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他自言自语,“不应该啊……”
我比他稍迟些许明白发生了什么。
……白芷!做得好!烧得好烧得妙!十腹之子被一把火送归轮回,这完全出乎预料的展开打了谢从雪一个措手不及!
可谢从雪不愧是谢从雪,即便原本的安排被陡然打乱也不能动摇他的意志,他摇了摇头就立刻冷静下来,面色有一瞬显得极为狠厉:“无关紧要,几个孩子而已,要多少都能找来,最关键的是澄儿,只有有澄儿,我就能——”
“关键的不止是谢澄吧。”
他目光再次一怔,谢从雪看向我,而我也就在这时,得意洋洋地掏出了我准备好的制胜法宝。
“这是什么。”他看向我手里的木盒,半晌,视线上移,紧紧地盯住了我。
谢从雪哑声道:“你拿的是什么。”
我眨眨眼:“你猜。”
“不可能,湘儿怎么会把这个交给你……不可能……不可能!”
“哈哈!存在即合理,凡事皆有可能,吃我一招骨灰蒙眼!”
作者有话说:
昨日的饱食会化作今日的力量这一段想法源于排球少年,排球少年真是部优秀作品,推荐给大家。
近期最后一次开无双了,就让他来个痛快吧。
第194章 小段子
端午没有良心的现代paro
袁无功:“老公,我想去做点不一样的事。”
路嘉:“去做啊,要我陪吗?”
袁无功捋了捋自己的长发:“我想把这玩意儿染成粉的!”
谢澄:“……”
袁无功:“怎么,你觉得我染粉色不好看吗?”
谢澄:“不是……你这……大男人有几个染粉色!太娘了你别来这一套!”
姬宣:“他气质蛮适合粉色的,染也挺好。”
谢澄:“?!姬宣,你……”
姬宣:“那么,小嘉你要不要也顺便染一个颜色呢?”
路嘉:“我?我就算了吧……”
袁无功:“你也染粉色怎么样,我和老公染情侣配色美滋滋~”
路嘉:“我不要粉色,我长得没你好看,染粉色会很奇怪——”
谢澄:“谁说你没他好看了!你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走!现在就去染发!染最粉的发打最狠的架!走啊,都愣着做什么!”
(好像和端午没关系)
(那就设定为他们在理发店吃了免费赠送的粽子吧)
谢澄:“你们为什么都这么看我。”
袁无功:“因为这个家里只有你一个吃咸粽子呀。”
谢澄:“粽子不吃咸,等于吃豆腐脑不吃甜,吃油条不沾酱油,说明这个人还没有脱离低级的审美水平,整个人生都还是比较昏暗无光的……”
袁无功:“嚯!什么时候小秋也变得这样伶牙俐齿了!”
谢澄:“我从来就很伶牙俐齿!”
路嘉:“这两天我看见他在网上搜索说话的艺术技巧。”
谢澄:“……”
姬宣:“粽子还是甜的比较好,清爽些。”
袁无功:“老公,小秋吃了好多肉粽,他不干净了,你今天不要和他亲亲,亲我!我是甜的!”
姬宣:“……我也是。”
路嘉:“是什么?”
姬宣:“……”
袁无功:“总在奇怪的地方害羞可不行呀,老公,你大老婆没用哦,不像我,我只会说老公,亲亲~”
姬宣:“…………”
姬宣:“我也是甜的,请亲我一下。”
路嘉:“好的,但事先说清楚,只亲一下收不了场。”
姬宣:“嗯。”
谢澄:“……”
谢澄:“……”
谢澄:“怎会如此。”
作者有话说:
理发店众人:指指点点.jpg
第195章
时间被拉得无限长,就如我当初伸手去挖出谢从雪的心脏时一般,连轻功可踏雪无痕的谢澄都拦不下我,今日,也同样无人能成为我的绊脚石!
我打开木盒,没有一丝半毫的犹豫,将里面装的粉末尽数散在了半空!
“不——!!!”
一声悲痛的惨叫后,谢从雪近乎是狼狈扑倒在了地,一边崩溃嘶吼着,一边企图用双手接住那些散落的粉末,它像是场无声的落雪,有着最温柔的轨迹最纯洁的色泽,就算如此,当它融化时,也从不考虑一颗炽热真心的感受。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谢从雪哆嗦的呢喃在我看来与丧家犬的哀嚎无异,我傲慢地抬高了下巴,刚要来两句“越是工于心计就越是会被命运算计”“你败北的原因就是你激怒了我”之类的怪话,结果我一错眼,就发现姬宣不知何时已跨越了大半个战场来到我身边,此刻正震惊地看着我们。
我手里拿着空空如也的木盒:“……”
姬宣身着布满血渍的银盔,素白面容同样溅了几滴暗红上去,一缕凌乱的发从脑后的发髻中挣脱垂在了脸边。
阔别多日,他似乎更见疲惫了许多。
喧嚣打斗声作为这幅世界名画的背景音,姬宣沉默地看看我,看看木盒,又看着谢从雪,最后,他伸手,捻了捻指尖接住的一撮粉末。
姬宣:“……”
看来我计划的真相已经被聪明的大夫人一眼识破了,不过没关系,大夫人不愧是大夫人,双商爆表,永远知道该在什么时候保持沉默!
这波只要稳住,带走一个谢从雪简直是轻而易举——
“呸!啥玩意儿弄我一身!”
谢澄嫌弃地拍着沾到衣服上的粉末,似乎是不留神还吃进了嘴里,连连呸了许久,那柄我送给他的,如今已造下深重杀业的剑都被随意地插在了地上。从战无不胜的杀神变回娇气任性的三夫人,通常只在一念间。
一念起,一念灭,只见谢澄拧起眉,语气十足莫名其妙地问我道:“好悬没呛死我,你撒面粉干什么?”
还在失神中的谢从雪顿时抬头:“……”
无人回答,谢澄只好又去问神情始终高深莫测的姬宣:“到底什么情况?”
“……”
良久,我抬起颤抖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小秋啊小秋,我养你何用啊!
“……面粉?”
谢从雪不需要我回答,他竟是直接低下头,舔了一口自己掌心的粉末,紧接着,他的神情也和姬宣一样变得极其复杂了起来。
我从来没有一刻,能像现在这样,清晰地感知到何为社死,何为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特别是当谢从雪死死盯着我,倏然抽搐着嘴角哈哈大笑起来时,我简直生无可恋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谢从雪眼看着快笑出泪水:“面粉……原来是面粉……小友,你也真的是太有意思了……”
谢澄仍旧一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状。
唯目睹了全程的姬宣不言不语,只见他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提着剑,挡在了我身前。
他面对着谢从雪,留给我的是一道陌生而又熟悉的背影,溅满血迹的盔甲隔绝了所有的温柔爱意,我总是很难将踏过尸山血海的将军,与秋夜吹奏折杨柳的情郎联系在一起。
但这二者的形象,终于在我眼前严丝合缝的统一起来。
“不必顾虑我。”
他说出和谢澄相差无几的话语,哪怕身处此情此景,姬宣语气也是一如既往的淡漠:“动手吧。”
只是一瞬间的事。
无论是伏在面粉堆里的谢从雪原地暴起,还是即刻反应过来的谢澄二话不说拔剑相抗,亦或是我从领口抽出那真正装有骨灰的木盒——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