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八百零一年才回陆安生消息的时候,人家催了吗?等了吗?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
裴疏槐噌地坐起来,对抱着下场戏服装进来的小简说:“这西瓜有毒!”
我看是你有毒,小简微笑着显露自己身为打工人的本领,“太可恨了,下回绝对不买这家!难怪我抱着它的第一秒就眼皮狂跳,心生不安,果然有鬼!”
裴疏槐得到肯定的回复,不禁松了口气,又躺了回去,还不忘严肃地说:“以后注意点,把命毒没了不要紧,把脑子毒坏了怎么办?”
我看这毒效已经差不多了,小简真挚地答应并向他保证,随后放好衣服,快速出去了。
裴疏槐放下手机,戴上眼罩,准备睡半个小时养养神,让脑袋恢复正常,结果没等几秒,手机就震动了一下。他放在腰上的双手互相扣住,没有去摸手机。
“……”
半分钟后,裴疏槐揭开眼罩,杀气四溢,“出去就把西瓜老板噶掉!”
他摸到手机,打开一看,祁暮亭的语音回复宛如小蛇,灵敏而狡诈地盯着他。僵持了一会儿,他点开语音。
祁暮亭的呼吸清晰可闻,似乎也在沉默。
“好啊。”然后他说,“你别喊疼。”
“咚!”裴疏槐扔炸弹似的把手机扔进了不远处的小木箱里,压在那件提花镂空衬衫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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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敬酒
裴逾白站在窗前和岳瑛聊天,突然被人从身后拍了拍肩膀。他转身,“赵老师?”
来人正是他们这批实习生的带队老师,赵汶。
赵汶“诶”了一声,“我看刚才在饭桌上,你和王老师之间的氛围怪尴尬的,是还没有处理好吗?”
裴逾白扯了扯唇角,不知道说什么。
一看他这表情,赵汶就了然了,忍不住叹了口气,“小白啊,我知道,你呢,毕业后有大前途,可甭管你这只小凤凰以后飞到哪儿去,头顶上都得盖着一层层的天啊——你还年轻。”
赵汶笑了笑,脸上那圈被酒气腻红的肥肉一堆,莫名让裴逾白反胃。他抿了下唇,说:“赵老师的意思,我明白——”
“你还没明白。”赵汶打断他,凑近了些,“你知道王老师是谁吗?”
裴逾白忍耐着他身上的酒气,说:“公司的王牌教师,燕音协会员——”
“不不不,这些都不重要。”赵汶挥了挥手,“他媳妇儿的表哥的女朋友和S市东宸集团是亲戚!”
这关系可真够远的,裴逾白想,不过东宸集团,那不就是陆安生家?
见他表情复杂,赵汶以为他是怯了,连忙趁热打铁,“我说啊,小白,你和王老师这事儿其实不大,就是你没拿捏住分寸,道个歉就没事了。这酒桌酒杯都是现成的,你喝一杯,说两句得体的好话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不好吗?”
“我……”
这小子不如表面文弱,实则是个硬脾气,怕是只吃软,不吃硬。赵汶心思一转,佯装苦恼,“我知道你不是有心的,也很想帮你,毕竟你和我儿子一个岁数,所以我可没少找王老师说情,今晚还特意把人给你请过来了,你要还是不把握机会,我……”
他叹了口气,没把话说完。
果然,裴逾白犹豫了一会儿,总算松口,“谢谢您的好意,那好,我也不让您难做。”
“这就对了嘛!”赵汶一拍他肩膀,带着他转身回包间,“我知道你脸皮薄,心里也不是完全甘愿,所以待会儿我让其余人先走,不扫你面子。”
裴逾白僵硬地笑了下,“谢谢赵老师。”
赵汶领着他回到包间,刚好撞上同行和学生,他拉住其中的王成晖,“咱俩还没喝上几杯,怎么就要散伙了?”
