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时。”梁君澈蹉跎道。
不止观众,连在场投资人都投来诧异目光。人尽皆知,这位可是梁斯的孙子,还长相帅气,年少有为,怎么看也不像在爱情里处于弱势的一方。
导师席的叶江明颇感兴趣,翘着二郎腿调侃道:“小梁总,不会是因为你给不了人家爱情的承诺,人家长痛不如短痛分手了吧?”
“承诺?”梁君澈看向叶江明,只有当事人清楚,他的视线落在了叶江明的旁边。
“对啊,结婚承诺。”叶江明道。毕竟他们这层次,对于结婚之事慎之又慎,尤其像梁君澈这群二代,恋爱怎么谈都可以,三角恋八角恋都没人管,结婚则非自己做主。估计对方看清楚没有未来,杀伐果断选择分手。
梁君澈垂眸,长睫毛让人看不出他眼底的情绪。“如果对方愿意,我们现在就可以去领结婚证。”
“呵。”叶江明只当梁君澈说屁话,还朝一旁的苟玳道,“现在的年轻人啊,真可爱。”
殊不知,一旁的苟玳早已如坐针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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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录制结束,已是华灯初上。
苟玳和众人告别。
“苟老板今天是不是身体不适,不太讲话呢?”
地下车库,苟玳正要取车,身后传来阮明歌的声音。
“没人斗嘴,有些寂寞呢。”阮明歌邀请道,“晚上能请你吃个饭吗?”
苟玳正要拒绝,另一个声音从另一侧响起,“学长!”
阮明歌的视线在两人身上巡了一圈:“两位今天在节目里都没互动,我还以为关于你们合作出现矛盾的事情是真的,现在看来只是避险。”
“学长,你能送我一趟吗?”
梁君澈换了一身看起来很是乖巧的休闲服,整个人似乎只有十七八的模样,奶乖奶乖的。
阮明歌一手撑在车上:“小梁总,我刚有看到你家司机?”
“哦,他家里有急事,办事去了。”梁君澈信手拈来。
阮明歌:……
现在司机都这么随心所欲吗?
阮明歌提议:“小梁总,要不让我的司机送你吧?我正好和苟老板吃个饭,交流一下。”
梁君澈有些心塞,侧头,看出苟玳眼神里不想社交的情绪:“改天吧,我和学长也有点事情。”
阮明歌有些不依不饶:“这么巧有事情?”
梁君澈义正言辞:“嗯,要回去给我们两个胖儿子喂奶!饿肚子会四肢无力、手脚发颤、心情抑郁!两条生命呢!”
阮明歌:???
你们的……胖儿子?
苟玳解释道:“养的两只猫。”
阮明歌耸肩,不再强求,“那改天。”
等到阮明歌走远,苟玳看着依旧站在身旁的梁君澈。
“猫我自己照顾就可以,你没车的话,我帮你叫辆快车。”苟玳轻而易举堵死梁君澈的路。
梁君澈有备而来:“我们顺路,别浪费钱。”
“我要回公司。”
梁君澈点头:“我也去!”
