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疏槐恨恨地说:“真马!游乐场排队三小时畅玩三分钟,傻子才去,而且人也太多了。”
“好,那就带你去骑大马。”祁暮亭成功约到人,语气轻柔不少,特像那狼外婆,“好了,快点睡,明天我来接你。”
“车都没有怎么来接我?”裴疏槐宠溺又体贴地说,“我来接你吧。”
祁暮亭得寸进尺,“我不想吃酒店的早餐。”
“给你带一份。”裴疏槐嘴角上翘,语气冷酷,“有事没事别撒娇。”
祁暮亭被这个词语雷到了,沉默三秒后显然接受了自己在裴疏槐眼中的神奇滤镜,无比顺畅地说:“不要。”
这俏皮的略显上扬的尾音,裴疏槐忍不住挠了下耳朵,警告道:“二哥,ooc也要有个限度,否则我是要退货的。”
“哦。”祁暮亭脸色不好了,“你说说,你比较喜欢怎么样的我?”
裴疏槐不好说他就好强势蛮横凶冷脸凶人那一口,显得他有点抖|m,含糊地说:“怎么样都喜欢。”
一看就是敷衍,祁暮亭不高兴了,冷着张脸,张嘴就要阴阳怪气。裴疏槐早有所料,抢先说:“二哥,你脸上有东西!”
祁暮亭看了眼小屏幕框里的自己,说:“没有。”
“有,在你眼睛里。”裴疏槐神色严肃,“你自己看看。”
祁暮亭还是经验不足,闻言眉心微蹙,“真没有,网卡了吗?”
“真的有。”裴疏槐用裹了三天油的气泡音说,“是我喜欢你的倒影。”
祁暮亭被炸得外焦里嫩,接受不良。他盯着强撑着不垮台的裴疏槐,语气较为严肃,“鉴于我对这种调|情的方式不太能接受……”
所以我以后还是不说了,裴疏槐很有态度地接话。
“所以你以后要经常跟我说。”祁暮亭在裴疏槐略显惊恐的小眼神中矜持地要求,“至少每天一句,知道吗?”
裴疏槐直呼要命,就是把他往油锅里炸一万年,他也挤不出这么多土味情话啊。
祁暮亭才不管他的难处,单方面地定下了这个土味之约。瞥了眼时间,再说下去就不用说了,祁暮亭强忍不舍,说:“好了,真的要睡觉了。”
“嗯。”裴疏槐挥挥爪子,“晚安。”
祁暮亭道了晚安,等裴疏槐先挂电话才放下手机。
裴翊今天回文桦别墅,除了不满裴疏槐去演戏,应当还惊疑他和裴疏槐的关系。裴家与祁家走得不算近,但裴翊对祁家并非全然不知,必定要和裴疏槐说上几句,可观察裴疏槐方才的言行举止,不能说心生嫌隙,只能说心宽体胖。
祁暮亭松了口气,他到底还是不希望裴疏槐因此对他有不好的想法,裴疏槐不是经手的工作,也不是其他人,充满了不确定性。
*
第二天清早,老琴去裴疏槐卧室门口敲门,等了一会儿,祁暮亭顶着一头炸毛出来,眼睛有点肿。
老琴“哎哟”一声,说:“我在楼下看到你房间没关灯,昨晚该不会没睡吧?”
“没,睡了俩小时,六点就醒了,我睡不着,干脆起来看剧本。”裴疏槐打了声哈欠,想起来一茬,“对了,让厨房帮我打包一份早饭。”
老琴“哎”道:“昨天晚上……”
“出柜了,我爸没暴走。”裴疏槐拍拍他的肩,一副顶梁柱的样子,“放心。”
老琴昨晚也捱到大半夜才睡,就怕这俩父子在书房打起来,父慈子孝的不好收场,后来裴疏槐离开了,书房也没什么摔东西的动静,他才放心了点。这会儿听到准话,老琴剩下半颗心也嵌回去了,说:“早上炖了鸡汤,给你对象盛一盅?”
“好啊。”老琴走后,裴疏槐回到卧室,继续看剧本,直到八点,他去浴室洗了把脸,下楼吃饭。
裴翊坐主位,看他的眼神怪不爽的,裴疏槐就当没瞧见,阻止了扬珍给自己倒牛奶。
扬珍好奇:“梦想终止啦?”
