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时他对于统兵打仗似乎毫无兴趣。
当荀晏悄咪咪私下问到时,幼年体诸葛亮似乎很惊诧的样子。
“今日风大,荀君是不是又病了,”诸葛亮不无担忧的说道,“亮虽好读兵法,但骑射……骑射不过泛泛。”
他有些不甘的说道。
[这就是你坐四轮车的……咳,没什么没什么……]
清之按捺不住的冒出来八卦了一下。
可能后世再创作中司马懿对于诸葛村夫四轮车的厚爱的鬼畜视频实在深入人心,导致荀晏对于这点关注了好一会,随后愉快的决定以后出来玩都得带上诸葛瑾的弟弟们,骑射得要从小培养,不然白瞎了这东北大汉的威武体型。
幼年亮对于骑射没多大兴趣,但对于手工活很感兴趣,没多久两人就兴致勃勃掏了根炭笔开始写写画画,诸葛均看了半天发现实在看不出个什么名堂,干脆就自己溜去一旁玩了。
虽然通过半强迫式绑架的见面有些不愉快,但不得不说,这位荀氏郎君确实脾气很好,也有点手腕,边境的几只势力也不算太乱,起码目前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下。
诸葛亮拧着眉划掉了荀晏刚刚画下的一版,划完以后才意识到了什么,抬眼看看见到身前的年轻郎君若有所思,不时掩嘴咳嗽一阵
,不见怒意。
“将军,”他唤道,“既然病愈,也不必诸事皆交予兄长了。”
荀晏茫然抬了抬头,然后无事发生的低下了头在纸上戳来戳去,假装没有听到。
他不喜欢冬天还要出去找人麻烦,这个季节理应大家都窝在暖烘烘的被窝里,畅想着来年应该怎么过得更好,只是有些人实在是扎眼到难以忽视。
实话说他不喜欢和那些本地世家打交道,尤其是他们中有很多顽固分子拥有大量的武装力量与错综复杂的联结。
诸葛瑾在处理这些事情上比他要得心应手得多,青兖世族不是很喜欢他这个来自豫州大族的别驾,最离奇的是他们还往许都送投诉信,责骂荀彧他没有管束好族中子弟,俗称告状。而荀彧的回信往往在许都送往泰山的漫漫长路上因为各种意外而丢失。
诸葛亮不知道从哪儿薅了根羽毛戳到了装死的将军面前,他托着脸,带着一种少年老成的神色叹了口气,眼中却又带着些狡黠。
“阿嚏——”荀晏打了个喷嚏,他退后了一点,“你看,晏尚在病中。”
诸葛亮微微瞪圆了眼眸,看着眼前这个三天两头要带他学骑射,早上视察农垦,下午研究连弩,中间抽空还能把近日调拨算完的人。
荀晏变本加厉,不知从哪儿掏出来一打账册送到了只有十七岁的诸葛亮手上,转头虚弱的咳嗽了几声。
“晏有心无力,只恨体弱无法亲力亲为,不知孔明可愿助我?”
他笑吟吟说道,心里头想着打工仔还是得从小调.教。
脑子里还没有那么多弯弯道道的诸葛孔明还是个淳朴的孩子,虽然他感觉这人就是在唬他,但是看着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他还是硬着头皮接了差事。
没两天荀晏就遭到了骗小孩的代价,望着眼前人仰马翻的宴席,他深深叹了口气,坐到了主位上。
这不是他的宴会,他只是个不被期待的闯入者,将一场奢靡的宴席变成了一场血色的刑场。
宴会本来的主人有些狼狈的坐在下头,身侧是贴身保护他的部曲,那位主人仍然昂首挺胸,活像是一只正准备开始战斗的公鸡。
“小儿辈安敢如此!在座皆是我青兖名士,汝擅闯而失礼,看来颍川荀氏也
不过如此,族中子弟尽是无君无父之徒!”
边上士卒面无表情望着他,他们大多是新招募来的士卒,对于新的将军没有太多的忠诚,只是感激他能够叫他们吃饱穿暖,有个归宿而已,而眼前这些地头蛇也是他们曾经都有所耳闻的。
荀晏把玩了一会桌案上精致的金玉所制的如意,他看上去并不生气,甚至隐隐带着些许笑意,他看向了那人,正欲说话却蓦的卡壳了一下,他淡然自若的看向了身边的亲兵。
“田,田……”
有人轻声提醒道。
“田公,”荀晏顺势说道,仍然带着那种不入眼底的微凉笑意,“公莫非忘了昨日袭我部下之事?”
