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本来想老实点的。
但想着吧,云程这么容易心疼,他不给人揉揉心窝,就太不体贴了。
手背被云程拍的时候,叶存山理直气壮的说出了心里话。
云程说他过分,“我心疼你,你却趁机占我便宜!”
叶存山要云程占回去。
“你是不是好久没摸我了?”
云程:……
是的。
很久没有摸了。
因为他是背对着叶存山睡觉,叶存山还难得有早睡的时候,夫夫俩碰面了,也是有点距离的说话,哪里好摸。
他手痒痒,要叶存山到里头来,跟他面对面的,他摸摸腹肌检查过,要叶存山好好保持。
“你别读书读出一肚子的肥肉,我不喜欢。”
叶存山:“……”
是很久没有锻炼过了,最近吃得好,又久坐,长出一肚子肥肉也不是不可能。
云程可太了解他了,一声不吭都知道他在想什么!
“别乱来,我不喜欢你的肚子,但你这个人我还是喜欢的。”
学习时间已经如此紧迫,适当锻炼,保持体格就好,强行要求腹肌就别了。
叶存山一下笑了,“咱俩今晚说话好酸啊。”
云程也知道酸,他脸还热乎着。
可是他喜欢这么腻歪着,感觉说着听着都舒服,心里甜甜的。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我也好喜欢腻歪=w=
各位读者老爷晚安!
明天见呀~么么哒!
第116章
次日一早,家里男人小孩都出门后,云程在院子里转转消食,就拿纸笔画广播体操跟眼保健操的流程图。
其中广播体操的图他是单独拿了小本,画在了页脚,快速翻动时,这就跟有人在跳体操一样。
眼保健操没拆分,动作局限在眼部,动态不强。
这里弄完,他还是给陆瑛的信件后头加了问题,除却掷骰子外,也问玩大富翁有什么技巧。
信件准备好,已经过去了一天半。
云程暂时停下手里其他事,先把《软饭硬吃》后两册的内容写完。
今天写,就是久违的“语音写稿”,叫了勤学过来听写。
前面两册写的都是又美又飒的小姐姐,收拾渣男赘婿的故事。
渣男类型,一个凤凰男,一个pua男。
正常来说,最好是不要继续写赘婿,容易审美疲劳。
不过主题是“软饭硬吃”,女方是会比男方有钱有势的。
不做赘婿,也能以此为切入点。
类型选好了两个。
既然是京都贵女们挑的话本,总要有一个女主是这样。
常规的爱情话本里,多是穷书生抛弃家里农妇妻子再娶高门贵女或者是两位妻子当平妻。
写出来以后,大部分是用农妇的粗俗无礼,善妒蛮横,来衬托贵女的知书达理,善解人意。
最后农妇是在一片骂声中下线,大家都歌颂书生与贵女才是真爱。
云程就反着来。
有个书生,他娶了贵女,借着岳家的权势青云直上。
他在老家的农妇妻也被接到府里当平妻,没被抛弃。
大家都说书生念旧,重感情,有情义。
书生对贵女说,农妇陪他吃了很多苦,他待她好是应该的。
书生也说,农妇来城里,孤苦无依,他多偏待一些也是应该的。
话没毛病,但既然这么情真意切,还娶别的女人干嘛?
贵女就欠他的了?
