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都挣脱不开。
纤细雪白的腿也压在被褥里面,勉强挺直腰。
江祁低头,高挺的鼻梁抵在舒荷白皙干净的颈侧,他轻轻蹭了蹭,像狗一样嗅闻,然后发出心满意足的声音说宝宝你好香。
也就是两人太熟了。
听了这话,舒荷没觉得江祁的话有多暧昧,反而认真耿直地表示是沐浴露香。
“是小荷宝宝香。”
江祁克制着想用唇瓣去亲吻的冲动,抬头用有些发热的眼睛看着他,哑声执拗说:“体香,不是沐浴露。”
舒荷这下有点不好意思了。
“你不要这样讲话。”
好奇怪呀。
“是……”江祁用手指轻轻在舒荷耳垂处勾了勾,眼睛飘忽地说,“现在还不能这样讲话,得等明年。”
舒荷没懂。
他也不是很在意,被搂得浑身发热,忍不住手脚并用在江祁怀中挣扎,江祁松开他,然后像以前那样亲了亲他的脸,说宝宝快睡。
“你不睡吗?”
舒荷进了被窝,只露出一双漂亮的杏眼在外面看他,江祁说等会儿睡,然后用手给他掖了掖被子,转身去楼下。
凌晨一点,江家灯火通明。
气氛却有些压抑。
沙发上,江父和江焱分别坐在两端,江父表情发沉,江焱垂着头拘谨,江祁下来的时候,两人之间没有任何交流。
只有江母环着胸在那冷声嘲讽。
“江建征,当初约法三章规定好别把私生子的事闹到台面上来,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你敢说他不是你找人带进来的?除了你,还有谁会带他到这种场合来?”
“我闲着没事把他带进来干什么?”江父终于克制不住皱眉辩驳道,“这些年我很少跟这小子见面,你难道不清楚吗?”
“那你说他怎么来的?难道一个人走来的?他知道江祁要生日特地过来送礼物?”
江父:“我怎么知道,问他又不说。”
江祁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坐在沙发角落的江焱,似有所感,江焱抬头回视。
孩童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充斥憎恶。
江祁倏忽眯眼。
他径直走了过去,像是没想到他会过来,江焱抖了一下肩,不知所措起来。
“你刚刚那什么眼神?”
江祁没有迂回,微冰冷的嗓音直白得像一块棱角分明的巨石砸到江焱头顶。
他垂着眸,身形高大,锋利的五官透着点生人勿近的疏离和戾气,江焱哪怕是没抬头,都能感觉到难以忽视的压迫感。
到底只有十岁,江焱被这么一吓整个人都懵了,结结巴巴地张口:“……我、我没什么眼神啊。”
江父江母看了眼江祁。
意外他会在这时候下来。
“什么意思?”
江母闻言皱起眉,表情难看地扫过战战兢兢的江焱,“这死小子这幅样子装的?”
江焱低着头,心脏快得生出一股害怕。
“我问你最后一遍,谁带你过来的。”江父冷眼看着他。
“爸爸……”江焱发出一点哭腔,“一个奇怪的叔叔带我过来的,我不知道……”
江祁这几年都不怎么喊江父爸爸这种称呼。
乍一听江焱这么喊,江父还有点恍惚和怔愣,接着下意识去看那个好久不喊他的逆子,结果就看见江祁上楼的背影。
似乎懒得再掺合这一幕。
江祁推开房间门。
凌晨一点,舒荷还撑着脸颊趴着在玩游戏,听见动静他脑袋一抬,赶紧将手机关上假装自己在睡觉。
脑袋像蘑菇一样偷偷地往被窝里蜷。
还没蜷完,就被人给拎出来了。
舒荷茫然和人对视,一双杏眼透着无辜和心虚,江祁看到他的时候心里的郁气这才少了些,想都没想就把人搂进怀里,然后自己也上床,三两下将人按在了软乎乎的被窝之中,很黏很黏地贴着他,低声喊宝宝。
舒荷用手撑着江祁的脸,不许他贴自己,嘀嘀咕咕道:“该睡觉了。”
“睡不着宝宝。”
“你都还没睡。”
“给我抱一会儿。”江祁低头用腿压着舒荷的腿,交叠着将他完全禁锢在自己怀中,然后摸着他的后颈,和他讲那个叫江焱的私生子。
“宝宝,他瞪我。”
舒荷软软呼了口热气,细声细气说:“你瞪回去。”
“瞪回去轻了。”江祁用鼻梁贴着舒荷的脖颈,半眯着眼说道,“他看起来不像省油的灯,现在才十岁,等再过几年,宝宝觉得他会做什么?”
