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想的那样吗?这人他妈的是疯了吗?!
此时此刻,易鹤野只觉得露出来的那一片肩头,被这家伙的目光点燃到几乎快要灼烧起来。
简云闲手里的刀尖轻轻在易鹤野的锁骨上画了个圈, 冰凉的刀锋让他一阵控制不住地冷颤:“你知道牧羊人会在自家的羊身上留下独有的标记, 就是为了告诉别人,这只羊的主人是谁。”
……主人?
简云闲的措辞让易鹤野脑子里乱成一团,但他又不想展露出自己的恍惚, 只能死死咬紧牙关,至少面上不要露怯。
简云闲轻轻戳了戳易鹤野的皮肤,没有出血,但明显的刺痛还是让他紧张起来:“现在该怎么办呢?”
易鹤野被这一下一下的刺痛惹得有些恼火,但不可否认的是, 他确实又被简云闲的话刺激得有些兴奋起来。
于是他冷笑了一声,咬牙挑衅道:“自作多情。我跟你可什么关系都没有, 我干什么也不关你的事。”
易鹤野的挑衅很成功,或者说是成功过了头。话音刚落, 他就明显感觉到简云闲的气压瞬间低了下来, 好像下一秒就要将自己活活撕碎一般。
“是吗?”简云闲冷笑了一声,单手捏住他的下巴,这一回他没有控制力道,压抑着怒气的动作让易鹤野感觉到了一阵疼痛,“那今天就留下点什么证明一下吧。”
“嘶……”
话音刚落,易鹤野就感觉到左胸口一阵刺痛, 他倒抽了一口凉气, 已经做好了流血的准备, 却发现这家伙控制好力道, 在刺破皮肤的一瞬间点到为止。
隔靴搔痒的感觉让易鹤野有点难受, 他下意识咬了咬唇,却被简云闲捕捉到了表情:“嗯?看样子你很期待啊。”
隐秘的心思被戳破,易鹤野的耳根胀红起来,他看着简云闲拿着刀的手,控制着呼吸,不敢说话。
“不要着急,长官。”简云闲转身又从抽屉里拿出一瓶酒精,用海绵钳夹起棉球蘸湿,“不做好消毒的话,后续发炎可是很难受的。”
下一秒,冰凉的酒精沾上了自己的皮肤,巨大的温差让易鹤野忍不住轻哼了一声,接着就觉得有些羞耻,硬生生把剩下的半截声音咽回了肚里。
这家伙戴着手套,手里还捏着海绵钳,看起来像是个医生,但是配上这阴森恐怖的氛围,也易鹤野更愿意相信他是个要把自己解剖了的变态杀人狂。
“给你刻只小羊上去,怎么样?”简云闲说,“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被你心心念念的对手绑走,还在锁骨的地方留下了他的签名,让你每次照镜子的时候,都记起来自己的主人是谁。”
快别说了……易鹤野满脑子都是“小羊”和“主人”,冰凉的棉球在他的锁骨上擦拭着,易鹤野本来就怕痒,现在只感觉到一阵全身战栗、呼吸困难。
“那这两颗钉子怎么办呢?”简云闲不只是自言自语,还是在问易鹤野,“拔掉的话,会留疤的吧?”
易鹤听到他要拔钉子,几乎是脱口而出道:“不……不要。”
因为那家伙不轻不重的力道让易鹤野痒得几乎虚脱,那句本应该强有力的制止,说出口却彻底软成了欲拒还迎的哀求。
语气听起来相当令人误会。
这声难得软绵绵的哀求,让简云闲的目光又沉了下去,很显然他对这样的声音也没有多少抵抗力,但同样对他负隅顽抗的态度非常不满。
于是简云闲给他下了最后通牒:“是谁让你打的?”
易鹤野回过神来,冷笑了一声,还没等挑衅的话再次说出口,就被一阵刺痛生生憋了回去。
“……艹!”
