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暮亭抱着笔记本去书房,给裴疏槐准备了一杯牛奶,让他在旁边好好写论文,自己则用台式电脑办公。
草莓溜达进来,在桌子边转了两圈,从裴疏槐那里得到了一点温柔的抚摸,心满意足地出去玩了。
“对了。”祁暮亭说,“先前说正事,忘了提醒,你哥打了电话过来。”
裴疏槐不懂,“请问我们先前说了什么正事?”
祁暮亭表示每一句都是正事。
裴疏槐觉得他说得对,给陆安生拨了电话过去,“喂?昨晚有没有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有。”陆安生说,“昨晚我给傅致打了个电话。”
裴疏槐一喜,“然后呢?”
“让他出来撸串。”
裴疏槐催促,“然后呢然后呢?”
“撸完串,我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就这?”裴疏槐一腔好奇喂了狗,冷漠道,“陆安生,你别玩了,孤独终生吧。”
陆安生烦得挠墙,“我本来是想找他出来说清楚的,但临到阵前,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要不再找个机会,你一起过来吧,你帮我发言。”
“那到时候要不要我帮你谈恋爱?”裴疏槐瞥祁暮亭,大胆发言,“我一个人谈两个帅哥,美滋滋哦。”
祁暮亭冷眼瞥过来,颇有一种再皮一句就让你死在书桌上的意思,裴疏槐连忙手动闭嘴。
陆安生反而冷静,“祁暮亭不介意的话,我也不介意啊。”
“你凭什么介意?”裴疏槐喝一口牛奶,“人傅致哥现在可是清清白白一单身贵族。”
“……也是。”陆安生叹气,“好烦啊。”
“事情解决了就不麻烦了。”裴疏槐想了想,“看在你是我哥的份上,我就再帮你一次。”
陆安生立马说:“弟弟请说。”
“你什么都不用做,就好好工你的作。”裴疏槐拍拍胸脯,“其他的我来搞定。”
“啊——”
裴疏槐挂了电话,凑到祁暮亭边上,把下巴搁他手臂上,嗲里嗲气地说:“二gie,我和傅致gie聊会儿天,你应该不会生气吧?”
祁暮亭纠正,“你嘴瓢了?”
“你个2g网,这是很早之前的一个梗诶,你竟然现在都不知道。”裴疏槐清清嗓子,语气神态更造作了,“暮亭giegie,我坐在你旁边,你男朋友应该不会生气吧?”他把眼睛眨成出了故障的电灯泡,滋啦滋啦的,“不会吧不会吧?giegie你男朋友好凶啊!”
祁暮亭闻言“嘶”了一声,盯住这不知是造作还是造孽的人一直看,就在裴疏槐以为他要客观评价一句“恶心”的时候,这人竟然笑了笑,说:“挺可爱的,像条发癫的蛇精。”
“我去!”裴疏槐暴起,一把扑过去砸在他身上,这里挠挠那里戳戳,“你说谁是蛇精呢?你这是褒义词嘛!”
祁暮亭仰着头躲避,两只手环住他的腰,顺势将人抱到腿上,笑道:“你对蛇精有什么看法吗?”
裴疏槐不满,“蛇精都是骂人的!”
“可我不觉得。”祁暮亭单手操作电脑,点开搜索框输入一行字,随即拍拍他的屁股示意他转身看电脑,“你看这些蛇,漂亮,秀气,如果成了精化成人,皮囊肯定是极上乘的。”
裴疏槐伸手指其中一条红蛇,“这条好漂亮啊,像红玛瑙!”但是他挺怕蛇的,“我唯一不怕的蛇只有两条。”
祁暮亭问:“哪两条?”
“一条是《葫芦娃》里面的蛇精,一条是《小鲤鱼历险记》里的赖皮蛇。”裴疏槐说。
祁暮亭没有看过,“都是什么片子?”