王成晖笑着说:“我看你吃一半就没影儿了,还以为你怕了。”
“我怕?”赵汶尾音猛地一扬,一边推着王成晖往包间里走,一边对几个学生说,“我们还要喝一场,时间不早了,你们几个先回家吧。对了——”他转身朝裴逾白招了招手,“你先等一下,我跟你说说明天家长回访的事情。”
“……好。”裴逾白说。
“那我们先走啦,王老师再见,赵老师再见。”几个学生纷纷向包间内打招呼,又和裴逾白告别,其中一个男生凑到裴逾白跟前,“小白,要不我在下面等你?”
裴逾白不知道这关要过多久,不好让黎濛在下面干等,就说:“不用,你先回去吧。”
“那行,我们先走了。”黎濛跟其他同学搭着伙走了。
过了一会儿,赵汶走出来和裴逾白使眼色,随后自己出了包间,把裴逾白推了进去。
王成晖正在喝酒,裴逾白呼了口气,走过去站定,“王老师,先前是我不对,我——”
“你真觉得自己不对?”王成晖眼镜下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你心里怕是一千个不服一万个不甘吧,把我骂成孙子了,是不是?”
裴逾白不喜欢他的眼神,稍微回避目光,说:“您误会了,是我年轻不懂事,往后一定注意,今天我向您道歉,希望您能原谅我的过失,以后不辞辛苦,多教我。”他上前握住酒瓶,“我给您倒酒,赔个罪——”
话没说完,王成晖突然伸手握住裴逾白的手腕。裴逾白挣脱不出,蹙眉盯着王成晖,“您这是做什么?”
“小白,你是真不懂,还是装纯啊?”王成晖一改白日里那谦和耐心的老师形象,轻轻摩挲裴逾白的手腕,语气浑臭而黏腻,“你要跟我赔罪,光是喝杯酒,诚意不够啊。”
裴逾白猛地转身喊赵汶,赵汶没应,转身再看,王成晖只是在笑,并不阻拦。他在这瞬间全明白了,赵汶哪里是好心,分明是和王成晖扮作红白脸唱戏!
愤怒和厌恶烧上心头,裴逾白猛地放下酒瓶,甩开王成晖的手,“那这歉我不道了!”
“你给我站住!”王成晖起身拽住他,“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就是东宸十八服开外的亲戚吗?”裴逾白奋力挣脱,双眼刺红地冷笑道,“拿陆家在这儿作威作福,仗势欺人,人家认识你——”
话音未落,他就被王成晖猛地摔倒桌上,靠边的酒杯餐碟应声而落,噼里啪啦地摔了一地。慌乱之中,裴逾白用手臂抵着额头,这才没撞上玻璃桌。
王成晖肥胖的身躯压在背上蠕动,裴逾白几欲呕吐,他在声嘶力竭地挣扎中胡乱摸到酒瓶,紧紧握住,反手就往背后砸去——
“砰!”
房门被人从外面踹开,王成晖猛地转头,被人拽住头发从裴逾白身上起来,一拳砸在脸上。肥胖的身体重重摔在地上,王成晖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赵汶尖锐的惊叫声在耳边响起,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又是一拳砸下来。
连续挨了几个拳头,王成晖耳边轰鸣,喉咙口溢出闷气音。
“这么喜欢被敬酒?我来敬你。”裴疏槐甩了甩发麻的手,直起身,走到桌前抽出被裴逾白紧紧握在手中的酒瓶,转身走到王成晖身边。他手腕一转,半瓶酒水哗啦啦地涌出,灌了王成晖一脸。
王成晖无力地抗拒,蹭着地面蠕动,像条脱水的半死鱼。
酒水见底,裴疏槐随意一扔,酒瓶砸在不远处的墙上,钟表玻璃碎裂,哗啦啦地坠了一地。他居高临下,“好喝吗?”
王成晖浑浊的眼睛只能半挣着,因为酒意和疼痛,他看不清裴疏槐的脸,但他显然已经怕了。他想要回答,岂料刚张嘴,就被裴疏槐抬脚踩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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