“成长就是一步步地接受自己。”再窜10公分本来就不现实,裴疏槐现在也接受了祁暮亭在身高上碾压自己的事实,不仅接受,还觉得挺美。
“爸爸。”裴逾白跟裴翊打了声招呼,在扬珍身旁入座。
裴翊看他神色,“怎么一个两个都肿着双眼,半夜一起跳窗偷牛去了?”
“我报了个钢琴比赛,昨晚忙着做准备。”裴逾白解释。
裴疏槐察觉到裴翊的目光,坦诚道:“我忙着想对象。”
裴翊大清早就要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和裴疏槐说话,免得自己阳寿骤减。
吃完早餐,裴疏槐上楼换身衣服,把墨镜防晒往挎包里一揣,下楼去饭厅提了打包盒,出门去了。
祁暮亭正在酒店坐等投喂,几乎门铃一响,他就噌地起身,快步走过去开了门。
还没来得及“当当当”的外卖小裴被一把拽了进来,压在门后。祁暮亭捏他脸腮,俯身吻他迎上的唇,因为整夜的思念而略显粗鲁。裴疏槐捏紧保温袋,被他欺得唇舌发麻,唇角淌涎。
结束后,两人抵着额头,匀着呼吸。
裴疏槐的睫毛还没缓过神来,轻轻地颤,眼皮垂着,借以抵挡祁暮亭侵略性极强的目光。
祁暮亭捏脸的手放松,轻轻一蹭,指腹下的脸皮白里透红,薄嫩嫩的,他齿间发痒,忍耐着没有咬下去,帮裴疏槐擦拭嘴角。
“我给你带了鸡汤。”裴疏槐说。
“嗯。”祁暮亭松开他,接过保温袋,“去找地方坐。”
茶几上摆了新鲜水果,裴疏槐拿起一只桃子,沉甸甸的,白里透粉,软硬合适,皮相好得很。他展开水果刀慢慢削皮,直到祁暮亭在对面落座,都没有说话。
亲傻了不成,祁暮亭看了他两眼,说:“削水果别走神,伤了手,待会儿别怪我凶你。”
“哦。”裴疏槐用手背抹了把脸,老实巴交地把俩只眼都专注在桃子上,不再走神。
鸡肉炖得软烂入味,鸡汤鲜美不腻,祁暮亭慢条斯理地喝完一盅,转身去卧室换衣服。
裴疏槐去洗了手,用毛巾擦干净,和祁暮亭一起出门。
马场在城郊,裴疏槐将车停在指定位置,由工作人员引着去更换服装。祁暮亭在旁边的更衣室,窸窸窣窣的声响害得人心猿意马,裴疏槐暗骂自己没出息,还流|氓,伸手拍了下脑门,清除邪念。
换好马术服,裴疏槐推门而出,恰好祁暮亭走出来,白色修身长裤搭配黑色长靴,腿是腿,腰是腰,修身的上衣挡不住背脊和手臂线条,有一种欲露不露的诱|惑。裴疏槐抿了下唇,猛地迈一步腿,把正好转身的祁暮亭压在门上。
祁暮亭惨遭调戏,也不惧怕,说:“想做什么?”
“我是正人君子。”裴疏槐的手顺着他的腹肌摸上去,碾转胸膛,流连喉结,最后扯了下祁暮亭绑在脑后的发束,张嘴咬在他侧颈,含糊地说,“开了一路的车,收你一点车费。”
祁暮亭仰头呼了一口气,闷笑道:“这种交易,以后可以经常找我。”
裴疏槐松开他,说:“看我心情,走了。”
祁暮亭看着他裹在同款马术服中的高挑身形,抬手摸了下被啃咬的颈肉,轻笑着跟了上去。
祁暮亭在这里有私人认养的马,不需要再去挑选,他领着裴疏槐到达马棚,指着一匹白灰色的高大骏马说:“这匹叫晴雪,温血马,性格相对来说温和一些。”
旁边那匹黑棕色的显得冷峻高冷许多,祁暮亭说:“这匹叫望风,汗血马。”
“都好帅啊。”裴疏槐馋得慌,“我也想认养。”
“钱留着买汽水喝吧。”祁暮亭逗他。
裴不悦:“看不起谁呢?我迟早会有钱的。”
“花那个钱做什么,这两匹你要喜欢,以后来了也能骑。”祁暮亭问,“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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