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生:“我操!”
“耍赖!”陈韫说,“这哥俩耍赖!”
“都不许欺负我哥。”裴疏槐临阵改变阵营,想两头讨好,揽着陆安生与众人为敌,“欺负我哥就是欺负我,我和我哥是一体的!”
陆安生不吃这一套,冷笑道:“刚才起哄的憨批里没有你是吧?”
“啊?”裴疏槐挠头回忆,无辜地眨眼,“没有吧。”
兄弟俩干瞪眼,一道含笑的男声突然插入,是傅致,他没叫陆安生,“小裴。”
“哎。”裴疏槐答应。
傅致说:“刚才你们太闹了,你们说的话我没听清,能连起来再说一遍吗?”
陆安生察觉不对劲,刚想阻拦,裴疏槐已经一脸开朗地说:“你昨晚好猛啊。’”
“好。”傅致说,“这下我听清了。”
裴疏槐突然想起什么,反应过来,连忙说:“不是我说的,是我哥……”
话没说完,傅致已经挂了电话。
裴疏槐眨眨眼,问陆安生,“我哥,不会吧?傅致哥不会这么狠毒吧?”
“以我对他的了解,”陆安生怜悯地拍拍裴疏槐的狗头,“他会。”
“可、可是……”裴疏槐试图拉所有人下水,“这里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凭什么只有我要被报复?”
陆安生摸摸下巴,一脸温柔地说:“可能因为你是我弟弟吧,自然应该被特殊对待。”
“不要哇!”裴疏槐抱住陆安生的脑袋,嚎啕道,“哥,help me!让傅致哥停手!我保证,我再也不和这群逼人一起欺负你了,我弃恶从善,好好做人!”
“就算我愿意给你一次好好做人的机会,但是……”陆安生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自己搁在桌面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来不及了哦。”
裴疏槐僵硬地转过头,屏幕上的来电人显示【二哥】,区区两个字充满了杀机,他根本不敢接听。
陈韫看好戏,“是个男人就接。”
“都给我闭嘴!”裴疏槐破防,开始发疯,“如果不是你们把我带坏了,我怎么会不受控制地得罪我哥,招来天降正义,都怪你们,是个男人就帮我想办法渡过难关!否则,”他语气平核,“我如果会死,你们也别想活。”
“我建议!”黎菀举手,“先不要接。”
慕浙赞同,“等祁总问起的时候,你就说玩得开心,没有看手机。”
“呵呵。”裴疏槐微笑,“可我三分钟前才和他聊天啊。”
“那就说酒劲上来了。”陈韫提议。
对于裴疏槐惧内这个事实,厉逞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阴着脸说:“现在不接,以后总要接的,撒谎被拆穿,下场更惨。”
“我提议!”陈韫起身招呼大家听自己一言,“让二少开免提,我们来帮他接,而他去洗手间了!”
众人纷纷附议。
裴疏槐觉得这些憨批不怎么靠谱的样子,但他喝了点酒,确实智商有所下降,闻言只犹豫了三秒,就一咬牙:“好!”
手机被近乎庄重地放在桌子中心点,一群人纷纷从四面八方凑上去,裴疏槐深吸一口气,点接通,开免提,自己不说话。
“阿槐。”祁暮亭的声音传出来,和平常没什么不同,“什么时候回来?”
“祁总。”陈韫说,“不好意思啊,他去洗手间了,手机留在这里,我看电话一直响,就帮他接一下。”
祁暮亭沉默了两秒,语气里的温度骤降,引得众人挤眉弄眼。
“你是?”祁暮亭说。
“我是陈韫。”陈韫说,“我们之前见过的。”
祁暮亭说:“陈老板。”
陈韫“哎”了一声,主动出击,“祁总,您是有什么要紧事吗?要不我帮你转告?”
“没什么要紧事。”祁暮亭说,‘我看天色不早了,想过来接阿槐回去,陈老板方便告诉我地址吗?”
