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疏槐嘟囔,“说得我就欠你这一顿似的。”
“不欠吗?”祁暮亭顶住他,让彼此都无比清楚对方的反应,“欠不欠,嗯?”
裴疏槐总是被身体背刺,他咬住祁暮亭的下唇,含糊道:“欠。”
私家车驶入车库,单身车主下了车,欣赏了一会儿旁边这俩颠簸震动的阿斯顿马丁,心想情侣狗玩得真花,根本不管别人死活,落寞地走了。
单向车窗内,祁暮亭额间落汗,安抚道:“别紧张,他看不到你。”
裴疏槐憋住的那口气总算放了,身体也轻松下来,说:“幸好他没有继续观赏,否则我都不好意思叫了。”
他的放|浪和羞赧总是随时转换,根本没有太多规律的,祁暮亭已经习惯了,闻言笑着说:“那你现在叫一个。”
裴疏槐笑着凑近,搂紧他的脖颈,附耳叫了一声,轻轻的,嗓子像裹了蜜。
祁暮亭顶腮,这时搁在副驾驶座位的手机响了起来,偏头一看,是陆安生的电话。他说:“你哥找你。”
裴疏槐说:“忙着呢,不接。”
“好孩子不能故意不接别人的电话。”祁暮亭伸手拿起手机,接通了放在他耳边,轻声说,“说话。”
陆安生随即说:“我弟,回了没?”
裴疏槐死死地盯着祁暮亭,缓了口气,只“嗯”了一声。
“你这声儿怎么打颤,不对啊?”陆安生好像那柯南上了身,“难不成你们俩突然要来点小浪漫,不坐电梯,改爬楼梯了?”
肩膀要被抠烂了,祁暮亭丁点儿不觉得疼,小声替他回答:“说,我们在哪里?”
“诶,我咋好像听见谁在说话?”陆安生嘿两声,“我弟,说话啊,哑巴了,你他妈在干什么——”
“在车里办事呢!”裴疏槐忍不住了,怒道,“说个屁,挂了!”
陆安生喔唷,坏笑道:“办什么事呢?”
“你耳朵聋了听不见是吧?行啊,我跟你说说呗。”裴疏槐偏头凑近手机,毫无预兆地闷哼了一声。
下一秒,手机挂断了,被毫不留情地扔到不知道哪个角落,祁暮亭伸手按住他的后颈,把人困在自己肩上,咬牙切齿地说:“沅沅,你行啊。”
裴疏槐拽住他的一缕发尾,闷闷地笑:“你自己要我接的啊。”
“我这不就是作茧自缚了吗?”祁暮亭不许他抬头,“你也得自作自受,是不是?”
裴疏槐咬牙,玩的就是一个嘴硬,“老子怕你?”
祁暮亭闻言没说话,只是笑了笑,但怕不怕,裴疏槐还是知道了。
祁暮亭说话算话,说一次就一次,但这一次也能要去裴疏槐的半条命。中途的时候,祁暮亭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条白色的细绸,封住裴疏槐的嘴,勒住舌,不许他再叫了,说要保护嗓子,明天好说台词,这样一来,裴疏槐出不了声,也说不了好话,真正做了回砧板鱼肉。
凌晨两点钟,祁暮亭先出了车门,伸手把裴疏槐抱了出来,白绸从裴疏槐腿上落到车座上,中间一段全是湿的。
祁暮亭低头,看见裴疏槐可怜的脸,他没人性,还要夸一句:“好漂亮。”
“漂亮你祖宗。”裴疏槐抬手揪他的头发,恨声道,“我他妈弄死你啊。”
“真的?”祁暮亭闻言弯腰,“那我们再进去好好见见真章。”
“别,我服了我服了!”裴疏槐笑骂,“留我一命吧,畜生。”
祁暮亭笑了笑,抬腿关上车门,把怀里的人掂了一下,说:“自己抱好点,走光了可怎么办?”
“无所屌谓。”裴疏槐盘着腿挂在他腰上,挑眉道,“看你愿不愿意咯。”
祁暮亭把他抱得更紧了,说:“回家睡觉觉。”
“别这么可爱。”裴疏槐恳求道,“我怕我忍不住直接跪雪地里承|欢您胯|下。”
“这个没法尝试。”祁暮亭怪正经的,“冻成俩冰棍儿了。”
裴疏槐笑着撞他额头,“操!”