说罢,掏出手机,给苟玳看聊天记录。
【王飞牛:小梁总,我可能要去医院住两天,照顾不了小爱了,你看你要不要接回去?还是我把它放宠物店照顾?】
【梁君澈:我一会就过去,你帮我放在布岱公司即可。】
原来王飞牛这人除了吹牛,身体也健壮如牛,七八年没感冒过。结果前两天忽然胃痛不止,进医院一查,一摞的胃病,医生建议留院观察几天。
梁君澈用很煽情地声音道:“小爱还小,宠物店的照顾你也知道,良莠不齐,何况他们看小爱是只杂毛,肯定更加疏忽。小爱从小就受苦,怎么忍心 ……”
“上车吧。”苟玳无奈打断一旁倪萍附体的梁君澈。
梁君澈蹭地钻回副驾驶座。
还是那辆小高尔夫,还是招财猫的摆件,连扶手盒的保温瓶也是原来那个。
一些仿佛回到最初。
第119章 春节活动策划
奥伟园区。
冬日的天色总是暗得早, 不过六点半,天边已见不到一点白光。
正是下班时分,园区内却人影寥落, 只有行色冲冲的外卖员。每栋大楼皆是灯火辉煌, 绽放着打工人的青春和梦想。
“一会我们去看飞牛吧。”梁君澈看着路灯下两个影子, 努力往一旁凑了凑,让影子部分交叠一起。
如果不能牵手,就让影子牵手也是好的。
苟玳顿了顿脚, 半晌,“嗯”了一声,好歹是自己下属,怎么也该关心一下。
回到布岱公司,员工仍在忙碌。见到苟玳和梁君澈,傅巧明长舒一口:“老板你总算来了, 飞牛的狗我真不太搞得定。”
傅巧明说着, 指了指蜷在王飞牛座位下的小爱。
黄毛小狗似乎对傅巧明很是抗拒, 圆溜的狗眼里写满惊慌失措,鼻头和眼睛里都有些湿气。
“爱, 来爸爸这。”梁君澈朝小狗拍拍手掌。
小爱警惕地朝四周看了看, 见梁君澈身边是苟玳, 似乎松了一口气,利落的一阵小跑,扑到梁君澈身上。
带狗去医院不方便,最终, 苟玳将小爱和两只胖三花都带回家, 而后才去楼下超市买了水果和营养品, 到离园区不远的第六医院看王飞牛。
从医院出来时, 已经过了八点半。
两人沉默不言地走回泰宁小区。
一开门,两只胖三花第一时间蹭到两人腿边,徒留小土狗挤在外围,摇着尾巴。
“要帮你叫车吗?”苟玳问。
连逐客令也是如此委婉。
梁君澈抱起小爱,丧气十足。往常这个时点前来,都能换回留宿。
两只胖三花见梁君澈要离开,发出了不舍的挽留声,可惜没能打动“铁石心肠”的苟玳。
或许是猫叫声感动上天,也或许是梁君澈的丧气催化了云层内的水汽,轰隆一声,大雨倾盆而下。
突如其来的雨下得凶猛,远处的高楼大厦变成了模糊不清的电子色盘。
“下雨了。”梁君澈看着楼梯下方,霹雳的雨敲打着楼道外花木凋零的花盆,冷风携着萧瑟,灌入肺腑。
“可以借把雨伞吗?”梁君澈委屈道。
苟玳没说话,掏出手机,看着屏幕上跳出的大雨黄色预警。
天边响起几声惊雷,闪电在夜空炸出了哈密瓜表皮般密集的纹路。
“雨这么大,雨伞估计不顶用,要不等雨小再走吧。”苟玳道。
“诶?”梁君澈心下惊喜,动作比思维迅猛,立马换鞋进屋,关门时顺便向上苍祷告,这场雨可以下久一点,最好下个三天三夜。
大概是梁君澈的恳求打动了上天,这场雨下得又气势又持久,仿佛要下足一年的降水量。苟玳走出浴室时,窗外的雨仍没有减小的架势。
苟玳看了一眼在沙发上和两猫一狗玩闹的梁君澈。
梁君澈一下僵直了背,担心苟玳说出‘要不你淋雨回去吧’的话。
苟玳将搭在头发上的浴巾挂到阳台,吹干头发,又到书房放下隐藏床,铺好被单,走到客厅,对梁君澈道:“洗漱用品帮你准备好了,我明天要上班,先去睡了。”
说罢,转身回房。
梁君澈坐在客厅,也不知该开心还是难过。
两只猫努力地往梁君澈怀里钻,汲取着铲屎官身上的味道。小爱抢不到位置,蹲在梁君澈脚下急迫地摇头晃脑。
电视的晚间新闻结束,正在播放狗血电视剧。
“我们这辈子都不可能了。”女主角对男主角撕心裂肺道。
男主角猛地将女主搂入怀中:“我不允许,不能不可能,这辈子要可能,下辈子还要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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