裴疏槐闻言大惊。
“方便方便,我们就在back,不过祁总,我想问一下您大概多久到啊?”陈韫煞有介事地瞎扯,“因为我们待会儿可能要换地方,我怕您扑个空。”
“没关系。”祁暮亭说,“我大概一分钟就能到。”
一分钟?那不就是……
裴疏槐吓尿了,往后一坐,再扒住沙发椅背,手脚并用地翻到了沙发后,与此同时,祁暮亭进入酒吧,一眼盯住那一桌疑似正在作法的人。
我去!遭受了什么才能练出这么灵敏的求生速度啊,陈韫深深拜服,头一个反应过来,跟祁暮亭打招呼,“祁总,在这里!”
祁暮亭走过去,众人纷纷打招呼,裴疏槐则蹲在沙发背后,整个人蜷成一团。
等等……不是,他为什么要躲啊?总不能在这里躲到明天早上吧,被祁暮亭发现了,回去免不了一顿皮鞭炒菊。可是这会儿如果出去,不就被祁暮亭发现他在躲了吗?
进退不得,裴疏槐抱住脑袋,决定以后要少喝酒,假酒害人!
“祁总。”黎菀指了指裴疏槐的位置,“快请坐,小裴之前就坐这里。”
不得不说,在场就数黎菀最清醒,祁暮亭坐了裴疏槐的位置,而这个位置是所有位置中最不容易发现裴疏槐的那一个。
祁暮亭入座,扫了眼面前桌上的酒杯,两空一半空,冰块堆叠。与此同时,裴疏槐靠着沙发背后,鸭子似的一步一步往前,挪到沙发边,他伸手轻轻戳了下黎菀的胳膊。
黎菀一激灵,快速反应,站起来给裴疏槐打掩护,“既然祁总来了,我们不如一起走一杯吧。”
陆安生坐在黎菀对面,一眼瞧见对面沙发边上的一撮黑毛,立马站起来打配合,“没错没错。祁总和我弟现在是恋人关系,大家就以裴疏槐的朋友、兄弟郑重地敬祁总一杯。”
众人站起来,倒酒的倒酒。
祁暮亭起身,拿起裴疏槐的酒杯倒满,和众人碰杯。
陆安生最靠谱,开始发表一大段看似煽情实则没什么卵用的感言,吸引众人的注意,给裴疏槐创造更多的逃避时间。
趁众人围成一桌,裴疏槐从鸭变狗,连过两只单人沙发,弓腰冲进后面的洗手间。
喝完酒,陆安生有模有样地说:“我去洗手间,顺便看看我弟。”
作者有话说:
陆:我去笑笑我弟。感谢在2023-06-11 21:49:38~2023-06-12 15:41:1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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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戒指
陆安生说完撤离,中途回头瞥了一眼,祁暮亭正在和黎菀聊天,完全没有跟上来的意思。
松了口气,陆安生直奔洗手间,找到靠着洗漱台一脸忧郁的裴疏槐,嘲讽道:“我说你真是个憨批啊,你躲什么?”
“我也很想知道啊。”裴疏槐在这里坐了会儿,可算悟了,无奈道,“可能这就是家庭低等成员对高等成员的生理恐惧吧,无法控制。”
陆安生上下打量他几眼,怀疑道:“祁暮亭在家里是不是经常暴打你?所以你对他的恐惧已经刻进了骨子里?”
“怎么可能?我二哥是那种没品的人吗?”裴疏槐故作扭捏,面容羞涩,“他也就在床上对我心狠手辣了点,但也不会暴打我,只会暴操……”
“行了。”陆安生抬手制止,并不想知道太多细节,着实心累,“那现在怎么办?直接过去?”
“我心慌。”裴疏槐卖惨,“都怪傅致哥套路我还告我黑状,你才是罪魁祸首。”
“谁让你嘴贱。”陆安生哼道,“皮开心了吗?还有,关我什么事?傅致作孽,我还得帮他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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