大好年华,在他后院磋磨。
软钉子一根根往肉里扎,所有人都劝她忍让。
小说要比现实更快意恩仇,她就不忍。
这一册就有点火葬场换男主文的调调。
女主与家人都对渣男付出很多,对他多加扶持,但渣男心有白月光,对女主只有“感谢”。
用一纸婚书,把人囚后宅郁郁数年做为回报。
所以女主和离后改嫁了。
然后就是常规套路型写法,善用对比。
女主离开家里以后,过得多好多好,跟再婚夫君琴瑟和鸣。
渣男失去贵女操持家务,失去岳家扶持后,家里家外都是鸡毛,与白月光的和美也被撕碎。
在这一步的打脸里,很容易丑化农妇妻,把仇恨值转移。
云程不希望发出来以后,成了农妇挑唆,本来书生跟贵女能有更好的未来,他只是因为单纯,太信任结发妻,所以被人哄骗。
这种结局是万万不能有的。
所以农妇从未变过,不论是村里,还是京都,她一直都老实本分,是一位“贤妻”。
恶化渣男本性,他对农妇好并非是因为情义,而是因为想要外面一个好名声。
这部分也能把矛盾合理化。
贵女和离后,家里交给农妇打理,家里起居发生变化,原因是贵女的铺面与嫁妆都带走,生活水平突然下降,渣男不习惯,在细微事情上不满,言语里贬低农妇办事不如贵女做得漂亮。
外头因岳家关系才跟渣男有往来的人也疏远他,他也要怪农妇备不出好礼,才让他被人拒之门外。
这一册就延续金句:“下一个更乖。”
结束后,云程稍缓,开始想下一册。
到最后一卷,情绪会平缓许多,类似大结局的暗示吧。
这是云程的个人习惯,不想在结尾的时候安排太过激烈的情节,喜欢大团圆结局。
是虐渣剧本,就分一下。
跟前三册一样,开篇压过以后,就接激烈冲突,然后反手给渣男教训。
技巧相同,在对比阶段里,不能因为太想要平缓情绪,就隔靴搔痒,直接弱化渣男这里的“惩罚”。
能大力写,再慢慢递减,直到后面都是女主与现任的幸福生活,就完美收尾。
因为这个阶段的过渡,这一册会偏长。
云程嗓子受不了,期间也拿笔自己写了几页,分了七天听写结束。
收尾册,云程写的是“不要在垃圾堆里找男人”。
比较可惜的是,杜家书斋的船已经出发,最后两册的《软饭硬吃》是留在了府城,要再等下一次北上的船。
但连载结束了嘛,少了担子,云程一身轻,就等后续的银子了。
也有空管孩子了。
存银五天的赌约结束,但他依然早出晚归。
云程前几天问他,他说他在府城玩。
今天他就问存银在哪里玩的,“带我也去玩玩。”
存银是真的在玩,说带云程去,就立刻放下了绣活儿,进屋背上了小挎包——他竟然还先在脸上涂涂抹抹了才出来。
云程夸他抹得好看,“怎么出去玩还打扮?”
存银说他看府城的小哥儿都是打扮后才出门的。
云程也见过其他的哥儿,跟女人一样涂脂抹粉的不在少数。
因为大家的审美如此,哥儿也是以娇小清秀为美,涂抹起来是跟女人一样的打扮。
有些男性特点比较明显的,这样打扮起来就不好看。
存银长得好,随便抹抹就很漂亮。
他还想给云程抹,云程可不要,“你大哥不让。”
存银说大哥小气,“你长得好看,那不是给他争脸吗?他还不让别人看。”
也跟云程说,“我们最近玩的,就是你上回给我讲的那个什么互动故事,夫郎被山贼抢了,猎户要去救!”
云程点头,让他继续说。
存银扭扭捏捏,脸一下红透了,胭脂的颜色都被比下去了,“我就是扮演夫郎的那个!他们都要抢我!”
所以这才是他打扮出门的原因。
他怕大嫂笑他,说完就盯着脚尖,心里忐忑得很。
他也不笨,他发现了,大哥大嫂都不想要他太早说亲,那他在村里听得多,十岁就有人来提亲,被人问多了,打趣多了,到处看热闹也是各家适龄男女的婚事,小伙伴凑到一起,还要说以后嫁人娶亲绝对不能挑某某某。
他一时改不了。
而且他也没特别着急,他还想帮大哥大嫂带小宝宝。
自己也想在大哥大嫂身边多待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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