,只见安哥儿睁开了眼睛,初时一脸懵,但很快双眸就有了神,抬头望向他。
两人视线对上,他立马扬起笑脸:“醒了?要不再睡会儿?”
可谁知他话音落,安哥儿却是突然往被子里缩了缩,只露出一双眼睛瞧着他,见他怔愣,也愣了一下,似乎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躲。
谷栋:“……”
安哥儿:“……”
两人大眼瞪小眼对视了几秒,安哥儿先有了反应,撑着炕坐起身来。
谷栋立马道:“你再睡会吧,我出去买早饭。”
“睡够了,睡不着,我来做早饭。”安哥儿拿过放在炕里边的小袄子穿上。
“其实咱娘和云哥儿都习惯吃外面的早饭了。”谷栋道。
“那是从前,现在不一样了。”
这个家有了新夫郎,怎好让谷栋再出去买早饭。
他倒是不介意街坊邻居的看法。
但是吧,谷栋瞧上他,一开始就表明了是希望他能照顾云哥儿,所以他哪能真的当甩手掌柜什么都不做。
现在回门也已经回了,新婚期已过,他也该担起他应担的责任来。
安哥儿麻溜起床,简单洗漱之后,便进灶房做早饭。
谷栋在院子里打拳。
等早饭做的差不多了,天色微亮,邓氏和云哥儿也都起了。
早饭挺简单:红枣桂圆小米粥,昨个儿从秦劲家带回来的豆腐乳,一大碗荠荠菜炒猪肉,一小碗专为云哥儿做的水蒸蛋。
每个人还有一个水煮蛋。
主食依旧是喜饼。
家常、美味。
谷栋吃的很舒心。
邓氏和云哥儿也都高兴,一个劲的夸好吃。
饭后,谷栋拎上长刀出门。
他大步流星,直奔县衙而去。
走在路上,他忍不住琢磨安哥儿今晨醒来时为何躲了一下,那一下安哥儿自己都很惊讶,躲完就愣了。
抓了十年犯人,说实话,在揣摩人心这块,谷栋自认还算擅长,但安哥儿为何那样?
琢磨了一路,直到来到县衙所属的那条街,这时,恰好有一对夫夫从他身边经过,那个相公也不知说了什么,逗得旁边的年轻夫郎先是一脸羞涩,随后忍不住举起手去打那男子。
当然,打情骂俏的打。
这一幕令他下意识停下脚步。
他想起安哥儿拧他的场景。
嗯……安哥儿今日没拧他,对上他的视线后反而躲了一下,之所以躲,总不会是害羞吧?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先是不信,但细细回想昨晚安哥儿的反应,眸子水汪汪,脸颊红通通,手还抓着他心口的衣服,比他前天晚上猛亲猛做时反应都大。
前天晚上安哥儿被折腾的直咬枕头,不愿喊出声来,怕被隔了一间屋子的邓氏听到。
安哥儿分出不少心神去咬枕头,那愉悦程度最起码要少上三成。
可昨晚……
罢了,既然拿不定主意,今晚就再试试。
安哥儿不知谷栋满脑子都是他,将灶房收拾干净后,他开始做家务。
成亲好几日,这是他头一次干活,先将积攒几日的衣服洗了,谷家没有水井,得去公共水井那边打水。
有了小推车,这活儿倒也不累。
云哥儿跟在他身后,非得帮忙,他就推了两个小推车出来。
当安哥儿适应自己的新身份时,另一边,秦劲也照常出摊。
如今他只卖蛋卷和千张,这两样吃食都受欢迎,才八点多,就只剩了个底儿。
正犹豫着要不要直接收摊回家,一抬头,瞧见郭员外背着手过来了,他便笑着打招呼:“好久没见着您了,最近身子可好?”
郭员外闻言,哼了一声,脸板了起来:“你这小兔崽子说话也忒无赖了,明明是我这个老头子为了买你的东西,已经跑空两趟了。”
“要不是今个儿来的早,肯定也要跑空!”
“……啊?”秦劲愣住,随后赶紧解释:“我最近只卖蛋卷和千张,这两样都不愁卖。”
他不知道郭员外已经跑空两次了哇。
“哼,你小子懈怠了啊,大好时光,不多做些吃食,只靠着这两样能挣几个钱?”
“没办法,家里活儿多,最近忙着给麦子浇水呢,玉米也该种了,我下午就得犁地去,家里也没个耕牛,全靠人拉,我得省点力气好去当牛马啊。”
秦劲苦笑。
“嘿,我说你小子,都挣这么多钱了,竟不舍得雇个长工吗?”郭员外家中也有不少田地,对种地也算精通,知道秦劲说的是实话。
“长工那是地主老爷才雇得起的,我哪里雇得起。”
雇个时辰工王秀芹都不让呢。
“还不是你抠。”郭员外呵呵,才不信他这话。
“我不是抠,我是真的挣得不多。再者,家里要翻修房子呢。而且,这银子攒起来,攒的多了,也好尽快在城里买个铺子嘛。”
秦劲继续苦笑。
在郭员外这种家中有砖窑的人跟前,他才不会承认他挣的多。
“你哄别人可以,但哄不了我,说到底,就是舍不得花钱。”
郭员外也没在这个话题上与他多犟,骂了他几句话后,便将他余下的蛋卷和千张都买了,顺便还定制了一些油炸糕以及卤味。
并且还特意表明,卤味要两个口味的。
他没明说两个口味都是何种口味,但秦劲心里明白,是微辣和特辣。
郭员外走了之后,秦劲也收摊回家。
到家时才九点多,赵丰已经下地了,叶妙正将衣服塞背篓里,要去河边洗衣服。
古代的犁太大太笨重,只靠着秦劲自个儿没法犁地,他便让小夫郎煮上红豆,他接过背篓去河边洗衣服。
洗完回到家,他抓紧时间补觉。
午饭后,他和赵丰将犁搬上板车,下地去犁地。
玉米这东西虽高产,但种前也挺麻烦,其实,认真来说,种庄稼就没有不麻烦的。
比如说这玉米,种前得先翻地松土,让土壤稀松透气,之后再撒肥料,还得起垄,这样好灌溉,也方便玉米将根扎向深处,若遇见大风天气,那被吹倒的几率就降低。
忙完这些前期工作才能将种子种下去,种下去之后立马就得灌溉。
粒粒皆辛苦,在这个全靠人工的年代,这句诗无一字虚言。
身为大男人,拉犁的活儿自然由秦劲做,赵丰只需要在后边扶着犁,当然,扶犁也需要力气和技巧,但相对拉犁来说,这个活儿稍微轻松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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