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点小遐思都被吓飞了,裴疏槐质问:“现在在这个家里,我连穿睡衣的资格都被剥夺了吗?”
“并没有。”祁暮亭站起来,笑着说,“但是宝贝,检讨书是写了,账还没算。”
裴疏槐傻眼了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几秋不见,你就这么对我!”
“就是很久不见,所以思念汇聚,要一起爆发。”祁暮亭揽着裴疏槐的腰,半搂半推地迫着他往浴室走,待裴疏槐进了门,他抬手看了眼腕表,“给你半个小时,认真洗,因为我的思念储存量太大,今晚都要给你。”
裴疏槐脏了耳了,猛地抬手关上玻璃门。
浴室的水哗啦啦流下,传进祁暮亭耳里是有些闷的,他站在窗前抽了根烟,可尼古丁的味道掩不住裴疏槐身上的味道,那种冷檀味,可以叫作“祁暮亭”。
夜深了,阮鹭打完一局游戏,出来接水喝,他谨记着自己借宿在一对情侣家,且祁暮亭看起来就是如狼似虎的,所以开门走路都小心翼翼,做贼似的生怕惊动了别人。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好心没好报”,他蹑手蹑脚地走到饮水机前,刚把水杯凑上去,后边的主卧门突然发出一声重响。
我的妈呀!
阮鹭吓得跳脚,差点没把哥哥给他买的情侣水杯扔飞。
一声重响后,主卧门安静了不过半分钟,又开始发出响声,一下又一下,缓慢而深重的。阮鹭不敢看也不敢听,飞快地接了水,抱着杯子溜回客卧,房门一关,把那些引人遐想的撞击声挡在门外。
“艹了……”裴疏槐的后脑勺蹭过门板,他口干舌燥,被祁暮亭捏住下巴,灌了口常温的矿泉水。
喉咙暂且舒服了,裴疏槐垂眸,额头倒在祁暮亭额头上,撞出轻轻的闷声,“幸好房子隔音。”
“不隔音也没事。”祁暮亭把矿泉水瓶放在门边的橱柜上,并没有抱他,也没有扶着,两只手都很空闲,捧着他的脸啄吻,时不时咬一口。
“那不行。”裴疏槐哑声说,“我只想叫给你听。”
随后的那声闷哼被祁暮亭吞进喉管了,作为报复,裴疏槐把裴疏槐的头发揉乱了,可这有什么关系,祁暮亭把他的人都揉乱了。
“我的情书呢?”祁暮亭质问。
“写废了好几张纸,写不出来,太多话说了,可下笔时又不知道该怎么写,不过没关系。”裴疏槐轻笑,“我不是正在‘说’给你听吗?”
后背到臀都被撞得发麻发烫,裴疏槐的力气逐渐丧失,一只脚慌忙地沾到地上,踮着脚尖,人也开始打晃。这让祁暮亭不满,抬手捞起那只打着颤的腿放在臂弯,手顺势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裴疏槐仰头,再说话就有哭音,“喂!”
“喂是谁?”祁暮亭发狠,“叫谁呢?嗯?”他凑近了,咬住裴疏槐的下巴,舌抵住下巴尖,一路舔到喉结,打一下转,腰腹前就湿了一片。
裴疏槐鼻尖溢出哭腔,在他怀里像个被拧开震动器的娃娃,半坏。
“问你话呢。”祁暮亭蹙眉,语气却很温柔,“宝宝,不回答吗?”
“回……回的。”裴疏槐摇着头,胡乱地说话,二哥,祁暮亭,哥哥,我好爱你。
祁暮亭满意,却不知餍足,他的贪欲日渐增长,已经到了只能凭借爱裴疏槐来抑制的地步。
“再说点别的。”他这么贪婪。
裴疏槐抬起湿红的眼皮,那水一样的眼睛里全是祁暮亭的身影,祁暮亭的目光太深沉,有半露头的凶兽,还有一半藏在深夜里,是引人怜爱的渴求。
“我疼你……”裴疏槐将脸埋进祁暮亭的颈窝,颤声说,“你也疼疼我啊。”
“放纵”是一门极难的课程,难点在于怎么把握住其中的分寸,缰绳就那么一段,两头缚着两个人,裴疏槐是主人,祁暮亭是凶兽。
不放纵,兽要蔫儿,主人就舍不得,何况自己也是饮食男女;一打开放纵的口子,兽来了劲就发不完,结结实实地压制着主人,不发狂,就撒娇卖乖,主人没出息,一下就心软;缰绳彻底松开了,兽要逞凶斗狠,主人就只能任凭驰骋,最后脊背贴着兽腹,一身皮肉骨头成了猎场上的野草,被践踏坏了。
复盘了整晚的过程,裴疏槐悔不该说那句“明天剧组放假”,让祁暮亭没了顾忌,真把他做到和天上的太阳肩并肩。
闹钟响了,被祁暮亭关掉,他放下手机,伸手把趴在床上的裴疏槐捞起来,抱进怀里。
裴疏槐睁着红肿的眼睛,嘴巴微张,合不拢似的,呆呆地看着天花板。祁暮亭亲他一下,有些担忧:“不会是真坏了吧?”
