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暮亭往楼下走,客观回答:“很漂亮,米亩只看了一眼他的照片,就兴冲冲地去找他进组了。”
“那可不是一般的漂亮。”说不定是哪个艺术学院的校花。老章跟着祁暮亭,“她是要进入影视圈吗?这不是正好专业对口吗?”
“我本来也有这个打算,但是他拒绝了,说有人捧。”祁暮亭想到陆安生和慕浙,的确,这些二世祖在掏钱上从不吝啬,何况投资裴疏槐,绝对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老章有点着急,“怎么能让别人捧她呢,小心人家近水楼台先得月。”
“他们早就认识了,是亲戚。”祁暮亭到了一楼,把草莓放下,去吧台倒水。
亲戚能捧着进影视圈,说明家里经济条件好;拒绝了MQ娱乐抛来的橄榄枝,说明傲气,自信。老章暗自分析,步步紧跟,“是亲戚啊,那就没什么潜在危险了,不过该出手时就要主动出手,要时刻抢占先机,胜率才会更大。”
“嗯。”祁暮亭喝了口水,赞同他的想法,“我让他这个月给我送饭,这样一来,就可以更好地观察他了。”
“什么?”老章惊了,“这怎么能让人家送饭呢!”
不请烛光早餐午餐晚餐夜宵就算了,怎么还让别人来干活呢?
祁暮亭纳闷,“为什么不能?他答应了。”
老章的脑子疯狂转动,他看着祁暮亭,有些纠结地试探道:“她是不是迫于无奈?”
比如你恐吓人家了?以强凌弱了?拿捏住人家的把柄了?
不想吃牢饭,的确也算是迫于无奈,祁暮亭点了头,把一杯水喝完。
“天呐!”老章在原地打了个转,哀其太争,怒其太行,“这样以后怎么把她追到手,这是自己增加难度啊。”
“不用追,他中午会自己过来。”祁暮亭一周晨练五次,都在楼上健身房,但这会儿他从走过来的佣人手中接过毛巾,搭在颈上,对趴在脚边的草莓招了招手,“跟我去花园跑步。”
草莓立刻支棱起来,跟着祁暮亭跑了出去,留下老章一个人在原地惆怅着急。
老章在吧台前想了一会儿,觉得这件事情非常重要,于是掏出电话给祁承拨了过去。
这个点打过来搅扰清眠,祁承却一点起床气都发不出,开口就问:“暮亭怎么了?!”
“您别着急,是天大的好事儿,就是目前的形势可能不太好。”老章汇报,“他有喜欢的人了。”
“什么?”祁承直接从被窝里蹦了起来,“谁?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家住那里?他们俩谈到什么阶段了?今年可以结婚吗?现在就可以准备彩礼、着手筹办婚礼了?”
老章觉得以祁暮亭的追求方式,人家姑娘能不能答应还是个大问题呢。他斟酌着说:“暂时嘛,可能还用不上,先生头一回追人,没经验,估计战线得拉长。”
“天呐,老章,我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家里这棵铁树开花的时候了,你一定要帮我!我们俩都把年轻时追老婆的三十六计拿出来,携手帮助暮亭吹响胜利的号角!”祁承激情昂扬,“你说,好吗?”
“好的,祁先生!”老章激情澎湃,“我一定竭尽全力,早日把兰因公馆的女主人迎进来!”
两人又商量了一会儿才挂了电话。
那边,祁承完全睡不着了,起床洗漱换衣,哼着歌儿就要下楼去遛鸟。连空池昨晚上回家后也没睡着,玩了半宿游戏,这会儿正在廊下练舞,转身时瞧见他,动作也没停,说:“您今儿起这么早啊?”
“我睡不着。”祁承走过去跟他分享喜悦,“你哥铁树开花了!”
连空池一惊,“我哪个哥?!”
不对,不管是大哥还是二哥,这个消息都很惊悚好吗?
“你二哥!”祁承笑眯眯地说,“老章亲口说的。”
“不可能!”连空池不信,“我昨晚还和他一起玩呢,完全看不出他动了春心啊,致哥也没说。”
祁承“诶”了一声,“他害羞嘛,而且这人没追上,他哪好意思到处声张?”