第81章 意外
陆安生打电话是因为裴疏槐忘了把酒带走,结果撞破小情侣玩摇摇车,只好第二天让傅致拿着送到公司去,交给祁暮亭。
祁暮亭回了公司,年前事务繁忙,明明和裴疏槐同在燕城,却仿佛跨国恋似的,只能每天抽出一点时间打个视频电话。这种日子不是不好,对于两个工作繁忙的成年人来说,想要天天腻在一起是不太现实,但祁暮亭还是太贪心,总盼着这种不现实。
好在盼来盼去终有头,二月初,裴疏槐要杀青了。
祁暮亭提前两天交代了工作安排,杀青这么重要的日子,他还是要亲自去接小裴同学下班。刚走到地下车库,兜里手机震动,是邹特助的电话打了过来。
祁暮亭接通,“什么事?”
“祁总。”邹特助快速说,“裴先生坠马受伤,已经被送去同仁医院。”
祁暮亭什么都没说,挂了电话,快步上车,驱车前往医院。裴疏槐不在跟前,他的面色一如既往地冷淡,乍一看仿佛并没有因为这件事产生任何情绪波动。
街边的树叶被白雪覆盖,像冷硬的雪雹子,落下来就砸得人生疼。
裴疏槐靠坐在病床上,有些无语,“我没什么大事,大家都撤吧,留小简在这里照顾我就行。”
柳宗叹气,“没想到杀青戏份出了这种事,真是对不住,小裴。”
“您这话怎么说的?天寒地冻的,本来就路滑,摔一下算我倒霉了,何况我这不是没摔出什么大毛病吗?”裴疏槐笑笑,“我真没事儿,剧组那边还需要您来主持大局,赶紧回吧。”
“咱回去就把那段路拆了,让它敢摔我们小裴。”随雨寄说。
黎菀化了一半妆就跟着来了医院,一张脸蛋特有戏剧效果,闻言说:“就是,幸好小裴有护身技巧,反应得快,否则这么冷的天,老老实实摔一下还得了。”
“哎呀,得了,我真没啥问题,躺两天绝对生龙活虎。”裴疏槐挥挥手,“走吧走吧。”
剧组那边不能搁下,几人又叮嘱了小简几句,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裴疏槐目送他们离开,见小简坐在旁边盯着手机屏幕,突然想起一茬,“对了,这事你不能跟祁总报信,知道吗?”
小简心想我早报了,突然反应过来,“敢情我裴哥,你一直知道啊?”
“就你们这些眼线,还能瞒住我?再修炼五百年吧。”裴疏槐不屑,而后叹了口气,“他不放心我,让你们看着我,我也能理解,眼线就眼线嘛,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是他不能知道的。”
小简撇嘴,说:“那你刚还让我别报信。”
“受伤啊生病啊除外嘛,他本来就忙,别让他担……”裴疏槐话没说完,瞥见突然闯入病房的人,怔了怔,“二哥?”
小简心想就燕城冬天这交通,公司离医院的距离,祁总这么快就能赶到,得被贴多少条啊?他立马站起来,喊了声“祁总”,机灵地关门出去了,不打扰两人。
祁暮亭走到病床头,快速打量裴疏槐全身,脸色倒是没多差,刚才说话的时候和平常也没什么两样。
祁暮亭没有说话,紧绷的身体骤然放松,竟一阵眩晕。
“我没事,就是脚踝扭伤了,外加在地上蹭了个转。倒是你啊,”裴疏槐伸手握住祁暮亭的手,夸张地嘶了口气,“好冷啊,你的脸也好白。”
“天……”第一个字破了嗓子,声音全哑了,祁暮亭清了清嗓,才说,“天太冷了,冻的。”
裴疏槐没有拆穿他的虚弱,笑了笑,说:“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坐。”
祁暮亭在床边落座,用指腹轻轻摸他的脸,问:“怎么摔的?”
“就是打滑了,幸好我武功高强,一系列操作成功落地。”裴疏槐得意洋洋,“超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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