裴疏槐喉咙干嗓子哑嘴角疼,不想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可以给我准备棺材了,要极品红玛瑙,漂亮;花圈要七色彩虹,洋气;贡品要火锅,暖和;每月零花钱要一百万,享受。
祁暮亭轻轻用拇指抚他的唇角,说:“疼吗?待会儿外卖到了,就给你含一片润嗓的,再擦点药。”
“你心里没数吗?”裴疏槐微笑,嗓音像破风箱子,“还需要我夸赞你尺|寸过人吗?”
“不需要。”祁暮亭矜持地卖乖,“你夸过好多遍了。”
裴疏槐翻了个奄奄一息的小白眼,无力辩驳。
“饿不饿?”祁暮亭摸裴疏槐的肚子,那里先前才停止痉挛,这会儿被碰一下就紧缩起来。他放轻力道,哄着说,“我去给你热杯牛奶?还是想喝豆浆?”
“豆浆吧。”裴疏槐继续微笑,“至于牛奶,你灌得够多了。”
祁暮亭闻言挑眉,说:“那刚好可以让你比对一下,哪家牛奶好喝。”
“艹!”裴疏槐骂他臭不要脸的,抬手就挠。
“好了,不累啊?”祁暮亭抓住他的手,拿到脸前吻了下五指指腹,最后在手心啵一口。
裴疏槐指尖蜷缩,哼哼道:“烦死个人。”
祁暮亭笑起来,又给他按了会儿腰,才把人抱进被窝里,盖严实了,说:“真烦我啊?”
“啊。”裴疏槐说,“真烦。”
“啊?”祁暮亭蹙眉,很可怜,“不要烦我,好不好?”
裴疏槐眼珠子一转,“你得拿出诚意来。”
祁暮亭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样子,“你说。”
地位颠倒,裴疏槐有样学样,“你得自己想啊,只有三次机会。”
“这么严格啊。”祁暮亭舔他唇缝,说悄悄话似的,“沅沅。”
裴疏槐抿唇,压制住翘起的嘴角,冷酷地说:“没用。”
“阿槐。”祁暮亭在他脸上一通乱亲,“宝宝……宝贝。”
裴疏槐藏在被窝里的拳头握紧了,坚守阵地,“没用,我……我是这么好打发的吗?”
“你对我好坏。”祁暮亭嘟囔着控诉。
“我就这么坏啊。”裴疏槐一副睡了就丢的渣男相,“受不了就走嘛。”
“我不走,我走不动。”祁暮亭仰头,让裴疏槐看自己的脖子,那里缀着几朵新鲜的草莓,“你看,链子拴得好紧。”
裴疏槐一怔,忍不住笑起来,说:“胡说八道。”
“没胡说。”祁暮亭让他伸手来摸,“你一拽,它就会响。”
裴疏槐觉得他又在哄傻小孩,“骗人。”
“不骗你。”祁暮亭与他鼻尖相抵,目光很认真,“它一定会响。”
裴疏槐真是容易被哄骗的傻小孩,果然伸手摸着了祁暮亭的脖子,指尖一勾,学着拽链子的动作,轻轻扯了一下。
下一秒,祁暮亭蹭着他的鼻尖,说:“汪。”
“……”
操啊。
裴疏槐舔唇,声音很小,“祁暮亭,你好烦啊。”
“我又烦了?”祁暮亭撒娇,“那你原谅我。”
上一篇:所有人都以为我的宗门深不可测
下一篇:穿越夫郎有点甜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