“说的也是。”可是,连空池想起昨晚在俱乐部所见,他哥当着裴疏槐的面脱了上衣,扔在人家怀里,还步步紧逼,看起来像是在壁咚人家,而裴疏槐一脸娇羞惶恐,耳朵都红了。
该不会……连空池看向他老爹,严谨地问:“爸,章叔有没有说,我哥喜欢的是男是女?”
祁承手一抖,刚拿起的逗鸟棒砸在了脚上。
“啊?”
作者有话说:
祁某:?
第12章 变态
中午十一点半,一辆白色超跑嚣张地驶入园区,停在MQ娱乐大楼前,引得出入的员工纷纷侧目。裴疏槐提着袋子下车,进入接待大厅,气势汹汹,让前台的接待人员很怕袋子里装的其实是炸弹。
“登记。”裴疏槐取下墨镜,站在摄像头前,让来访登记系统拍了个正脸。
气势有多凶狠,这张脸就有多吸引人,哪怕接待人员前几天才见过,这会儿也晃了晃眼。她极快地调整情绪,露出最完美的微笑,“您好裴先生,请问要上几楼?”
裴疏槐说:“祁暮亭在的那一楼。”
“系统没有显示您和祁总的今日预约信息。”接待人员说,“我这边帮您联系一下总裁办公室,可以吗?”
裴疏槐“嗯”了一声。
“请您稍等。”接待人员侧身拨通总裁办的电话,“邹助,裴疏槐裴先生想见祁总,不知道您那边有预约信息吗?”
对方说了什么,接待人员答了声“好的”,随后放下电话,对裴疏槐说:“裴先生,请跟我来。”
裴疏槐跟着接待人员进入电梯,上到38楼。
总裁办公室的门只关了半扇,等接待人员敲门后,裴疏槐直接走了进去,将袋子重重地放在办公桌上,“吃。”
站在办公桌前的邹特助噤声,侧身站到了一边。
祁暮亭看了裴疏槐一眼:一张臭脸,要是愤怒可视化,估计那头银白灰毛都变成三昧真火了。他起身,提起袋子往休息区走,问:“喝点什么?”
靠窗的位置摆着张铁梨木四角饭桌,裴疏槐在祁暮亭对面的椅子落座,说:“随便。”
“邹助,给裴先生准备一杯……”祁暮亭想起上回那杯一口没被动过的奶茶,还有在俱乐部里,放在裴疏槐手边他却没看一眼的慕斯蛋糕,“低糖饮料。”
“好的。”邹助看向裴疏槐,“集团最近研发出一款无糖茶饮,清淡生津,裴先生要尝尝吗?”
裴疏槐说:“麻烦了。”
“不麻烦,请稍等。”邹助打开冰箱,拿出饮料放到饭桌上,转身朝祁暮亭点了下头,离开了办公室。
裴疏槐看了眼他的背影,随口道:“祁总,你的特助生得很标致嘛,放出去也是个干练的长腿帅哥。”
祁暮亭说:“他的能力和气质同样出众,又细心周到有分寸,这就是我当初破格选择一名应届毕业生来总裁办的原因。”
“你这口气特别像长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老人家当初接手MQ娱乐的时候也是个嫩青葱的年纪,而且还是一边直博一边工作。”裴疏槐“诶”了一声,“我很好奇,你是机器人吗?或者蜘蛛精?为什么可以在学业如此繁重的情况下还兼管一家这么大的公司?”
“我大伯一直把公司管得很好,他给我的不是烂摊子,而是一个积极健康的平台。还有一点很重要,”祁暮亭一边解袋子一边说,“我从小就是在大伯的办公室长大的,什么东西都耳濡目染,所以上手更快。”
说实话,裴疏槐其实是挺佩服祁暮亭的,这个男人虽然在感情上是个偏执疯批,但在工作和其余日常生活中却情绪极其稳定,像个设定好的AI,对讨厌的人也能做到冷静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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