“不过是我这的规矩罢了,如何能说是袭击?莫要污蔑于我等!”
田公瞪了瞪眼,丝毫没有服软的意思,甚至还悄悄挥了挥手,荀晏看见门外有了些许动静,他并没有给予太多的关注,只是把视线再次放回了眼前人的身上,上上下下看了几圈,大致明白了诸葛瑾的苦恼。
碰到一些听不懂人话,完全无法交流的人,似乎确实无法使用一些友好的手段进行交涉,那只能由他来进行一些肢体上的友好交流了。
他审视的视线显然激怒了面前的人,苍老的长者发出了如破风箱一般刺耳难听的气音。
“本以为颍川荀氏也算大族,如今看来未必如此,”他怒道,“黄毛小子而已,莫非是效仿诸如董贤之人,委身于宦官之后方得如今之位,天下人不齿耳!”
“所谓刺董,其中更是诸事难言,老朽看倒似是行了娈童之事这等不光彩的手段,谁人不知,天下唯宦官不蓄须,荀君已二十有余,为何还不蓄须?”
这一溜话出来,在场不少人面色都一变,向来严谨寡言的诸葛瑾也都悄无声息的站了起来,堂上一片死寂,荀晏本人都被他干懵了一瞬。
“田公所言差矣,”却是角落里头有人先开口了,那是个不幸被波及的宾客,穿着平平无奇,只是样貌俊美,体态雄伟,尤其蓄着一把漂亮的美须髯,那人说道,“公所言皆捕风捉影、不知真假之事,如此平白无故污人清名,非君子所为,恕琰无法认同。”
说罢他将手里的酒水往地上一洒,然后镇定自若的坐在原地等候
着,从头到尾连神色都没有怎么变动过,也没有什么惊恐之色,就只是单纯的在一群武装分子准备发生暴动之际出来发表一下自己对于某一方的鄙视而已。
荀晏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颌,发现自己竟然成功的在一天之内背上了娈童,宦官的名号,他竟一时之间生不起什么愤怒的情绪,只对于广大人民开阔的想象力感到钦佩。
他按下了诸葛瑾的肩膀,握着腰间剑柄看向了那位仍然趾高气扬的田公。
“好吧,那公敢与宦官之辈比几剑吗?”
他无所谓的说道。
田公自然不肯,所以荀晏只能使用了一些武力,这是一场碾压式的战斗,因为敌方的将领近在眼前,即使他身侧尚有多名部曲在保护,可奈何那位将领实在年迈,以至于他的大脑运转也非常的缓慢。
荀晏不费吹灰之力的俘虏了那位将领,门外已经布置好的人早就解决完了一切。
他用冰冷的剑尖挑起田公臃肿的下颌,看到一缕缕斑白的胡须落下,似乎直到这时候,田公才突然之间明白了形势,他开始闭上了嘴,容忍着他口中的小儿辈现在无礼的行为。
接下来的事情是无趣的,荀晏按部就班帮他剃了个胡子,向着还在的诸人发表了一下处刑前演讲,深刻表达了自己内心的遗憾与对未来的建议,然后回头手起刀落,在田公高呼不可能的声音里送他上了西天。
他恹恹的坐了下来,靠着凭几撑着头,看着堂上忙碌起来处理后事的众人,开始感觉有一点无聊。
有人在他身旁坐了下来,荀晏侧头看去,见是先前那位冒头怼人的仁兄,鉴于他优秀的外貌,他对于他的初始好感度比较高,所以他慢吞吞坐直了身子,看了过去。
“今日多谢君仗义相言。”
他说道,莫名有些尴尬,他好像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那样被人指着鼻子骂,而且还是往那么奇怪的方向骂……
那佩剑的士人摇头,“不过无稽之谈而已。”
确实,他听得都寻思着要不要去蓄点须堵住这些神经病的嘴了,荀晏麻木的想着,那士人说完便闭上了嘴,眯着眼睛看了底下许久,旁边的士卒不知他二人什么关系,便没有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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