舒荷说会阻碍你事业有成。
剧情里江焱也是个反派。
后来不仅住进江家,还以私生子身份拿到了一点股份。
舒荷有点担心,思来想去没忍住认真地抬起眼睛,叮嘱江祁说要努力工作不给人可乘之机,江祁低头贴着他含糊道:“我才高三宝宝。”
高三确实还小……
“你现在努力了,以后就不用那么努力了。”舒荷贴着江祁画饼,“以后我跟你一起到处去玩。”
江祁:“真的吗?”
“嗯嗯。”舒荷说,“还有小辰子阳……”
——他就知道!
听到这俩名字,江祁刚还有些热切的心情顿时被浇了凉水,他有点忿忿,想咬舒荷又怕不合适,于是只能撑着手俯身在舒荷上方,假装有礼貌地问:“我能咬你吗宝宝?”
舒荷捂住自己的脸,眼睛睁得圆圆的,“不可以哦。”
看着他,江祁的呼吸重了一点。他下移视线,因为捂脸,小少年的唇瓣微微鼓起,唇珠特别明显,颜色粉粉的,看起来很好亲。
往上,杏眼满是信任。
以后他表白的话,宝宝是会被吓得不敢和他往来,还是……
舒荷趁其不注意,直接溜回了被窝里,江祁回神,上手揉了一把他乌黑柔软的发丝,这才起身去浴室。
洗完澡,江祁回来心满意足地将宝宝搂进怀里睡着了。
———
一段时间后,出于一种未雨绸缪的心理,江祁私底下调查了江焱。
这些年来江父除了给养江焱的工作人员打钱,确实没怎么见过这个私生子。
江焱也中规中矩读着公立学校,开销很小,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正常。
越正常越有鬼。
至少这种正常的环境养不出那种眼神。
调查了半个月,江焱那边露出马脚。
江焱被远送国外的母亲竟然回国了,看起来还回国了有一段时间。
且带着一个男人。
他们一周会去找江焱一到两次,每次找完江焱,江焱都会在江家附近绕一圈,好像在期待能遇到江父。
但江父忙,一次都没得逞。
江祁很快没了调查的心。
无非就是豪门那点事,他撤回了私家侦探,不认为这些人能掀起风浪。
还不如专心陪宝宝。
———
时光荏苒。
很快高中生涯也结束了。
鉴于初三那年舒荷喝酒后醉得不省人事,这一次高三毕业晚宴江祁盯着他,没让他碰一点点酒。
果酒都不行。
舒荷还有点不大开心,脾气好娇地凶你好烦哦,说话的时候嘴巴抿着,脸颊的小酒窝都满是不乐意。
江祁丝毫不松动,沉稳地说你难道想喝醉了脑袋痛吗?
舒荷鼓起腮颊,说你就是好烦,找借口也好烦。
江祁能怎么办,还不是只能被宝宝说烦,一边还得给他倒饮料带他回家。
夏风燥热。
一样的路,一样的人。
不一样的是那次走这条路舒荷是被江祁背回去的,而这次两人是肩并肩一起走。
舒荷手里拿着点东西。
腕上是手绳,一个女生送的毕业礼物,左手是水晶球右手是一封信。
还有一些零零散散被江祁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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