“动画片,小时候看的。”这是个没有童年的男人,裴疏槐就说,”看着打发时间,其实我小时候不怎么看电视的,我比较喜欢出去玩。”
因为在外面看不见那真正的一家三口如何亲近美好。
这句话裴疏槐不说,祁暮亭却也知道,他掂了掂怀里的人,哄着说:“明天进了组就认真训练,有人欺负你,自己不要吃亏,也记得跟我说。等你忙完这阵子,带你去游乐园玩。”
真是哄小孩啊,裴疏槐腹诽,保证道:“一定好好工作,我好好演,帅给你看!”
“你天天都帅给我看。”祁暮亭捏他腰,“听说这部戏你有骑马射箭的戏份,一定要注意安全,别觉得自己会那么两手就嚣张,给我老实点。”
“哎呀我知道了,絮絮叨叨。”裴疏槐蹭他脸,“这次就在燕城拍戏,我就在你眼皮子底下,你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嘛!”
祁暮亭轻哼,说:“你们那影视城距离这边稍远,离文桦别墅也不近,但我在大概三公里的位置有一套公寓,到时候我让人过去打扫,你直接搬过去住。剧组的盒饭别吃,也别点外卖,房车上有厨房,我让家里拨个厨师跟你进组,给你做饭。”
裴疏槐嘿嘿道:“谢谢祁总。”
祁暮亭垂眼,掐他屁股蛋,“叫我什么?”
“二哥,叫你二哥。”裴疏槐跟他闹了一会儿,伸手抓住自己的笔记本放在腿上,开始写论文。
祁暮亭看他认真得不得了,又看自己的电脑屏幕,说:“你这样我怎么工作?”
“我不管。”裴疏槐说,“你自己伸长手。”
上回去拍戏也是,前两天就爱搞怪,祁暮亭好笑,看他写了会儿摘要,突然说:“宝宝,有个英文词拼错了。”
“你别烦。”裴疏槐立马把“q”改为“o”,很要面子,“我不是记不住哦,是打错了。”
祁暮亭“嗯”了一声,“q和o中间隔了那么一大段,你也能打错,真是天赋异禀。”
裴疏槐尴尬,“你别盯着我看,我就不会错了,你影响我的思路了,懂不懂?”
祁暮亭被逗笑了,“你自己赖我腿上,还不许我盯着看?”
“那你盯着我的论文看,别盯着我的脸。”裴疏槐退步。
祁暮亭说:“你的论文没你的脸好看。”
什么意思?裴疏槐震惊,“你在内涵我是花瓶吗!说我没文化?”
这人特别会给自己加戏,祁暮亭不搭理,把笔记本电脑偏向自己一点,说:“摘要就那么一点篇幅,要把精华摘出来,你这段写得太累赘了,重点不突出。”
裴疏槐双手合十,“谢谢二哥的教诲!”
祁暮亭略作改动,说:“自己把英文版本的修改一下。”他滑动屏幕,“还有这一部分,传统戏剧的发展过程在你的整篇论文中不是重点,字数都快压过后边的重点部分了。我建议把第二、三时期合并为一,总结为‘孕育期’,篇幅再紧实一点。”
“记住了。”裴疏槐这下老实了,屁股一抬就去旁边坐好,继续改论文。
祁暮亭摇了摇头,收心工作。
裴疏槐花了半小时把论文改好,瞥了眼祁暮亭的屏幕,他正在和人聊天,再看一眼,备注是傅致,立马凑过去,“逮住你了,上班摸鱼聊天。”
“刚才还在聊工作。”祁暮亭滑动屏幕给他看。
裴疏槐拽他胳膊,“我改好了,你帮我检查论文,让我跟傅致哥聊会儿。”
祁暮亭拍拍腿,让他坐上来慢慢聊,自己则拿过笔记本,任劳任怨地检查。
裴疏槐双手摆上键盘,开始噼里啪啦打字:【陆安生生日要到了,你要抓住这次机会。】
傅致秒回:【偷玩二哥电脑?】
“怎么一秒认出我的?”裴疏槐委屈吧啦,“我还像披你的马甲呢。”
祁暮亭扫了眼屏幕,说:“你的语气太积极了。”
裴疏槐叹息,回复道:【不是偷玩,是霸占,二哥就在旁边帮我检查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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