易鹤野低下头,发现刀尖已经刺进了皮肤里,一颗小血珠顺着刀口凝出来——这家伙真下刀子了。
易鹤野脑子里嗡嗡响着,但身体却在这一丝刺痛中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别害怕,易先生,你这样会影响我发挥的。”简云闲一边用棉球将那渗出来的血渍擦干净,一边在他耳边道,“就像是纹身一样,虽然很痛,但是很快就过去了。”
易鹤野咬着牙,脑子里只留下“很痛”这两个字,浑身上下抖得更厉害了。
看着面前像筛子一样乱颤的易鹤野,简云闲不得不暂时停下来手里的活,上下瞟了一眼,忽然像是发现什么一般,笑出了声。
“原来你不是害怕啊。”简云闲的声音像魔鬼一样,在易鹤野的脑海中回荡开来,“一个人能变态到这种地步,也是我没想到的。”
听到这句话,易鹤野的羞耻心差不多快要和他的后槽牙一起,彻底粉碎在肚子里了。
他知道简云闲在往哪儿看,简云闲说的没错,自己就是个变态,刚刚那一刀下来,他直接毫不客气地兴奋起来了。
易鹤野逃避一般闭紧了双眼,偏偏这时候第二刀又刺了下来,在闭眼的一片漆黑之中,这种观感直接被放大了好几倍,此时此刻,这恰到好处的疼痛像一朵烟花一般,在他的脑海中荡漾开来。
“嗯……”
易鹤野控制不住地哼出声,这一声从后鼻腔溢出来,他的尊严也彻底撒了一地。
妈的,妈的。
这家伙选的刀非常小巧秀气,戳在身上的感觉和刺针没有太多区别,与其说是在虐待伤害,落在易鹤野这样需求别致的人身上,简直就是另外一种程度的极致享受。
在易鹤野意识飘忽之际,简云闲的发问声再次响起:“这两颗钉子,该怎么办呢?”
易鹤野真的害怕他三两下就要把钉子拔了,在一阵让他酥麻的刺痛之后,他迷迷糊糊地答道:“……眼、眼睛。”
简云闲愣了一下,又看了眼那对钉子,笑起来:“当眼睛?真有你的。”
易鹤野越是舍不得拔掉,简云闲的恼火就更甚一层,但是他也没有随便处置掉那两颗碍眼的东西,只顺着易鹤野的意思,确定了线条的走向——
那两颗钉子做小羊的眼睛,确实挺合适的。
简云闲画的小羊,就是SHEEP在社交媒体上使用的简笔画头像,线条简单,但却极具辨识度。
易鹤野就算闭着眼,也能感受到他一笔笔刻出了蓬松的羊毛、圆圆的羊角,他感觉到了一直想要在他心脏上方的位置逐渐成型——
他的死对头在他的身上刻下了自己的签名。
这样一个徒手刻羊的过程,对于正常人来说,是稍稍有些痛苦的折磨,但对于易鹤野这样一个癖好特殊的家伙来说,却是一场漫长的愉悦之旅。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尝试着在心里默念般若心经以求清心寡欲,但他发现这种长时间形成的生理本能,是人类意志完全不能战胜的时候,他就彻底放任自己为所欲为了。
他仰着头红着眼角深呼吸的时候,就知道事情已经不受他控制了,所以当简云闲的膝盖抵住了他高昂着的某处时,他满脑子只有那句“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但他还是低估了双重kuai感对他的刺激程度。
他不知道简云闲怎么做到腿部肆意妄为,双手还稳如磐石的,他只知道这家伙非常恶意地钓着自己,总在自己爽快的前夕全身而退。
涨潮、退潮、涨潮……
几膝盖蹭下去,本来已经意志全无的易鹤野已经完全扛不住了。
他脑袋难耐地后仰,眼角湿了一片,喉咙也压着七零八落的脏话,简云闲听到他骂骂咧咧,就惩罚性地吻住他的嘴巴,不让他骂完。
一开始易鹤野还有心思想要反咬住他加以报复,到最后完全被简云闲带乱了节奏,便破罐子破摔地抬起头,顺应着他的吻。
简云闲不知什么时候松了他腿上的绳子,易鹤野得到了有限的自由,第一件事情不是趁机挣脱,而是主动迎合过去,自己攀向那始终未达到的顶峰。
但这回他还是没有如愿以偿,简云闲三两下将铐着双手的他丢到房里那张床上去,不让他碰,也坚决不碰他。
此时,易鹤野已经快被急哭了。他仰面躺倒,双腿胡乱而无助地乱蹬起来:“……妈的,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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